刘长明等苏婉婉开车走了以后，又继续跟着外国佬，看着丹尼尔买了相机，又驱车回了小黄楼对面的马路上。
“他们买相机干什么？”刘长明不是很明白的问道，用手摸了摸好几天没有刮的胡须，用相机拍什么？拍苏婉婉？
拍这些人的动态？
拍苏婉婉研究的东西？
他们跟着苏婉婉这么多天，当然知道苏婉婉的一些事情，其实也很好打听，临水市一中的大门口到现在都飘扬着“苏婉婉是全国状元”的横幅。
旧了就再换一条新的，始终要保持崭新。
到了帝大，碰到了一个女人，也是巧了，正好是苏婉婉的室友，给了一些钱，问出来一些信息，知道苏婉婉是跟着一个名叫柴启天的老师在搞什么实验。
但是从女人的语气里，好像苏婉婉并不是什么正经人，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实验。
“这事有点意思，苏婉婉本身就是一个小姑娘，外国人这么大费周折的跟着，等着，恐怕这价值还不是苏婉婉本身。”刘长明一条一条的分析着，他原以为外国人跟着苏婉婉，无非就是贪图小姑娘的美貌，现在看来，是他想的简单了。
苏婉婉研究的东西或许更值钱！
既然这样，他要是能得到苏婉婉研究的东西，不就可以坐地起价了吗？
“小贱人以前唯唯诺诺的，怎么现在还会研究东西了？”苏子沫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以前被自己欺负到死，都不会反抗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
模样变漂亮了，穿着也不一样了，就连脑子都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俨然成了人人都捧着的女神！
“全国的状元，研究点东西不奇怪。”刘长明不以为意，或许小时候脑子没开窍，他小时候也老实，也被人追着打过，谁又能想到他长大后会变成了人人惧怕的流氓头子。
是这样吗？
苏子沫看着小黄楼发呆，那时候的苏婉婉顶着一头枯发，双眼空洞无神，怎么看都不像现在这个神采奕奕的？
“别想了，赶紧睡觉，晚上还有好戏。”刘长明扯了被子盖在头上，今晚上估计很热闹。
养精蓄锐很重要。
小黄楼实际上还没到夜晚，就已经很热闹了，王荣锦端着酒要和苏婉婉畅饮，苏婉婉不好驳师伯的面子，也端起了酒杯，“师伯，这些年你辛苦了，徒弟希望你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这杯酒苏婉婉是致敬坚守在一线的“战士”们，他们付出的太多了，抛家舍业，风餐露宿。
只不过苏婉婉的酒杯还没有到嘴边，两只手从左右两个方向拦了下来。
周立行和柴启天同时出手了。
“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柴启天很是不客气的从苏婉婉的手里把酒杯抢走了。
“师兄，我这徒弟可是诚心诚意恭贺你，来，我陪你一醉方休。”柴启天虽然抢了苏婉婉的酒，但是也不能说别的，他哪里不知道师兄的苦，自己在帝大的实验楼里可比这环境好太多了，他也敬佩坚守的师兄。
“好，都是好孩子。”王荣锦举了举杯，一饮而下。
没有坚持让苏婉婉喝，谁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喝，要大喝特喝！
随着一杯酒下肚，好像所有的心酸也都跟着这杯酒咽进了肚子里。
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等一轮酒喝下来，苏婉婉看到的就是两个人手挽着手，心连着心的在彼此交心。
就连三个师兄都有了微醺的醉意，一个个的拉着周立行的手在诉说师伯的不容易，当然更多的是他们的不容易。
“师父的要求老严了，做的不对也不说哪里错了，就一直要求你改。”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错哪里了，怎么改？”
“师叔就会跟小师妹说，哪里错了， 而且还是轻声细语的说。”他可看到了，师叔对小师妹温柔着呢，不像师父对他们，天天横眉冷对。
“哈哈，都是一样的，都是爱之深，恨之切，要理解师父。”周立行也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当初的他对周海兰何尝不是这样，就害怕长大以后吃亏，所以什么都想让她学，什么都要学的最好！
所以要求很是严格，说话也很苛刻。
现在看看这群孩子，是不是当初自己办法用错了？
自己明明是好意，为什么周海兰这么排斥自己呢？
“我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我们懂，经费少，没有东西吃，师父也是能省就省。”
“我们这辈子跟着师父值了！”
“值了！”
“来，干一杯！为师父干杯！”三个人齐齐的举起了杯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荣锦的方向。
热闹的笑声是彼此起伏，苏婉婉有点哭笑不得，除了自己还是清醒的，其他人都已经眼神迷离。
算了，每人喝点灵泉吧，不然师兄们一会怎么回家？
正当苏婉婉这边快乐醉倒的时候，外面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漆黑的院子里，一个人身手敏捷的直接跨上了小黄楼的墙头，回头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鬼鬼祟祟的往实验室的方向去了。
刘长明静静地看着进去的人去了实验楼，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同时也看到了门口接应的人。
这次他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了，这帮人就是奔着苏婉婉研究的东西而去的。
哎！为难了？
他要怎么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得到研究的成果呢？
很快，里面的人又翻越了出来，两个人快速的回了汽车。
动作训练有素，干净利落，刘长明知道，他这是碰到对手了，有可能自己还不是对手，这帮人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自己要是硬上，很有可能就结束在这里了，一世英名就毁了！
自己一直秉承着小心谨慎，现在可不能暴露！
他只能等着机会捡漏！
第二天中午苏婉婉才看到起来的王金荣和柴启天，两个人都顶着鸡窝头救出来了；
“哎呦，坏了，都10点了，上级是不是给我指示了？”王荣锦拖拉着一只鞋，就往办公室跑，领导给指示要么打电话，要是自己没接着，那就是发传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