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地说起来,下林县的官员们是可以不用在乎范无病,尽管范无病有钱有名声,但是又不是自己的上级,大可以不必给他好脸色看。
但是,范无病的老爹可是江南省实际意义上的掌门人,林浩书记虽然是一把手,但是从不干涉政事,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需要出席,一些重要的会议必须参与的情况下,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整个江南省的风头,可以说都让范亨一人给占尽了。
这也是令全省上下感到迷惑不解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范亨一个省长还是代省长就做得这么有声有色无拘无束呢?要说这里面没有上面的大力支持,那是谁也不可能相信的。
因此范无病的身份就显得非常的重要了,下林县的县长和书记并不在本地,虽然说听了底下人的汇报,得知范无病的手下被人打了,而且还住在县人民医院里面,此时范无病正赶了过来,便派了县政府办主任过来接待,就是想要把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小。
要知道被省长的公子惦记上的话,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尤其是他对下林县比较有怨念的时候。
此时的县长和记都在纳闷儿,究竟是什么地方惹了范无病的手下,这不是给自己这里添乱吗?他们却不知道这次可是范无病主动找过来挑毛病的,却不料他的手下居然被人给打了而已。
见到范无病一脸的怒色,政府办主任何群心里面着急得很,明知道这是一尊大菩萨,偏偏在他发火儿的时候见面了,这种程度的怒火可不是好接的当下也只有替县长和书记越俎代庖一次了,先查问一下打人事件的来龙去脉,惩治凶手,将范无病的怨念尽量化解为第一要务了。
何群问话的候,两个警察早就被吓跑了,不过范无病派了保镖守在大门口两个人给捉住了,又拎了回来。
警察这种东西只有在靠山的时候才敢发威,一旦没有了背后势力的保护,比普通人更加不堪,因此当何群大发雷霆的时候,两个警察早就吓呆了。
“谁指你们私自出警的?!”何群怒气冲冲地指着两个警察盘问道。
“潘小。”一个警察低着头回答道。
“哪个潘小虎?”何群愣了一后着问道。
好像警察系统里面。没有一个叫潘小虎地吧?下林县本身就不算大群自问对县里面地警察队伍还是比较了解地。队长以上地干部都有所耳闻。
“霍县长地小舅子。在县里卖联想电脑地那个――”何群旁边儿有人提醒他道。
哦。何群点了点头。副县长霍平地小舅子。在县里面卖联想电脑似乎前一段儿时间政府办公设备招标。就是用得他家地电脑么一说理就通了。
肯定是范无病地手下过来搞促销。影响了潘小虎地生意家伙在下林县里面欺行霸市惯了。就找了人跟范无病地手下大打出手只不过打架也算了。最多就是一个民事纠纷。怎么就把警察也扯进来了呢?
还有这两个警察也是十足的憨货,没有什么理由,你们就敢动手抓人啊?
何群不由得有些气结,不过眼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是霍县长的小舅子惹出来的是非,霍平在下林县是比较有势力的,他一个小小的县政府办主任还管不到人家的头上。
不过这三言两语之间,范无病就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闻言对何群点头说道,“何主任吧?让这两个人写份儿材料,说明一下事实,别的就不必提了。”
何群倒是没有想道范无病会这么讲话,虽然这样做的话,自己就没有什么压力了,但是矛盾可就转移到霍平那里了,这还不得招致他的怨恨啊?霍平这人何群还是比较了解的,为人睚眦必报,在下林县势力也大,最近把县里面闹得沸沸扬扬不得宁的北王村收费站一案,跟他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惹上了这样的人,自己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就算是在明面儿上霍平不能把自己如何如何,但是要玩阴的话,自己是万万惹不起他这种人的。
不过看范无病的样子,似乎是要走正常的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了,打架事小,可是勾结警务人员欺行霸市并将经销商打伤这种事情一旦传出来的话,那可就是要打下林县的脸了,知道了这种事情之后,还有谁愿意来敢来下林县发展?
这种重大责任,何群是担不起的,也没有这个理由来承担,于是他立刻给下林县的县长曾子茂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明了这边儿的
曾子茂听了之后也感到非常恼火儿,对他说道,“让霍平自己过来搞定!”
于是何群就给霍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边儿的事情,“曾县长说,这事儿只有霍县长你自己来搞定,他是不管了。”
打完电话之后,何群就对范无病说道,“范总,这里闹哄哄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待会儿曾县长就赶过来了,这次的事情我们也感到非常抱歉。”
范无病点了点头,至少何群这边儿的工作还是比较中肯的,他倒是不好跟他计较什么,于是就跟躺在床上的包大同说了两句话,留下了几个人守着他,自己就跟着何群出了病房,外面早有院长把自己招待客人的房间给腾了出来,让他们过去说话。
两个人随便聊会儿,县长曾子茂就赶回来了,直接到了县医院这边儿来见范无病。
“范总大驾光临,我们下林蓬荜生辉啊!”曾子茂满脸热情地表示了欢迎。
范无病同曾茂握了握手,坐下来随便聊了起来,两个人都很明智地没有谈起刚才的事情,似乎发生在医院的那一幕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这让何群看得有些郁闷,不明白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
看来身居高位者的心活动确实跟普通人有点儿不太一样,何群心想是不是自己在办公室里面呆得太久,都忽略了这方面的修养了?
下林没有什么矿产资源,是典型的农业县,但是适合耕种的土地又不是很多,这就让曾子茂感到非常头痛,发展农副业生产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可是现在下林县的情况,地方势力太大,自己这个外来户也是搞不定的。
不过下范亨代省长的公子范无病来到下林县,倒是无形当中给了自己一个机会的。
曾子茂经常来往省城,也地见过范无病一面,也听说过范无病的种种神异之处,知道他对范亨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再加上范无病手头的资金庞大,若是能够随便在下林搞点儿投资的话,肯定能把下林的经济给带动起来。
一旦经济工作搞上去,自己在下林县也就有了比较令人信服的权威了。
想到这些问题,曾子茂就有意无意地探范无病的口风,拿下林县的实际情况来套他的话,总是围着下林县的经济工作,向范无病讨教。
范无病是什么人?自然能够从曾子茂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他的意图,不过明白归明白,却也对此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搞农副产业种植或者加工虽然也是一条发展的路子,但是收益小见效慢,他是看不上眼的。
只不过经过一阵子的调查,他已经明白了曾子茂的现状,外来户的曾子茂压制不住本地势力的霍平等人,虽然有心将下林县的工作搞好,无奈霍平等人对他掣肘,使其不能够随心所欲地全盘规划,因此范无病就考虑着,既然要打击本土势力的霍平,就需要打一批拉一批,曾子茂的身家比较清白,自然就属于被拉的一批了。
基于这种考虑,范无病不为己甚,倒是跟曾子茂很随意地谈起了经济工作的一点儿心得,听得曾子茂连连点头,启发了他的不少工作思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曾子茂虽然有点儿夸张,不过态度却是非常诚恳的,“早就听说范总的经济建设领域的成就无人可及,今日一见,才觉得传言未必就不是真的,我们下林县的工作,还请范总多做指点才是。”
“曾县长客气了,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运气好了,摸到的是有珍珠的百年老蚌,运气不好,摸到的就是咬人不松口的王八羔子了。
”范无病随口回答道。
曾子茂哈哈笑道,“范总这话说得真是有意思,不过想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两个人正在笑谈之间,就有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汇报道,“曾县长,不好了!霍县长被人给打了!”
“啊?!”曾子茂顿时愣了一下,心道真的假的?霍平在下林县是出了名的一霸,向来只有人被他打,什么时候轮到他被人打了?
范无病倒是心中笃定,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水,心想估计是自己的保镖们那他来撒气吧?
这倒是一报还一报,既然他小舅子找人打了包大同,那么自己的保镖打了他,也算是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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