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交流,跟她有什么要交流的?
投资银行部王秀雅经理办公室,秦风走到门前停下,犹豫片刻,背后有二十多双眼睛盯着。
刚才过来没太观注投行办公区,他们时刻注意到过来的秦助理。
公司内部群发出人事任命,谢总秦助理提升为顾问,这个还了得,他直接变成总经理军师了,参与公司决策。
秦风转身面对办公区,与他们对视时,便产生一致的反应,全部装作认真工作不认识眼前的人,跟视而不见一样。
投资银行部分四大组,每组成员六至八个,全是公司精英。
他们见到新任的总经理顾问站在王经理办公室外面,不约而同想借此机会认识认识。
韩组长,第一个急奔去。
“你好,秦顾问!”韩组长满面热情,像小弟见到老大那样喜气洋洋。
秦风跟他见过多次,最不愉快的是第一次吩咐去买奶茶,结果拒绝了让他很不高兴,而后当上助理之后,他便变成哈巴狗一样老远地讨好。
“韩组长!”
秦风不失礼地叫他一声,往后还要跟他一起工作,跟谁都可以过意不去,但不可跟工作过不去。
“秦顾问!”
黄组长,男,四十二岁。
梅组长,女,三十五岁。
郭组长,男,三十九岁。
他们过来招呼。
秦风在这跟他们打招呼地认识。
办公室门打开,王经理突然出现问:“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快工作?”
老大王经理老虎吃人的吼,四个组长立马吓成老鼠见到猫王,全身竖直,毛骨悚然,战战兢兢。
“进来吧。”王秀雅此刻看任何人不顺眼,冷冰冰地叫他。
秦风跟他们一样吓得一身冰冷,异不到她瞪人的眼珠子又大又黑,还目光如剑地射杀,瞧她这种人大概没男人,还跟男人有仇。
她叫进不敢进,老虎发威千万别顶撞,等稍后三秒再暴躁的脾气都会直线下降,秦风瞧懂此时此刻的火药气味很浓,吓得鸡公子萎缩。
“梅组长,泡两杯咖啡端进来。”王秀雅横瞟命令。
老大吩咐,梅组长飞跑地着急去。
王秀雅让开门,请新任顾问。
秦风被搞得无所适从,她对待手下组长的态度冷酷霸道无情,不知她有何背景能上任投行经理一职?
“随便坐!”
到办公室里怎么能随便坐?
秦风看到旁边的一套沙发,是招待客户和手下用的,中间最好的位置摆着一张宽大的暗红色办公大桌,一张高大上的真皮轮椅,对面有两张黑皮轮椅。
她走起高挺傲漫的步伐,一双黑高跟鞋跟林秘书有得一比,鞋跟不低于两寸,走一步高高托起陡峭的浑圆屁股。
黑色西装配白衫打扮成女强人,令人生畏。
秦风不跟暴脾气的女人套近乎,跟林秘书是完全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她这种人浑身是刺,还很扎手,谁碰谁受伤。
王秀雅坐上高大轮椅,眼神高调地瞅着人,装上大姐大的客气,食指伸一下指着前面的椅子,开口:“坐!”
怕有些站不稳,秦风一手撑在椅背上面,盯着她一举一动,将她的音容相貌深深映入眼帘之中进行分析,像她这种女人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自私自立,但业务能力很强,而待人处事方面,只能做朋友不能做夫妻。
忽想到哪儿去了?
想她做夫妻当老婆干嘛呀,秦风立刻纠正走偏的脑子,听到她比较客气地请坐,就走两步面对坐下,正在跟她交流,采取敌不动吾不动,敌动吾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坚决不嘴残的多说一句。
梅组长送来两杯浓咖啡,立马出去,怕惹事上身。
“秦风,当年应届毕业生,专业金融系,家庭背景一般,像你这种没人脉没家景的是怎么当上总助理的,还有今天是怎么当上顾问的?快说说?”王秀雅要对他这样的传奇一样的小人物进行盘问,打破心中想知道的秘密。
面对她像判官一样的审问,秦风生来抗拒,她决定不了生死,干嘛要告诉,抛上诉球道:“你问我哪会知道?聘用我的是谢总,一切由她做主,我没背景能当上助理和顾问,只可能走运。”
哼,好一个走运?
他走上狗屎运!
任何一个,像他这样的不使用超常规的手段是不可能爬上当顾问,像如此巨大的金融公司,当顾问必须是博士或教授级别的人物,而他普普通通的名校本科毕业生,凭什么本事能当上顾问,就凭听审会做的报告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没跟谢总那个……?”王秀雅要查出一二地盘问。
她在心里乱想本人通过权色交易才有今天,看来她既嫉妒又恨,人心隔肚皮,岂不能跟她深入交流。
瞧她笑看穿人的锐利目光,秦风更不会透露出半点心思,尤其微表情进行控制,不能让她察出秋毫,就对她直言道:“你的思想很坏,无凭无据地猜想人,如果是你有可能吗?”
王秀雅忽然痛快地笑起,“呵呵,我怎么可能?”
她居然不会生气,秦风还担心她会大生气,然后暴怒大骂说她的思想很坏,显然不把人看在眼里。
“王经理,你叫我来到底要谈何事?”秦风一刻坐不住,不愿跟她看穿人的眼神发生对视。
王秀雅坐正身子,手放上桌子严肃认真道:“你的报告是谁写的?”
嗯?
她还怀疑报告,秦风对她不客气地发出眼神。
“呵呵,你生气啦?你的报告一定借鉴了我的投资策划书,你是怎么得到的?”
她看出来了,这个一点不假,完全是在她的基础之上做出的报告,是大胆了扩大了,虽没有抄写,但确实是在它的基础之上进行了大胆设计,秦风不隐瞒道:“它是谢总交给我的任务,你的投资策划书是谢总亲手交给我看的,但内容完全不一样。”
王秀雅气愤地站起身子,双手撑着办公桌,容颜大怒,瞪眼喷道:“我作的三亿,你变成十亿,我作的一百家,你变成六百家,我作在大城市,你搞全国布局,你不是抄吗?”
好一个牙尖利嘴,秦风以牙还牙,跟她将心比心,但不会像她怒发冲冠,而是淡淡的冷静向她道:
“这个有区别吗?当初我是给谢总作的报告书,如果是她亲自作报告,你还会这样有意见?同为一家公司,我们拿着公司发的工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公司,你跟我争个长短输赢有必要吗?”
“你抄袭了我的投资策划,你做得很过分!”
秦风走起道:“过不过分,你找谢总,我是她的手下,此事与我无关。”
他扔下话想拍屁股走人,王秀雅岂能让他一走了之,大声吓道:“回来!”
“跟你交流不了。”秦风向她道明白。
“快来坐下!”
哼!
秦风无视地瞥一眼,来一个目光杀。
在这个世上不只她会目光杀,本人目光凶起来很厉害,秦风不给她任何好脸色。
“你……!”
王秀雅气指,目露凶光地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