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八个或大或小的声音,在整个宇宙不同地地方,同时响起。
鸿钧道人那根一直凌驾于诸位圣人之上的横木,在这一刻,彻底成为了齑粉。早就盘踞在地球周围的那些天庭众,随着与天帝的联系恢复,一下子得到了最新的命令。
“静候新生的圣人出世,绝不可轻举妄动!”
道门却没人在乎这新生的圣人。虽然道门那两位圣人清楚地知道这位新圣人是谁,可道门的弟子不知道啊!所谓清风拂面,逍遥自在,谁管你新生的圣人究竟是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佛宗的弟子反应又不同。
无数的弟子都坐在那尊象征着未来的大佛前,念诵着经文。佛宗早有预言,那尊象征着未来的大佛,将会在末法之世降临。
而这一刻,便是末法之年的开始。
……
“没成功吗?看来我上手,还是太晚了。”鸿钧没有表情,也没有一丝失败之后的懊悔,换做别人来看,说不定还以为她成功了。
季沧海赤条条地站在原地,与异位重生体之间的联系瞬间恢复,融合了那一段沉睡之时的记忆,看着眼前的鸿钧道人,忽然间有些羞涩。
即使眼前这个女人是远古强者,即使她曾经对自己不利。
但怎么说,她也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现在这个结果,我说不定还要谢谢你。”所有的能量,在这一刻已经全数转化为季沧海的两仪之体,原本的水火道体到了现在,已经再次进化,离龙坎虎汇于一炉,真正成就了代表着鸿蒙的体魄和精神。
在这一刻,季沧海已经超越了轩辕氏,达到了跟广成子都不分上下的地步。
甚至,在能量的储备上,季沧海要远胜于这些老牌的十二金仙,相当于小半个圣人!这就是说,季沧海的存在,已经是鸿蒙级里的bug,除了那些有圣人之姿的鸿蒙强者,这个宇宙之中,没有任何的圣人之下,能够威胁到他。
地球还留在原地,可实际上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因为此刻他体内的世界本源,比留在地球的,都要多得多。
“你之后想怎么样?”季沧海尽量平静地看着鸿钧:“你所说的归途,即使是让我帮助你打开,也好过直接命令我啊!”
“我不动你们的感情。”鸿钧看着季沧海:“我和盘古都是秉持混沌的阴阳意志而生,没有你们人类的这些个感情,我原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好处,无论是粉身碎骨还是身死道消,你们都能够接受。”
“就像刚才,如果你不耗费大量的经历去开辟新的经脉与功法,这十三界域四十六亿年的能量储备,绝对能够把你推到天地玄关上,只要我在背后辅助你,你有一成的可能直接成就圣人之位。”她面无表情地分析着季沧海先前的情况,好似未来的情况与她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季沧海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很委婉地探知你未来的路子,你跟我分析我成圣的可能?
不过等一下,你说我有一成可能成圣?
“对啊。”鸿钧虽然已经失去了灵力,但这个世界主宰的功能,还是能够帮她感知同源者的心理活动:“刚才如果你成功了,我也就自然而然地能够找到归路,先去修理一波那些曾经对我不利的圣人,然后去找盘古单挑。”
只有谈到盘古的时候,这女人才会有一种不忿的小情绪。
“其实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去跟盘古找事呢?”季沧海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这个已经修炼到真正“太上忘情”境界的圣人之师,还会跟一个人过不去。
鸿钧愣了一下。
她显然没有想到季沧海会这么问。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她对盘古的敌意,整个宇宙的至强者们都是知道的。不过由于她的实力,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今的至强者,想要与过去的最强之人对战,天经地义嘛!
“我想打他。”鸿钧道人想了想说道:“我当时比他出现晚了一刻,就被他封印了三十个元会,出来的时候连那些先天神魔都已经变成了无上强者,害得我只能躲躲藏藏,最后若不是设了个大局,把所有的先天神魔都化作了我的养料,我就只能黯然死去。”
“说起来,他倒算是我的仇人。”鸿钧说道。
“你恨他吗?”季沧海问道:“你修炼道门功法,或者说你创造了太上忘情的道门功法,让座下三位弟子都成为了圣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那并不致命的封印,而抱憾终生呢?”
“我不恨他,只是……”鸿钧道人说道:“你以为永生是靠什么支持的?”
“每一个永生的存在,都可能迷失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若不是有一个巨大的目标,作为意志的支持,没有任何的长生者,能够有继续存活的勇气。”
“之前佛宗的那位新圣人,从毁灭之道中,领悟出有生皆苦的境界。”鸿钧道人的表情很平静:“但在败给波旬之后,他又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继续存活,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季沧海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高深莫测,我哪能想出来?”
“我也不知道。”鸿钧笑了笑:“这个消息,我也是从你的神识中读取到的,毕竟在这些新生的圣人之前,我就已经被那些货色给封印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目标,不可能停止了?”季沧海看着鸿钧,还是变出来一套衣服,帮着这肌肤胜雪的女人,遮掩她那诱人的身段。
“是的。”鸿钧的回答几乎有些机械化。这漫长的生命,没有同等级的人能够与她交流,又被封印了这些年,整个人几乎都丧失了感情,只为了一个单调而无趣的目标而活着。
“如果,我给你找一个新的目标呢?”季沧海试探性地说道。
“你大可试试,说不定我会答应。”鸿钧道人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香肩半露,如雪的肌肤晃着季沧海的双眼,玲珑的曲线就连他这个等级的存在,都得被勾出混沌的火焰。
当然,今天他初尝腥味,而且本身也不过二十来岁,血气方刚。
“我觉得刚刚的感觉就不错。”鸿钧淡然地说出令季沧海血脉偾张的话语。
“要不要再试一次?”她舔了舔嘴唇,歪着头看着季沧海的眼睛。
勾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