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迷雾重重苦思冥想
密林深深黑纹白虎
木青回过身看了看雕像，“先生是说存在另一种可能？”
“天虚是不是双圣之一，这个我们先不下断言。”玄素道，“问题是，谁敢摧毁他的雕像，原因呢？”
“可惜看不出摧毁的方式是阵法还是武技。”木青道，“既然无法判定，不如暂时放一放。”
“那青儿说说你的推测吧！”
“佩剑圣者是武修，长剑斩黑龙；托塔圣者是阵法师，白塔镇於菟。”木青道，“二位圣者一善一恶，托塔圣者的的确确是女帝的挚友，其他凡界的前辈们都很友好，而佩剑圣者不喜女子，甚至是极度厌恶，因此自创了炉鼎邪功。”
玄素很想提醒木青，后面的判断说不通，炉鼎邪功铜片上的文字不是这一片世界的，目前这个问题既无法解释又无法回避。
“继续！”
“托塔圣者天性善良，所以只是镇压了於菟，私下还帮女帝布置了传送阵，最终一起去了九重天。”木青道，“不知为何后来出现了变故。”
“继续！”
“於菟，於菟不就是黑纹白虎吗？”木青望着萧九，“难道说，当初被镇压的於菟就是小九？”
“大师姐，可是我没有任何印象。”萧九摇摇头。
“假如小九就是当年的‘於菟’，女帝请求托塔圣者释放於菟，并带回雾隐峰看守药田，极有可能就是这一次布置了传送阵。”
木青的推断再次出现了漏洞：在没有传送阵的情况下，托塔圣者和女帝是如何到达无名界的，只是她并不知道玄素和宛桥已经找到了那条路线。
毒掌、炉鼎邪功、阵法，双圣无师自通，双圣！冥想中的玄素忽然睁开了双眼，我明白了！九大神使其实是得到了‘双圣’的共同传授，只是因为都有面具，神使们以为两位圣者是同一人，那么双圣之一就是天虚！
不对！‘无极四象阵’的威力巨大，如果是托塔圣者在操纵大阵剿灭强者，那么他的善良呢？他是出于被迫才对付女帝等前辈吗？真的就是这样吗？
玄素的内心在梳理着，自从蒙亦明等几位尊者都提到凡界有帝境前辈失踪，自己才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凡界，原本只是有些怀疑天虚跟凡界有关，计划多去几个凡界看看。
玄机提供的书简让玄素首选了玉冰界，双圣祠的碑文以及住持的邪功铜片更加坚定了要来玉冰界，即使雕像底座出现十五个族徽印记，仍然无法证明天虚就是双圣之一。
玄素长嘘了一口气，“至少我们现在确定了双圣和天虚有关系，没有其他线索的话就只能看小幽是否能够找到天毕神使的记忆了。萧九呢？”
“先生！”萧九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好像有点感应。”
“是吗？”木青道，“什么感应？”
“后面的大山。”萧九道，“我想去看看。”
“走！我们一起去。”
玄素四人跟着萧九出了双圣祠。
荒凉世界，如果没有耸立的奇峰，没有浩瀚的水系，那么到处的景致都差不多，除了绵延的山岭就是一座座低矮的丘陵，既没有人烟也就更不会有上山的路。
萧九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又像是在为巫甲和卓启开辟一条道路。呼！他忽然间纵身跃起，在空中向下张望了一阵，“先生，大师姐！”
“巫甲和卓启在这里等着。”木青和玄素先后腾空跟着萧九在空中移动。
“大师姐！”萧九指着下面一个地方说道，“那里应该是祭坛！”
“过去看看！”三人朝着祭坛低空飞行，在一座两丈见方的平台降落。
平台只是一个方向有台阶，建造的年代跟江面的大石桥差不多，四周围都是些常见的荆棘灌木，杂草丛生青苔密布自然不在话下，平台上孤孤单单地搭建了一张长条石桌。
“是供桌。”玄素轻声道。
一般来说，户外供桌的摆放是南北向，参与祭祀的人面向东方，但是这张石材供桌并非如此，而是朝着山峰某处摆设，原本有一个石鼎已经破碎，不清楚是人物捣毁还是被雷电击毁。
供桌的制作非常简陋，没有任何精雕细刻的痕迹，甚至都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三块不同大小的石块搭成，地上也没有石质的拜垫，桌上也没有盛放三牲祭品的器皿，更没有烛台和香炉，可能这些都在祭祀之后就被收走了。
萧九一步步朝着供桌对应的方向走去，玄素和木青亦步亦趋，走了三百多步来到山边，“这里有个岩洞。”
茅草灌木非常茂密，没有人可以通过视觉看出岩洞的存在，但是一定境界的修士可以用神念感知。
“要进去？”木青轻声问。
萧九并没有说话，浑身的气势逐渐在变化，嗷呜！随着一声低沉的虎啸在山林之中回荡，他现出了本体——黑纹白虎，一步、两步，黑纹白虎终于进入了岩洞。
“大师姐！”一盏茶之后，岩洞里传出萧九的声音。
玄素取出铁戟在前面拨开杂草和灌木，木青双手提起纱裙的下摆，收拢掖在腰间，跟着玄素进入。
潮湿的岩洞内隐约还残留着一丝腥味，而萧九正在一个角落用手挖着什么，玄素和木青也不出声。
“大师姐！”萧九拿着一些东西晃了晃，“蟒皮！”
怪不得这里的腥味跟其他兽类的气味不同，原来‘黑龙’是巨蟒而已！
“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其他的想不起来。”萧九道，“大师姐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头发吗？”
木青也不多问，当即取下竹笠，显露出幽蓝的秀发。
“青儿，你再炼一次丹药给萧九看看。”玄素道，“可能他想起了什么。”
“好！”
回春鼎现！
蓝冰焰出！
随着丹鼎四周弥漫着丹药的香味，蓝冰焰的火光映在萧九的脸上，有两行泪光闪动着。这还是第二次见到萧九流泪，第一次是在雾隐峰收殓二位女帝遗骸的时候。
“大师姐！”萧九的声音有些呜咽，“这里就是我的故地了，女帝把我从这里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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