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莲意话音落下,一脚就踢在被控制住的男人身上,觉得还不够,她弯下腰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几巴掌这个狗东西:“卢静安是你的老师,你居然拿他来开刀。”
“你这个垃圾,我要抽死你。”想到卢静安险些就因为被这些小人忽悠出事,她心里就憋着一团火。
早些年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都没有死,而是好好回到自己热爱的岗位继续发光发热,难道现在就要被这一群小人算计而死。
今天晚上躺在床上,只要闭上眼都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的怒火噌噌上涨。
打人时更用力了。
丁韶垣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把人狠狠摁在地上,揪着脑袋把他的脸抬起头方便董阿姨揍人。
那人就连话都没有机会说一句,就被打成猪头了。
董莲意打累了,干脆坐在地上,又一脚狠狠踢在对方的脑袋上。
丁韶垣见状,心里想着:这个畜生把向来注重形象的董阿姨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了一句:“阿姨,您先把鞋子穿上,我来收拾这个家伙。”
董阿姨这才想起自己气得忘记穿鞋子了,赶紧爬起来穿鞋。
丁韶垣狠狠一拳又一拳打在这个高瘦男人身上:“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先狠狠揍一顿。”
然后,他真的把人的嘴巴堵住打到半死。
董阿姨见状,这才满意了:“韶垣,你看着,我去叫人。”
丁韶垣点点头,站起来就把人拖到客厅。
董阿姨回头一看,发现这动作有点熟悉,好像在俞小五身上见过类似的场景。
她嘴角抽搐几下,忍不住暗暗想着:菀卿的影响力还真大。
丁韶垣不知道阿姨心里如何想,只想着把人拖到客厅。
只是才到客厅就听到董阿姨拉长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入室杀人了。”
“救救我,救救我。”
说完后,她回到屋子里,把自己头发都弄乱了,然后进房间把里面的东西都推倒在地上。
她的视线落在几张废弃的设计图上,她冷笑一声,上前把那些设计图全都卷起来,然后走出客厅塞进那个高瘦男人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满意的笑了。
丁韶垣看着眼前一幕,已经傻眼了。
这,董阿姨这操作让他想起当初在五星大队保护他们几个人时,他们在山里听到的一则传闻。
阁委会的人到知青点搜查,好像说知青们的屋子都乱了,衣服撕坏了,就连钱也不见了。
董阿姨这一系列做法,怎么瞧着如此的熟悉呢。
这是嫂子的惯用操作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董阿姨赶紧坐在地上,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
丁韶垣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等到隔壁的人赶来,就看到屋子里乱糟糟,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脚踩着一个高瘦的人,他们熟悉的董莲意坐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问:“董同志,这是怎么回事?这年轻小伙子是谁?”
董莲意像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向男人:“阮同志,这个畜生半夜从我家窗户爬进来,抢走我的设计图,还要杀我。”
说到这里,她眼泪哗啦啦落下。
她一边哭,一边说:“这个年轻人是我和阿年家中的小辈,也是陈潇同志的对象,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都没了。”
进来的女同志赶紧上前把董莲意搀扶起来,她们看了一眼房间,真的是乱七八糟。
看得出刚刚情况很危险。
有人认出男人,大声说:“这是卢静安同志的学生,好像叫岳南。”
“对,就是岳南。”
董莲意点点头:“就是他,他今天拿走了设计图,就想要杀了我。”
说完后她露出自己脖子上掐痕。
因为时间还短,看上去就是一圈红痕,可瞧着也有点触目惊心。
丁韶垣见状瞳孔微缩,这一圈痕迹绝对是刚刚董阿姨在房间里自己弄的。
想到这里,他一脚就踢在岳南身上:“你这个畜生。”
大家纷纷嚷嚷着要把岳南送到保卫处。
岳南被堵住嘴,想要说什么,想要反驳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任由自己被带走。
女同志则留下来安抚董莲意,还帮着收拾一下屋子。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董莲意居然这么狠,对自己也能下狠手。
他更想不到自己出师未捷,直接被人瓮中捉鳖了。
他在离开时,看了一眼人群,随后低下头去。
心里明白,一句话也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要不然,后果比自己死还要严重。
傅鹤年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屋子已经恢复原样,家里还有两个女同志在,媳妇则坐在一旁默默落泪。
他上前把人抱进怀中,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
董莲意看到丈夫回来,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出声:“我很害怕,我刚刚真的很害怕。”
傅鹤年见状,知道媳妇这是装的,心里依然难受。
留下来陪着董莲意的两个女同志看到傅鹤年回来了,纷纷提出离开。
傅鹤年转头看向两人,连说道谢。
等到门关上,董莲意才小心翼翼从丈夫怀中抬起头来,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我好几年都没有哭那么多了。”
“太难为我了。”
傅鹤年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微微皱眉:“你自己掐的?”
“怎么可能?”董莲意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笑着说:“菀卿很多年前给我的好玩意,只要把东西涂到手上,轻轻在脖子上掐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像是被人用力掐一样。”
说到这里,她感慨一句:“她当时给我们,是想让我们遇到事时用的。”
“未曾想在五星大队没用上,反而在这里用上了。”
这一瓶药水都放了好几年,本以为没用了。
傅鹤年说:“会好起来的。”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会被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