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重新开始启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五点的时候了。
陈景良为了向队友示好,主动申请驾驶汽车直到畅山市。
大家各自在车内休整,赵智渊在调试着自己的武器、程之语和唐初墨两人偶尔在谈着悄悄话、赵礼扬和冯靖琦则在吃着东西补充体力。
几乎是整段旅途,图朋都没开口说话。
赵礼扬对图朋挺好奇的,因为他听到凛未和鲁灵给图朋的头衔很高。
赵礼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趴到了他自己的椅背看着图朋,“图朋,凛未和鲁灵说的说都真的吗?
只要进了畅山市,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人都没有?”
因为整个车子并不是很大,陈景良和吴仪自然是能够听到赵礼扬的问话。
陈景良一听到一个活着出来的人都没有的时候,简直震惊了他老祖十八代。
陈景良一个急刹车,吃惊地说着,“什么?!只要去畅山市就一个活口也没有?那我们还去干吗?”
吴仪也心有余悸,一个学校都这么可怕,更何况那个听起来没有活口的城市,“为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们也要去啊?
不能派几个去吗?找些人留守在车内?”
当然了,吴仪口中的留守人员绝对有她自己的份。
大不了,她到时候可以说女生留守,那至少她也不用去。
唐初墨紧紧地护着程之语,对着陈景良说道,“开车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陈景良皱了皱眉头,拍了一下方向盘,“不是,唐初墨,不是你提出要去畅山市的330城市基地的吗?
怎么你事前一点都不调查好实际情况呢?”
唐初墨淡淡地说了一句,“无论畅山市有多危险,我们都必须要去完成我们的任务。
要做好TVR计划,这些任务必不可少。
至少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好这种思想准备。”
图朋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好奇的赵礼扬回答着,“可以这么说吧,一开始肯定会有几个活着的人。
但因为那个地方机关颇多,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所以。
应该一开始还好,到了后来失败的人多了,它那里就存着越来越多的变异体。
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吞噬掉每一个前去的人。
把那些想要征服它的人,变成组成它自己的一部分。”
赵礼扬听着听着都忘记吃东西了,嘴巴就这么呆呆地张着,“啊?好可怕的样子,把每一个人前去的人都变成组成它的一部分。
那岂不是去的人越多,它就越厉害。”
“是的。”图朋回答道。
程之语听着听着转过身来问道,“我知道图朋的小队是接到任务才会去330城市基地。
但那些其他人都为什么要前去啊?明知道那里那么凶险。”
唐初墨笑着说道,“听过那句话没?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但这句话是褒义,指的是我们。
如若那些人没有像我们不得不前行的理由呢?
那吸引他们前去的,又会是什么呢?”
程之语恍然大悟状,“初墨,你的意思是?那里有着什么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所以那些人拼了命也想得到?是这样吗图朋?”
图朋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一开始我们小队接到了任务,说330城市基地已经沦陷。
但我们必须要抢在它彻底沦陷前找到一个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在88层。”
“88层?是什么东西?”冯靖琦转过头问道。
程之语小小声地在唐初墨的耳边问道,“难不成图朋的小队要找的东西,和我们要找的是一样的东西?”
唐初墨微微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在20层。
88层的东西不是我们要找的。”
图朋回答道,“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一只丧尸的手。”
“丧尸的手?!”这下子全车的人都在重复这句话,似乎大家都不敢相信一只官方小队接到命令,要找的东西居然是一只丧尸的手?
陈景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图朋,我老祖十八代都从坟墓里被你给震惊出来了,找宝物,找宝藏图我能理解。
这丧尸的手是啥玩意,上面是镶金镶钻了吗?
金镶玉我听过,但金镶丧尸手,我头次听。”
图朋靠在了车椅背上,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当时打开88层的时候,里面一堆的丧尸,还有机关。
我是最后进入88层的,我还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队友推出来了。”
陈景良从后视镜看了图朋一眼,面带笑意地问着,“你是被队友推出来的?还是你自己怕了跑出来的?”
大家一时之间,根本就分不清陈景良是在开玩笑,还是故意问出的这句话。
听到这样的质问,图朋的眼里蹦出了一种痛苦和悲恸。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地上,他现在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目光。
在图朋看来,或许自己真的就该伴随着大家一起死掉。
似乎,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惩罚。
程之语非常吃惊陈景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拼命地按捺住自己才忍住没骂陈景良,“喂你......”
程之语还没说话,就被冯靖琦一声怒吼给盖过了。
冯靖琦大骂一声,“卧槽!陈景良,你脑子是缺跟筋呢?
还是你特么就是一天到晚故意的呢?”
面对着冯靖琦的质疑,陈景良皱着眉头,高声地说着,“冯靖琦,到底谁才是你的真正的队友呢请问?!
我这么有错吗?你告诉我错在哪里啊!”
赵礼扬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食物,“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图朋是唯一从畅山市里活着走出来的人,你怎么还问得出口这种问题呢?非要在人家的伤疤上揭?”
这次唐初墨也看不过去,他低声地说着,“人家图朋本身就有创伤,在这样的情况下,图朋还愿意陪同我们再一次闯入330基地。
难道这样还不能说明一些事情吗?陈景良,你说话过分了。”
赵智渊压了手,“哎哎哎,大家都别急躁嘛。
在这车上没有一个人是故意的。”
他转头看着已经陷入了悲伤情绪的图朋,试图安慰,“图朋,陈景良他这人就这样,你当听不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