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雪见的醋意
“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另外的地方了……为什么,有些事情我明明没有做,可是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样,有时候会莫名其妙觉得开心,有时又会突然感到生气……好像,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一样……”
沉默了片刻,龙葵才将心中的疑惑一点点的问了出来,面上不由得一阵悲切,“以前姜国灭国的时候,小葵跳进了铸剑炉……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小葵都只感觉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周围都是黑黑的,很不舒服……又有很多的鬼影,他们都怨恨我,欺负我,痛恨我……似乎又有另外一个自己在保护我,安慰我,鼓励我……后来,我感觉到了哥哥你的灵力,便从魔剑里面出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哥哥,你说,是不是真的有另一个我,雪见姐姐也经常说,说小葵总喜欢变来变去的,可小葵却一直不知道,小葵明明一直没变啊……”
“果然,哪怕再迟钝,你也该察觉到了……”
杨一峰微微叹息一声,将手从龙葵肩上滑下,落在她的背上,微微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小葵只是轻轻抗拒了一下,便红着脸,任由杨一峰抱着她。
“不错,小葵,你的体内,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你,在你投入魔剑剑炉的那一刻开始,因为你内心深处的绝望,才产生了她的存在,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出现的,所以,在遇到你不能承受的困难的时候,她就会出现,保护你,安慰你……”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红葵,哪怕不是在战斗中,也常常出现呢。
“原……原来是这样……”
龙葵的心扑通直跳,有些紧张,似乎又有些异样的情绪,但却又突然有些犹豫的问道:“可……可要是这样的话,哥哥,大家会不会觉得小葵这样变来变去的很奇怪……”
“小葵,你这样想可是不对的,另一个你,我们叫她红葵,她一直在默默的保护你,为你做你不敢做的事情,为你承受你所不能承受的痛苦,要是你觉得她的存在是很奇怪的话,那她得有多伤心啊,难道小葵你会因为别人的眼光,便害怕她的存在吗?”
“不……不会的,小葵很感谢她,要不是她,小葵也许早就疯了,早就变得和那些怨灵一样……都是小葵不好,居然会这样想,对不起……”
“小葵,不用说对不起,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理解你的人,就是她,她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不是真的这样想的,她不会怪你的,因为她就是你啊……是你理想中最为完美的你!”
杨一峰循循善诱,尽量让小葵轻松的接受了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的事实,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因为知道了自己有双重人格,便吓得不行,或是惊讶不敢置信,不愿承认。
而小葵虽然性格柔弱,气质也是那种怯怯的,但她性格中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她很听话,只要获得了她的亲近和认同的人,她会很认真的去听这个人的话。杨一峰的话也不是什么骗人的言语,龙葵听了之后,自然情绪波动也没有那么大了,很容易便接受了红葵的存在。
“嗯,哥哥,小葵明白了……只可惜,小葵和她是在一个身体里面,不能和她见面……哥哥,要是你下次见了她,能不能帮小葵感谢一下她,小葵真的……真的很感激她……”
小葵处在杨一峰的怀中,只能昂着头来,仰视着杨一峰的脸,对他请求道。
虽然小葵的身体还是灵体,但是她已经凝聚了实质化的身体,和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了。这样近距离的说话,她口中的芳香轻吐,吹打在杨一峰的脸上,让得杨一峰的心头不禁一动。
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葵,杨一峰心绪浮动,轻轻咽了一口唾沫,随即才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眼前浮过一丝坚定之色,手上微微用力,按在小葵的背上,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似乎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他的头,一点点测向着下方凑下去……
小葵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打算,眼眸中水光盈盈,蓝色的眸子,微微的闭上,轻轻的将自己的脸昂起来几分。
两人的脸,一点点的挨近,都能感觉到,传自对方鼻息之间的温热。
“一峰大……”
哐当一声,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龙葵立刻从杨一峰的怀中挣脱了出来。但之前的一幕,却早已被闯入者收在眼底。能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闯入杨一峰房间里面的,除了雪见,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哥……”
将自己的最后一声轻声吐出,雪见的目光中满是错愕,又是尴尬,又是愤怒,随即,却是狠狠地跺了跺脚:“你们……你们……你们继续啊,哼,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之后,转身就向着门外跑去了。
“雪见……”
杨一峰招了招手,想要叫住雪见,只可惜,雪见此刻哪里会听他的话,早跑得没影了。
“哥哥,小葵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龙葵面色微红,低垂着头,有些沮丧的问道。
“放心吧,没事的,这又不是小葵的错……去把她追回来就好,那丫头只是打翻了醋坛子而已。”
“嗯!”
这边,雪见眼见着杨一峰和小葵亲热的抱在一起,而且似乎正在做下一步的事情,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直冲脑门,在怒火之下,什么也没顾,转身便向着客栈外面跑了出来。在她的后面,花楹紧紧地跟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可是,在生气之间,却又夹杂着一阵委屈,这样的委屈,让得她心里发酸,比起当初被人诬赖赶出了唐家堡还要让她伤心难受。
她想要哭,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哭,自己也没有理由哭。
她和杨一峰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亲近,只有当时爷爷的一句话,杨一峰要做什么,要和谁好,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哭,去委屈,去愤怒?
可是,她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有一种自己最为珍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的感觉。
哪怕,她早已明白,杨一峰其实已经有了妻子,注定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