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扬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空,这可以说是他人生里叫得最最厉害的一次。
他被吓得暂时瘫在椅子上,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原本要去关门的冯靖琦立马看向赵礼扬,发现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冯靖琦站在墙边发问。
其实这个时候冯靖琦,已经看到了赵礼扬盯着自己身后在尖叫。
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傻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嘛。
赵礼扬照到那个角落的时候,发现赵智渊像个壁虎一样。
四肢都贴着天花板,只有头是后仰着的。
关键是他的表情特么还是那样,根本没有变过!
依旧是整张脸通红,眼球突得快爆开了。
脸上挂着夸张又没感情的笑容,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赵礼扬的大脑,在看到赵智渊的那一刻已经宕机了。
他一直在想赵智渊肯定早就已经在这里了,就是从那个窗口爬进来的。
也就说,他俩拿着枪在这里检查实验台的时候,赵智渊一直就倒立在天花板的上面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是赵智渊为什么不出声啊!
他就是个变态啊这么喜欢在暗处偷窥人家!
但也许自己不坐下,也许一直就没法发现赵智渊的存在啊!
这个恐怖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俩在踏进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就已经和赵智渊碰到了。
只不过他们在下面,他在上面!
赵礼扬现在怀疑赵智渊特么的到底是不是个人!
就在赵礼扬大脑坏掉的时候,赵智渊也知道赵礼扬正看着他,但他没有急着抓他们。
而是......
赵智渊迅速地爬到离冯靖琦仅有一点的距离,他的兴奋快要从心里溢出来了,只是他压抑住了。
赵智渊慢慢地靠近冯靖琦,一点,一点,又一点......
赵礼扬看到赵智渊已经爬到了冯靖琦的身后,他的声音又往上提了一个音阶,“啊啊啊啊!!!!跑啊!!!!!”
说是这么说,但现在的赵礼扬压根动不了。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身体已经吓得僵住了。
赵智渊是直接往下爬的,也就意味着他真的像个壁虎那样,头朝下地贴着墙移动。
最最关键的是,他还不会掉下来,真跟爬行生物一样。
当他的头就在冯靖琦后面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头往她靠了靠,将自己的嘴贴在冯靖琦的耳边。
“哼哼哼哼~”赵智渊盯着赵礼扬,正哼着一首谁也没听过的小曲。
最最害怕的要数冯靖琦了,她知道有东西在这个实验室里,也知道在自己的身后。
可是她就是万万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后!她的生理恐惧极限已经达到了最巅峰。
可是自己的身后是堵墙啊!
那玩意是怎么在自己身后的?
在赵智渊哼歌的瞬间,冯靖琦全身的毛孔爆炸式的瞬间张开,冷汗直接从毛孔里蹦出来。
耳朵,可以说是大部分人敏感的地方。
一般爱人间互相说话的时候,如果在耳边细语,那会觉得酥痒温暖。
可是现在在冯靖琦耳边说话的是一个她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很可能就是赵智渊的东西!
这个恐惧直接像一阵烟雾,非常非常迅速地从冯靖琦的耳朵里钻到她身体的每一处!
冯靖琦好想回过头去看一眼,但她也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不回头。
好在冯靖琦是一个胆子还行的人,就算此刻她已经吓破了胆,依旧没有吓得原地尿裤子。
而是直接跨步到赵礼扬的面前,她的眼睛甚至没有看赵礼扬,只是恐惧地盯着前方。
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把扯起了赵礼扬,可以说冯靖琦是将赵礼扬给硬生生地拖出了实验室。
赵智渊看到冯靖琦将赵礼扬活生生给拖了出去,他停下了哼曲。
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啊嘻嘻嘻,可真是胆小啊。”
冯靖琦将赵礼扬拖出实验室,一路拖到了楼梯的位置,她用力地松开了手,赵礼扬摔在了地上。
赵礼扬立刻爬了起来,他踉跄地坐在台阶上。
拼命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赵智渊不是个人,不可能是个人!”
冯靖琦没有理会赵礼扬,只是自顾自地想着想着到底要跑到哪里去躲着。
现在两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楼梯间弥漫着诡异的宁静,只有彼此粗粗的喘气声。
冯靖琦的眼睛睁得极大,刚刚那个冲击,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她感觉到自己刚刚扯赵礼扬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是被吓的,还是用力过猛导致的,她不知道。
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手,想让它不继续颤抖。
一秒后,冯靖琦回过神来,她扯着赵礼扬的手,像疯了一样地就往楼梯上冲,“快!”
......
“噗,哪来的男高音。”已经在美术室躲好的陈景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自己笑出来。
他俩选择的是左边的楼梯,左边的楼梯上去就是综合楼。
综合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教室,包括多媒体室。
一开始陈景良看到这些教室的时候就很绝望,他完全不知道该躲在哪里。
因为他们第一间进去的就是音乐室,音乐室采取的全部都是一大张的阶梯式排凳,甚至连桌子都没有。
而且阶梯式排凳的前椅只到小腿或膝盖的位置,他们如果趴在地上确实不太好看,但如果赵智渊靠近了。
那就是一下子就能看到他们,而且他们也不好跑。
陈景良带着吴仪整整跑了5层才找到了美术室,进入美术室后,里面全摆放着一个个的画架和未完成的作品。
这些画架全是实木画架,总高度大约为160厘米。
刚开始进去的吴仪也是一脸的失望,但陈景良却像是看到希望一样,特别兴奋。
他走到了画架的面前,再转头看了看一地未完成的作品,还有一些没开始的画。
他将画架调到总高度的二分之一,当他想将这些画架搬到了美术室的最后面的角落里的时候,一抬起发现这画架确实是有点重。
“这学校是真有钱,这些画架全是实木做的。
一个个手感沉甸甸的,巨重。”
“你想要干嘛?”吴仪一边跑到美术室门口关着门,一边回头看着陈景良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