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的篝火照亮了整个营地,烟气伴随着每一簇篝火升腾着。
炸裂的音乐冲击着耳鼓膜,烤肉的香气和放肆的酒香充斥着每寸空气。
人群在狂欢,在肆意地欢呼。
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思恺,一脸沉肃地领着程之语和唐初墨穿过重重人海。
当他们逐渐地远离人群的时候,程之语握着唐初墨的手越来越紧。
她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担忧的神色越来越显现在她的脸上。
唐初墨很明显也觉得不是很对劲,“思恺,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思恺没有停住脚步,回过头神色凝重地说了一句,“这也许是一个对你们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程之语看着唐初墨,轻轻地复述了一句。
唐初墨对思恺的感觉并没有觉得很不好,相反地,他居然没有抗拒的感觉。
所以他还是决定,跟随着思恺的脚步继续走下去。
这个营地面积很大,所以思恺带着他们走了挺远的距离。
当远离了一切的人烟后,程之语和唐初墨注意到了远处有一个孤零零的房子。
那个房子和这个营地的其他房子不一样,它的外表涂着黑色的油漆。
而且上面用白色的漆画满了他们看不懂的东西,那个东西,与其说是涂鸦,但不如说是字符。
“那上面画的是什么啊?好奇怪啊。”程之语好奇地问着。
“卢恩。”
“卢恩字符。”
思恺和唐初墨几乎是同时回答着。
思恺转过头来看着唐初墨,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和赏识,“你怎么会知道那是卢恩字符?”
唐初墨微微点了点头,“我以前在书里有读到过,无意中翻开的一本书。
上面记载了卢恩字符的意思和历史,它是北欧日耳曼语族的语言,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不列颠群岛使用。”
思恺微微一笑,站在房子前的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十分尊敬地说着,“纳喇婆婆,您要见的人,我带到了。”
当思恺说完话后,屋内有五秒的时间十分的安静。
五秒后,门哒的一下自己开了。
思恺领着他们进入了房子,整个房子没有开灯,而是点着非常多的蜡烛。
烛火在风中摇曳着,映照出了各种不同的影子。
刚进房子的他们就直接看到了,在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老婆婆。
她有着一头的银白色长发挽在耳后,瘦干的脸上堆着重重的褶皱。
左脸有一个神秘的黑色纹身,那个纹身跟屋外的其中一个卢恩字符是一样的。
这个老婆婆应该就是刚刚思恺称呼的那位纳喇婆婆。
整个房子被昏黄的烛光笼罩着。
即使没有开灯,依旧非常的敞亮,好像光明一直就在这里。
房子的每一面墙壁都各有一个黑色木制的架子,架子之上摆满了很多瓶瓶罐罐。
有些罐子还散发着神秘的香气,还有些转载着颜色鲜艳的神秘液体。
在那张巨大的桌子,黑色的桌布之上摆放着很多的各色水晶球、水晶灵摆。
左边放着一副纯黑色的塔罗牌,右边摆放着鹅毛笔还有牛皮纸。
在正中间,一个鲍鱼贝壳里正燃烧着一根鼠尾草。
纳喇婆婆正拿着一张牛皮纸在鼠尾草燃烧出来的烟上面移动,像是给这张牛皮纸在做净化仪式。
整个房子散发着浓浓的鼠尾草香气。
这个香气非常的特别,让程之语感到自内而外的身心宁静。就好像置身于一个非常纯洁的地方一样。
与其他的房子比起来,这个房子真的算得上是精装修了。
纳喇婆婆慢慢地抬起眼睛看着他们,思恺微微颔首,并没有对视她的眼睛。
她的眼里充满了神秘莫测,似乎她的灵魂都钻进了你的眼里,细细地窥探着你的灵魂。
你完全被她吸引,却逃不开她的眼神。
神秘、公正、审判,似乎是她眼里最吸引你的东西。
一瞬间,程之语和唐初墨深深地被她的眼神所吸引,一直不自觉地看着她的眼睛。
纳喇婆婆微微一笑,伸出手示意他们入座。
她的语气根本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却无比的柔和,“请坐。思恺,你可以回去篝火大会继续完成你的事情。”
思恺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了篝火大会。
当程之语和唐初墨坐到纳喇婆婆对面的时候,纳喇婆婆将自己手里的牛皮纸放下。
她伸出了手,掌心对着程之语。
语气非常的温柔,就像自家的婆婆一样对着程之语说着体己话,“你有你的使命,你应该竭尽全力完成它。”
听到这句话的程之语脑子里好像噔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突然就被带到了这里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程之语觉得她很信任这个纳喇婆婆,没有任何理由。
纳喇婆婆转头看着唐初墨,她的头微微动了动,“你也有你的使命,但你抗拒它。”
很明显唐初墨好像明白纳喇婆婆说的是什么,他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纳喇婆婆,您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唐初墨十分尊敬地问道。
纳喇婆婆并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程之语微笑,似乎在等着程之语开口。
程之语懵懵逼逼地看了一眼纳喇婆婆,再看了看唐初墨,语气微微有些慌张,“呃......思恺说您或许对我们很重要,这句话的意思是?”
“嗯。”纳喇婆婆嘴角微微扬起,她将那个在鲍鱼贝壳里还没燃烧殆尽的鼠尾草推到了程之语和唐初墨的面前,轻声说,“将你们的手放在烟雾中。”
程之语和唐初墨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并不知道纳喇婆婆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两人将手放到了鼠尾草的上方。
纳喇婆婆满意地点着头,她微微一笑,“鼠尾草的功能是净化,你们两人的手现在需要净化。”
“净化?”程之语很是疑惑,她觉得自己又不脏,为什么要净化?
唐初墨眉眼低垂,声音低低地问了一句,“敢问婆婆,为什么要净化?”
纳喇婆婆站了起来,她越过了唐初墨和程之语,声音非常的温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