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隔着纱窗看着天边云卷云舒,若不细看只以为二人过得很舒坦,那神态自若之人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火急火燎将我召来?”
闻言,另一人神态谦卑,语气略显紧张之意,其慢慢说道;
“主,主上!府内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又出什么事?”
话音落下,只见那人递过去一个小纸条,另一人接过小纸条,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神色凝重,沉默片刻后道;
“结果查的怎么样了?”
“暂时,暂时还没结果!”
“哼!废物,事情了结过后!让那废物东西自行去山寨去领罚!”
“额,那个,那个首领已经处罚过了!”
“哼!屁大点事都要强出头,你告知于他们!在事情未完成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没得到允许!不得出房门!谁若胆敢在这关键时刻出什么乱子,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主上,”
说罢那人便准备离去,只是没走两步便又被叫住,道;
“你亲自下山一趟,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那些按耐不住内心冲动的蠢货!管住自己那裤裆里的玩意,不得擅自行动,话语要严肃!措辞要严厉,不必留面子!更加不要留情!”
那人听得出面前之人恐怕已经怒气上涌!因为在这之前,从未见主上发过这么大的火气,这要不就是事情进展不顺利,要不就是事情毫无头绪!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怪主上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了!想明白这些后,那人便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是,主上!我这就下山告知于他们!”
“嗯!”
听着生硬的语调,那人不敢有别的言语,只得悄无声息的离去!等人走后,他看着窗外那云卷云舒的天空,眉宇间的那一抹阴郁之意与紧握的拳头,预示着其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哼!老东西!看你能守到什么时候!”
说罢,便叫一人进来,而后在其耳边言语几句后,那人便告辞离去!
而另一边的外堂,此时已经比完了第三场,在最后关头双方打的各有胜负,有来有回!这二人还是借着上一场那青年失败的因素,最终是那体重与身高占据优势的人获胜,
而且胜的毫无悬念,不说是碾压,起码也是稳压一头,休息片刻后,那主持人便站了出来,告知第四场开始,
一直到这一刻,众人才相视一眼,不知道这排在第四的人是谁!而秦挽风内心是紧张的,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即将上场了,不过他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呆愣片刻,
那主持人见未曾有人,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看着台下钱执事,用那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问;
“你是不是没有将号牌发出去!”
见未曾有人动,钱执事眉头一挑道;
“怎么?难不成还跟我捉迷藏吗?若是无人动身上去比试,那也简单,这一场直接淘汰!也省去了我们的时间!”
只是其话音刚落,在人群后方走来一人,见到那人,秦挽风眉头一挑,怎么也想不到这最后与自己比试之人是他;
“怎么是他?这难不成是命运的安排吗?”
看着步伐沉稳,面色平静走向演武台的青年,秦挽风眉头一挑,霎那间一股跃跃欲试之意涌现心头!来人身材瘦高,面容坚毅,正是那与秦挽风一起考入青峰山的刘可!
他对刘可印象较深,在秦挽风的认知里,刘可一直是那种不善言辞之人,就算在平时,话也不多!一直是默默的练习,循规蹈矩!
一旁的钱执事见只有刘可一人上台,不由得眉头皱起,他环顾一圈,正要发话,秦挽风动了,他从人群中慢慢的走向演武台,
看着最后才动身的秦挽风,那钱执事不由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看着秦挽风道;
“秦挽风,你什么意思?不想比试早些言语几句!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见钱执事脸上涌现的怒气,秦挽风脸上也浮现一抹尴尬之色,他假装不好意思道;
“额,抱歉,非常抱歉钱执事!我一直在回忆之前的打斗来着,居然将自己的号牌忘记了!实在对不住!”
只是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哄堂大笑响起,道;
“哈哈哈!小趴菜就是小趴菜!这么弱智的借口都能找得出来!打不过就说打不过!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呢?”
“就是!说到底,就是菜鸟打菜鸟,小儿过家家一般!输了就输了,大不了在去做一年的菜鸟便可!”
“够了!戾燕飞,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给我闭嘴,”
听着戾燕飞的嘲讽出声,忍不住的若水立刻便返怼说道,被若水如此反怼,那戾燕飞本想回怼,可是看见台上众人的眼神他只的闭嘴不再言语,甚至是将自己的头埋低,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神,
而台上,刘可看着慢慢走来的秦挽风,神色微微呆滞,继而惊讶出声道;
“秦挽风?怎么是你?”
秦挽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我也不想出现的,可这好像是命运的安排!”
“呵呵,命运的安排吗?”
他看着秦挽风那平静的神情,继续道;
“从入门考核时,你一直都是居中,直到最后胜出!我想不到,我们之间,始终有一战!逃都逃不了,”
“是啊,逃都逃不了,这也让我们能好好的检验检验这半年来究竟是谁在虚度光阴!谁在流汗苦练了!”
“嗯!我也期待!”
听着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话语里却满是惺惺相惜之意,语气虽平淡,可内却火药味十足!台上的温不悦与陆龟山的目光始终在秦挽风的身上,神色平静,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什么!
“陆副堂主!那小子…!”
“嘘!”
只是不等温不悦将话音说完,陆龟山便做出噤声之色,他眉宇间那一抹阴晴不定之色始终不散,
“勿要多言,小心人多眼杂!”
“那你怎么看那小子?”
“我们先暂且观察观察再说!假如果真还那样,那趁着其还没成长起来就将他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将来遗祸人间!”
“这~!”
听着那斩钉截铁的言语,温不悦神态凝重至极,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台上的二人对视许久,而后双方朝着对手行了一礼,这才开始表演,
双方没有华丽的动作作为开场白,有的只是丝滑顺畅的动作,动作标准流畅,首先是刘可表演压腿等一系列的动作,而后才轮到秦挽风,
不过他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蹲下身子来,将绑在腿上的铅块拿了下来,见此情形,不管是观礼台上的众人,还是主考官们,几乎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秦挽风,
观礼台上,外堂堂主史文恭看着秦挽风那绑腿,神色微动,嘴角微微上扬,而这一切恰巧被那在右边的汪山东瞧见了,他一改之前冷漠的神态,此时到变得温文尔雅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道;
“不知堂主如何看待此二人?他们谁将获胜呢?”
史文恭还没发话,另一边的郎木寺却率先说道;
“哼!阴阳人!真恶心!你还是别说话的好!省的我将昨夜的晚饭吐出来喷你一身!”
当那光头般的郎木寺将话音说完,一旁本来满脸笑意的汪山东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他微微侧目看着郎木寺,眼睛一眯,而后将头转过来,从始至终都未曾说一句话,而此时那外堂堂主史文恭却道;
“呵呵!这实力嘛!可不好说!不过二人都是好苗子,一个面容坚毅,步法稳健,一个神态从容不迫,结局恐怕是不挂彩不会有胜负出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