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接下来的话语不仅未让人感觉到其语气中的歉意,反倒是那浓重到极致的嘲讽之色明显,也让他们陷入充满怒骂之声的海洋中,只见其话锋一转便开口毫不犹豫的嘲讽道;
“可我也没说错啊?你们不能修炼,只是普通的凡俗蝼蚁而已,这又不是什么贬义词,在我看来反倒是对你们最合适的尊称罢了!试问,一介凡俗能与仙人一较高下吗?不能吧!所以你们的确实蝼蚁!只不过不好听~!”
“你才是蝼蚁,你全家都是蝼蚁!我们虽不能修炼,不具备灵根,可挨着你们血莲鬼教什么事了?”
正当那青年解释之际,忽然间人群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怒怼之声,话语声虽不大,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听得一清二楚的,也让众人心中的怒气消散了许多,
而一人反怼,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之上,荡漾起一阵涟漪一般,那蝴蝶效应立即传遍了所有凡俗武者耳中,
“对,我们是凡俗武者,凡俗蝼蚁,可你们呢?在那些巨擘眼中不也是蝼蚁一般?既然大家同为蝼蚁,可你这般嘲笑是否也间接的在嘲笑自己呢?”
“说得好,我们是蝼蚁,你们也是蝼蚁,依我看,方才那位少年英雄所言极是,你们血莲教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而已,骨子里却充满了嗜血的杀戮!仅仅只是只言片语,便可让你们怒火中烧!”
“哼,这样的血莲鬼教我可不敢去!以后也不会再有武者前去你们血莲鬼教了,”
“滚出坊市,滚出坊市,”
……
霎那间,怒火的海洋就在人群中响起,看着怒气上涌的凡俗蝼蚁,血莲教之人眼眸冰冷,杀气腾腾的看着下方之人,可此时那身旁之人连忙制止了其接下来的动作,因为那股子压迫之感也缓缓蔓延开来!
见此情形,三人神色惊恐,随即不再犹豫,霎那间便已经驾驶飞舟,朝着远处疾行而去,只留下早已经呆滞麻木的众多杂役弟子,
而这些人也成为了众人鄙夷的对象,他们愤怒的凝视着那些从血莲教飞舟之上下来之人,而此时,那黑色纱巾之人看着早已经离去的秦挽风,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即刻传信宗门,让他们派遣长老前来接应我们!”
“李师兄!有些没必要吧?这些事情与我们又没有什么关联,”
“对呀!是那小子惹的祸,想必那血莲教之人不会迁怒于我们头上,”
另外两个看着下方人群,眼眸凝重的开口解释着,见此情形,那黑色纱巾之人皱眉开口道;
“不会迁怒于我们?你想多了!他们什么尿性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水云轩庇护,他们早就被人灭了!”
话锋一转,他看着另外二人,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趁着血莲教之人的帮手还未赶来,你们二人现在就去将那些杂役全部叫上!我们先返回宗门!”
二人眼神惊讶的看着那黑色纱巾的李师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可见到其脸上露出的凝重与深深的担忧之色,二人相视一眼,便朝着下方而去,只是他们下去的那一刻,
眼眸中不禁露出秦挽风的模样,眼神冰冷充满嘲讽与冷笑,那黑色纱巾的李师兄看着远去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血莲教飞舟,不禁皱眉不止,
而早已经远离此地的血莲教飞舟之上,此时确是气息有些沉闷,一时间三人谁也未曾开口,一副失落的表情,其中居中的一青年男子他此时脸色怒气冲天,眸光中尽是阴戾之意,回想起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那个面带稚嫩的青涩的青年,大有要将其活活吞下去一般,他怒吼道;
“可恶!都怪那个凡俗蝼蚁!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一番搅局!这一次,我们绝对能带上比之一倍有余的凡俗蝼蚁!而神教也会给予我们超乎想象的奖励!”
“嗯!为了这次坊市之行!特意去大旗手那里借来了一些血食,以及这飞舟!指望借助其威势,让我们满载而归呢!”
“可现在这一切都泡汤了,不仅如此,从那旗手那里借来的血食一同失去,要我就这般回去,只怕等待我们的将是教条的严厉处罚,”
一听见教条,三人神色中尽是惊恐万分之色,就连其身躯也不禁一阵颤抖不止,似乎下一刻即将碰到比死亡还要恐怖万倍的刑罚一般,现场此时早已经被阴沉的气息笼罩,一时间谁也未曾开来说话,此时那居中的青年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死志,就在此时,最右边的一年级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眼神坚毅起来,他看着那居中的青年缓缓开口道;
“师兄!要不我们请旗手前来!将事情原委交代清楚,而后奉上一些资源!想必旗手念在我们的功劳份上,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话语传出,那居中的青年眼前一亮,他看着另外二人,眼神冰冷的开口询问道;
“你们手中各有多少资源?”
看着那冰冷似寒冰般的眼眸,二人心中一惊,转念一想,若是就这么回去,只怕三人下场几乎相同,于是二人不再犹豫便开口回答道;
“不多!我身上全部资源加起来不足十大桶!算上灵石不足一千颗,”
“我也一样,灵石不足八百!”
见二人并未有异样的眼神,那青年神色坚毅的开口道;
“加上我们那够了,这次只要保住性命即可,不求大捞一把!教条严格!何况是丢失了这么大的优质血食!”
“那我们现在~?”
“我施法联系旗手!让他赶来,而后我们前去堵截青莲宗的飞行灵兽!而后将之一网打尽!”
说完,另外二人眼前一亮,似乎之前所有的郁闷之色全部消退一般,随即那居中的青年缓缓结印,随即便从怀中拿出一块血色玉牌,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血色玉牌亮起一道道奇异的光芒,霎那间便已经消失不见,
而此时,在一座充满鲜血的密闭空间之内,正有一面容枯瘦的中年男子,男子沐浴在血色空间中,一道道奇异的血色丝线从鲜血中缓缓飘向那中年男子,
就在此时,其身上忽然间亮起一道道奇异的血色光芒,见状,那中年男子神色疑惑不止,随即便从怀里拿出那血色玉牌,原本有些狐疑的脸庞上,此时却变得冰冷一片,就连那血色空间都不由得发出一阵阵颤抖之意,
“哼!没用的废物,丢失了我给的血食不说,还颗粒无收?三言两语就被一只凡俗蝼蚁给破坏了!既如此,那要你们何用?”
话语传出,其眼眸凌厉的看着前方,下一刻,其整个躯体化作一摊血水消失在血色空间中。
而此时,那青莲宗的另外两人走在去往坊市的街道中,其中左边一青年看着满大街的凡俗武者,眸光深邃的开口询问道;
“冷师兄交代的任务,怎么办?”
“哼!能怎么办?将其他杂役全部叫上,至于那凡俗蝼蚁,那时冷师兄所看上的猎物,自然由冷师兄处理,”
“那李师兄那边?”
“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即可!我不相信他会为了一介凡俗亲自下去查验寻找,他什么尿性我最清楚,”
“事不宜迟,我们走,”
说话间,便已经寻找青莲宗那些杂役弟子们,他们没走多远,而且穿着统一的黑色服饰,一脸好奇的模样,左瞧瞧,右看看,很好辨认,没多久便已经找到了大部分杂役,将他们带到飞禽灵兽身上后,
二人便来到那李师兄前,看着少了好几个人,那李师兄眉宇间有些狐疑,他看着二人,眼神中尽是询问之色,见此情形,那二人解释道;
“人群分散太厉害了,而且不好找!再说那血莲教之人也不是吃素的,其他人暂且就让他们呆在此地吧!等风波过去我们再来接他们不迟,你说呢?李师兄?”
那黑色纱巾的青年看着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其他杂役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这些仙长究竟是什么意思,可看着渐渐远离的飞禽,人群中一肥胖青年皱眉沉声开口道;
“停下,停下,仙长!姜澜他们还没上来呢!”
而开口之人正是那牛粪蛋,因为他体型庞大的缘故,又穿上了青莲宗杂役弟子的服饰所以很好辨认,见那些青莲宗仙长要走,他神色惊慌的开口提醒,
可话音落下,却不见三人响应,反倒是加快了速度,见此情形,其便在此开口提醒,可话到一半便被那黑色纱巾的青年打断道;
“给我闭嘴!还不是那多事的凡俗蝼蚁,要怪,就怪他惹恼了血莲教之人,不得已我们才紧急离去,我们到不怕什么,可你们就不同了,你们在那些人眼中可是极品,”
“姜澜?关他什么事?他只是将实话说出来,你们也看见了,大家是…!”
“蝼蚁,给我闭嘴,在多言我便将你丢下去,任你自生自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