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天宣帝过来,照着阁主的意思将皇后也带了进去,成功引起皇上的猜测。我看着皇上闯进云德殿,里面传来阵阵骂声,我还听到天宣帝说禁闭太子,但第二日的结婚大殿照旧。”
男子将今晚皇宫里发生的事简要明了的说了一遍,听得白兰与海玲珑拍腿大笑:“哈哈哈哈,没有太子的婚礼,这是架着一头猪拜堂吗?”
“这招太绝了!不行,我要去香蕊轩里看看白梅,她明天就要嫁去太子府了,我这个姐姐一定是要去祝贺的,毕竟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笑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眼角泛起泪光。
这一世,白梅还是如愿嫁给太子,同一天,同一事。不同的是,上一世她得意洋洋,而这一世,她的太子妃之梦就要到此为止了。
白兰怕拍手,带了幽雅去了香蕊轩。此时香蕊轩里,热闹非凡。
就差在小院门口放爆竹。
白兰推门进去,此时白梅正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婚服。这里除了正房女人穿大红色外,其他妾室或是侧妃都只能穿以外的红色,结婚也是如此,不能逾越。
不得不说,盛装打扮的白梅丝毫不输高念心。
看到白兰家里,郑氏与白梅先是一惊,后又转而一抹笑:“大小姐来了也不进来说说话,光站着门外干嘛呢?”
嘴里这样说着,却也没有请白兰进去的意思。她们如今也不再惧怕白兰,因为白梅即将嫁入太子府,虽为侧面,但尊贵却也不输白兰。
他们这点的心思,白兰哪能猜不出来,她今日就是不请自来了,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香蕊轩里的人。
白兰自顾跨进香蕊轩,坐了下来。“妹妹明日大婚,日后在太子府里自然是不缺好东西的,可做姐姐的又怎能空手呢。”
说着从幽雅手中接过一个红色锦盒:“这是姐姐送妹妹的礼,里面是一瓶特制的金疮药,任何伤口不到三日定能痊愈,想来妹妹是用的上的。”
意思是说,你这么遭罪,不是被被打伤就是哪里伤,金疮药这种东西,一定要时刻备在身边,以防万一。
“姐姐是诚心来祝福的还是来下咒的?我在太子府又怎么会用上这种药。”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的从幽雅手中抢过锦盒。
她最近很不顺,不是这伤就是那破,光买药就花了她好几千两银子。而且这些药全都出自白兰之手,与其丢脸不如拿回来以备后用。
“妹妹用不上最好,我可听说了,妹妹嫁入太子府,那高念心是极不情愿的,妹妹日后可要当心了。”说完,嘴角上扬出去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已达成,其余的就看白梅自己的造化了。
果然,在白兰走出去没多久,白梅就抓起桌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区区一个高念心算什么?诗会上有她,赏花会上还有她,现在又跟我抢起太子。”
郑氏过来劝她:“管她是谁,你是凤命,任谁都抢不过去。高念心又如何?那位置迟早都是你的 。以后只有她求着你的份。”
第二日一早,高府门口热闹非凡,来庆祝的人挤满了整条街。高念心成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而高先平就是未来的国丈。
这层关系,谁都想攀上,此时正是时候。
高府门口,高先平等一众宾客等了许久却不见太子骑马来迎。
白府门口也是如此。
白兰乐的在房里看窗外的风景:人都被禁足了谁还来娶他们呢,真逗。
云鸣毕竟是太子,他没来,谁都不敢去问一句,高平先只是喊了个小厮去太子府门口探个风声。小厮来回话也只是说:太子府门口红灯笼高高挂着,却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张软轿在高府门口停下,张忠从里面走了出来。
“杂家替皇上来传话:太子昨夜突发大病,如今正住在云德殿内养病。”
高平先心里咯噔一下,云德殿不就是太子被禁足的地方么,都大婚了总该放出来了。若真说病了,总该送回太子府好好养着才对。
难道太子又犯了什么错?
高平先靠近张忠,从袖口中取出一袋厚厚的钱袋子,塞给张忠:“公公辛苦了,不知太子得了什么病,我这就去念慈堂请大夫去看。”
张忠常年跟在天宣帝身边,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这一袋厚厚的钱袋子,在别的公公眼里是富足的,可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还没宫里一个娘娘赏给他的多呢。
但张忠是情商极高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太子病的突然,杂家也没见着面,宫里的御医都挤在云德殿内呢。”说着低下头一声叹息。
“不过高将军请放心,这病,活泼的很,无妨,无妨。皇上说,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太子的喜事。所以,太子来不了,太子妃就直接送进云德殿吧,一切婚礼事宜在宫内举行。”
高平先一听太子的病活泼的很,很是不理解。什么病还能将人整活泼了。不过,张公公既然说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问题了,太子还是太子,他的女儿还是太子妃。
而且婚礼在皇宫内举办,怎么说都是无上的荣誉,当下也没在多想了,赶紧让人送高念心进宫了。
而白梅这头,张忠就不客气了,也不多说,直接让人抬了白梅去了宫里。
白成杨的疑问与高平先一样,今日太子到底是怎么了。虽白成杨给张忠的的红包还没高平先的一半多,可张忠的态度却比在高府的好上太多。
白成杨问:“张公公,可是宫里,太子出了什么事?”
张忠也不瞒着白成杨,他一直尊重白成杨,不仅因为他是一个清廉的好丞相,更是因为白兰这层关系在,一个为民付出的民间郡主,未来的三皇妃。
“昨晚宫里确实是出了点事......”他将昨晚宫里发生的事简单明了跟白成杨说了,吓得白成杨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这般如此,那我女儿嫁进去该如何?她可还未及笄呢,要不是皇后娘娘催得急,我也不会让一个未及笄的女儿先嫁进去占个名头。如今,太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