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范无病和索罗斯亲自把李健熙送走之后,索罗斯“范先生,你跟我会谈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吗?”
索罗斯观察李健熙的情况,就觉得不像是跟范无病商量好的,所以才有此一问,事实上在范无病明确表示了要干涉香港市场的同时,他就知道事不可为了。^^
以前他们想要进攻香港金融市场,就是因为算准了香港市场的外汇储备抗不住自己这些金融巨鳄们的倾轧,尤其是中国内地遭遇了百年不遇的超级洪灾,全国上下的工作重点都放在了抗洪这件大事上,他们认为内地政府很难在出手帮助香港特区共同对抗索罗斯等人。
但是事与愿违,原来想着范无病深陷印尼的政治泥潭之中,暂时抽不出身来,可没有想到范无病平息印尼的****不过就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先期的资金扶持之下,印尼的局势已经得到了明显的缓解,不但社会生活在恢复正常,经济开始恢复,就连原来一直很难搞的军方也被哈比比政府给控制住了,这不但让美**方感到惊讶,也让周边的各国感到吃惊,更让索罗斯等人看清楚一件事情,就是范无病的势力实在太庞大了,与之为敌没有什么益处。
因此当范无病跟李健熙鬼扯说要放弃对付韩国市场的时候,索罗斯就默认了这一点,两个人形成了攻守同盟,进而订下了抄底韩国股市的计划。
做出这样的选,也就意味着短时间之内,索罗斯难以筹集到足够的筹码去运作香港市场了,而群龙无首的国际游资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会选择黯然收场,而且很有可能会铩羽而归反应过来的香港金融管理当局狠狠地咬上一口,一报往日之仇。
这样的话,也存在一个问,就是索罗斯的突然撤出,很有可能会影响他的业内的影响力,让空头部队们对他失望,进而丧失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巨大号召力。
索罗斯虽然衡利弊之后答应了跟范无病合作的事情,但是心里面还是有点儿不服气的,所以就要提出来问一问范无病事先究竟是怎么考虑的?毕竟来韩国这个决定是他做出的,而不是范无病做出的。
范无病听了索罗斯的话之后,就着给犹太老头儿倒了一杯茶,然后亲手递给他,“先喝杯茶,然后咱们慢慢谈一谈。”
索罗斯喝了一口茶水后正襟危坐地说道,“现在可以给我这个老头儿解释一下原因了吧?”
“其实我见索罗斯先生地初衷。是为了解决香港地事情是你提出要在韩国会晤地想法之后。我就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情。索罗斯先生你也早有进入韩国股市地打算了。”范无病非常笃定地对索罗斯说道。
听到范无病如此推断。索罗斯顿时有点儿惊愕确实有这方面地考虑。只是还没有形成动议而已。因此范无病约他会谈地时候。他才会很顺口地说出了在首尔见面地要求。
倒是没有想到范无病地感觉如此敏锐。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地要害。明白了索罗斯想要做些什么。
索罗斯也明白一件事情虽然自己是依靠做空打出来地名声。但是做空地机会并不常有一次市场地巨量下跌之后。势必都会迎来一次报复性地反弹是常识。虽然他也主动性地充当过多头名声却不彰显。
这里面地缘由。自然就是因为赚钱地时候。大家都不怎么会去关注是谁在幕后推动大市上涨。而赔钱地时候。却是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揪出制造下跌地元凶。因此做空地名声成就了索罗斯地财富和声望。
投机者和投资者永远是天敌。作为广大散户和投资者地敌人。索罗斯自然是众望所归地成为全世界投机者顶礼膜拜地偶像。
然而,虚名和利益也是天敌,索罗斯在获得了巨大的声望之后,就发现一件非常让人头痛的事情,跟风的人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出现在哪里,立刻就会刮起一阵索氏旋风,让大家都感到人人自危,纷纷都喊空军来了。
这样一来,赚钱的目的就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大家都对你严防死守,还怎么赚钱啊?
因此索罗斯自己也在反省,为了自己的赚钱大计,不但要做空,而且也要做多,所以他才考虑着来韩国来抄底儿,范无病一提出两个人见面,他立刻就提出了首尔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潜意识的外在体现。
“范先生的见识果然是超人的,本人感到非常佩服。”索罗斯此时倒也隐瞒自己的意图了,直接跟范无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刚才李健熙在场,有些话我们不好说,现在来看,在韩国市场呆上两年,是不是有点儿浪费时间了?”
范无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韩国呆上两年确实不妥,先不要说自己的资金压力有多大的问题,索罗斯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动,而更加让人担忧的,是韩国政府方面的政策面会不会随着形势的发展而有所变化?
索罗斯是信不过韩国人的,因此当李健熙离开之后,又跟范无病交了底之后,索罗斯就提出来了,韩国人不可信,咱们还是得有自己的路线图的,否则到时候棒子们一反悔,来个翻脸不认人,那事情可就大条了,难道说咱们的几百亿美元的资金都留在韩国买泡菜呀?
范无病考虑了一下后说道,“我也信不过韩国人,所以刚才的话是要打些折扣的,如果你愿意赚钱,那么我们可以深度合作,干上几票大买卖,韩国这里,最多有半年时间就够用了,投入的资金也不需要那么多,只要有一半儿资金就行,剩下的钱进日本那边儿最合适不过了。”
索罗斯闻言立刻笑道,“我的想法也差不多,日本市场要大得多,你们中国人不是说水浅王八少,水深王八多吗?”
这一回,两个人才算是正经地开始研究问题,商量如何配合的事情。
弄了个七七八八之后,索罗斯才问道,
么护着香港实在有点儿不值。就他们那个漏洞百:|系,稍微用点儿力气就可以拿下来,到时候予取予求还不是我们这些大资金说了算?那样获利多大,何必费这些精神布局?”
“话不能这么说—”范无病摇摇头道,“你算的是经济账,我算的不光是经济账有政治账,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区别,毕竟我需要在中国大陆继续发展实业的能脱离这个根本。”
想了一下,范无病又补充了一句道,“投资和投机的区别就在这里,所以你只能满世界地乱跑处都把你当成是过街的老鼠,而我则可以稳扎稳打,获得政府方面的诸多资源。这也是巴菲特跟你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是人家的名声就要好得多。投资是王道,而投机,只不过是歪门邪道罢了。”
索罗斯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你说的或者有些道理是作为一个老牌儿的投机者,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寻找赚钱的机会而存在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一个国家的金融体系的漏洞,然后摧毁它得丰厚的收益,就是我的使命。至于说投资,大概我是没有那么久的耐心,等待着慢慢收获回报的。”
在实际当中的市场上,最难区分的概念恐怕非投资和投机莫属。
现在投资和投的界线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有了这样的调侃,投资就是一次成功的投机,而投机就是一次失败的投资。
人们似乎已不太看重投与投机的区别,在许多情况下,投资和投机两个概念经常是互相换用的。而在更多的情况下,投资已不再是一个严肃的概念,反倒成为投机者手中高举的一面大旗,以此来引诱跟风者,为自己派发筹码服务。
对于什么才是投资,每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上,肯定会有不同的理解。
有人曾对投资和投机做过比较俗的解释,要让市场新人知道“投资”和“投机”的区别,就好比想去教育满脸青春豆的小男孩知道“爱情”和“**”是不同的一样困难,即使这位小男生迷迷糊糊知道了两者是不同的,但他还是继续去做他原本就想做的事。
市场上通常把买入后持较长时间的行为称做投资,而把短线客称为投机者。投资家和投机者的区别在于,投资家看好有潜质的股票,作为长线投资,既可以趁高抛出,又可以享受每年的分红,股息虽不会高但稳定持久。
而投者热衷短线,借暴涨暴跌之势,通过炒作谋求暴利,少数人一夜暴富,许多人一朝破产。然而,在急功近利的驱动下,投资家一方面看不起投机者,认为他们是黄牛出身,而一方面又禁不住短期诱惑,不自觉的逐步跻身于投机氛围中。
其实不管白猫黑猫,抓老鼠就是好猫。投资和投机符合生物学的共生原理,也符合物理学,在相同的压力下,单位面积越大,压强就越小。也就是说,投机者的适度参与使市场走出无法成交的阴影,避免死水一潭,从而使市场机制更好的发挥出调节作用。
投资名家巴菲特与投机大师索罗斯在国内外各自拥有一批信徒,这两人都创造出成功的成绩,自有过人之处,但是两者投资风格差异很大。不过他们有一个很重要的共同点,就是大量地研读信息,都是用功的投资人。
事前经过仔细地分析,计算利弊得失后才出手,积极但不躁进,一旦出手就不打没把握的仗。这就说明,如果你想在市场中有所作为,就必须对投资与投机有比较深刻的认识,这样,才能把握最基本的前进方向。
那么究竟怎样才算是投资呢?被誉为“证券之父”的格雷厄姆给投资下的定义,或许会对大家有所帮助。他认为,投资是指根据详尽的分析,本金安全和有满意回报作保证的操作,不符合这一标准的操作就是投机。
安全性不是绝对的,它的含义是指在通常和可能情况下可以免受损失。投资者对某个品种的认识,应该既要重势,也要重价,二者一定要有机地结合起来,不可偏重任何一方,投资者之所以时常被套,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过分将砝码偏向一方,甚至是放弃一方。
当投资者在进行某个品种操作时,已经存在必须加以考虑的可以感觉到的损失时,这时进行的操作就是投机。投机者发现与当初自己的分析判断不同时,应该当机立断,坚决止损,以确保资金的相对安全,伺机寻找新的机会。
就以范无病多年来的经验而论,市场上永远不会缺乏机会,只是缺乏可以把握机会的人,因此只要你沉得住气,够理智,就一定可以稳扎稳打,获得丰厚的回报。
毕竟,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没有只涨不跌的市场,同样也没有只跌不涨的市场。
范无病跟索罗斯坐在一块儿谈了整整一天,两个人就投资理念和投机手法进行了充分的交流,又对国际大市做了深入的分析判研,彼此都颇有收获,这一次的合作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基础。
索罗斯忽然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儿饿了,于是就向范无病问道,“刚刚李健熙给我们留下一些食物作为礼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倒是没有怎么吃过韩国的风味小吃的。”
范无病翻开那些纸盒子扫了一眼,然后就说道,“呃,居然都是泡菜坛子啊!”
索罗斯打开一只泡菜坛子,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对范无病说道,“难道说韩国人的经济真的已经崩坏到如此地步了吗?就连李健熙这样的人送礼也需要用这些**的菜叶子充数了?”
范无病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心道这犹太老头儿也倒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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