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薇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面具女子正在舒雅阁喝早茶,收到了被密封的官府书。 .
不过,女子并未打开确认,只是扫了一眼纸袋,便冲穆丹薇的心腹幕僚点了点头,在她走后,才起身飘然离去。
浓黑的夜『色』,凰梧国与凤临国边境的其一个营帐里,主位的女人正带着变.态的笑容观赏着不堪的一幕,下面那已经被折磨到虚弱无力的男子正发出痛苦的哀泣。
然而,因为嘴巴被绑在后脑的布条紧紧勒住,他的痛呼与哭求几乎发不出多少声音,帐外的士兵根本听不到什么动静。
再说,帐内乃是她们的副将,即使听到什么,也不敢探听过问。
“早听说有不少男子跟男子相爱睡觉的事,如今,总算能让我们开开眼。”主位的金鱼眼女人对坐在右方的蛤蟆眼女人说着话,眼睛却不离那跪在地、快要虚脱的男子,以及在他后面不断运动的另一个男子,目光变.态而『淫』.邪,“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儿意思?”
旁座的蛤蟆眼女人也看着被迫当面玩攻与受游戏的两名良家男子,摇摇头:“他们可是喜欢女人的正常人,被咱们这么一折腾,以后怕是要废了。应该抓两个真的来看才对。”
金鱼眼女人横了她一眼:“说得倒轻巧,哪儿找去?他们都怕被人知道后活活打死,隐蔽得很!”
在这时,主攻的赤身男子忽然用捆在一起的双手,猛地奋力推开负责监督二人的将军心腹,扑嗵一声双膝跪下,用力抠拽勒在嘴的布条,艰难发声:“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真的好痛!求两位将军行行好,饶了我们,放过我们吧!”
他咚咚咚地拼命磕头,不一会儿,额心便磕出血来。
“放了你?好啊!你们两个互相喂『尿』喝,本将考虑暂时饶了你们!”女人对他的惨相视若无睹,低声阴笑,“正好你们也尝尝『尿』是什么滋~~呃!”
随着一道白光疾速闪过,她的话音戛然而止,还不待她们看清来者何人,三人尸首分离了……
两名男子被那血腥一幕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嗓子里刚要失声惊叫,几不可察的指风便点了他们的哑『穴』,突然出现又瞬间杀人的女子身形也清晰起来,她戴着白『色』狐狸面具,一身飘飘雪裙,手却很不和谐地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镰月弯刀。
“不要说话,我救你们出去。”她低声说着,月刀连挥,两人嘴的布条和手脚的绳索便快速而不伤他们丝毫肌肤地相继断开。
两人知道自己将要得救,也顾不得害羞,连忙忍着身子的疼痛,捡起地的衣服慌『乱』地穿起来。好在女子正在将其两个头颅装入木盒,面具脸庞并没有正对着他们,这让他们的紧张稍稍减弱一点。
原本以为要经过一番恶斗才能出去,没想到眼前一晃,两人被女子带出了营帐,来到一片田野边。
“你们是凤临国人吧?赶紧离开这儿回家,以后要小心些,夜里不要出门,今天的事,当是个梦。真喜欢你们的女子是不会在乎的,不要想不开。”女子这样叮嘱地说了几句,便施起轻功飘然离去。
两男子看着那迅速远去的背影,虽然满心悲伤,却还存有一丝对生命的眷念,便互相搀扶着带着小跑快步疾走起来……
之后,右相府被人扔进了两颗头颅,经确认,乃是凰梧国边境的两大副将,而且这两人也是对主张攻打凤临国最积极的好战分子。
凰梧国野心不小,不愿发动战争、掠夺别国地盘的大将袁虹玉被派遣驻扎在凰梧与北仓的边境,而与凤临国的边境,则由另一名主将带领军队驻扎,准备视风向而动。
可凤临国与北仓国却是谁也攻不下谁的城池,双方的伤亡人数也总是差不多,这让凰梧国和西真国都难以作出准确的判断。
那北仓国也不傻,攻打凤临国时,便防着凰梧国和西真国趁机占便宜,结果是所料不错,那两国果然动了心思,齐着心的兵分两路开往边境,一路盯着她北仓国,一路盯着凤临国。
于是,北仓国与凤临国又打成了不分胜负的胶着状态。
而东方明珠也渐渐明白,别看北仓国来势汹汹,却是打着能捞一城是一城、捞不着当练兵的主意。
至于西真国,自然是有着和凰梧国同样的心思。凰梧国的国土虽然也很辽阔,但间隔了个凤临国,它够不着,而风纯国又小,还全是高山密林,毒巫横行,既看不,也懒得耗费那份精力。
所以算来算去,若想动动猫爪子,尝尝腥,只有凤临国和北仓国值得研究了。
不过,还没等她们研究出个所以然,派往凤临国边境的主将人头在一夜之间突然没了!
五日后,右相府又被人扔进一颗头颅,虽然只有一颗,却是西真国的领军主将,份量更重。
两国的三颗人头被人悄无声息地割了下来,且还查不到丝毫线索,这让西真国和凰梧国都暗暗心惊,原本有部分官员或个别武将,认为不管东方明珠败不败都应该趁机攻打的,一时也不再呲牙,怕下一个被鬼镰割走的是自己的头颅,毕竟军不能无将啊,尤其是主将。
除了帝王震怒,武大臣们『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谁也没敢再妄言,生怕被皇盯住、让自己顶去。
那两边被警告震慑,这边,右相穆丹薇则带着装人头的大木盒连夜进宫,之后不久,御书房便传来凤临国当今帝王痛快而舒心的大笑声。
穆丹薇没有跟着笑,果然,东方凌天笑过之后,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她是谁?”
“皇,”穆丹薇低着头,“臣答应过对方,不向任何人透『露』他的消息。”
东方凌天冷冷道:“也包括朕吗?”
穆丹薇伏下身:“皇恕罪!”
东方凌天重哼:“这么好的身手,以后岂不是连潜入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境?”
穆丹薇忙道:“此人一向隐世不出,知道国家有难,才破例出山相助。他心只有凤临国,断不会做出对皇不利的事。”
东方凌天蹙着眉来回踱了两步:“她真没有一点私欲?什么都不要?”
穆丹薇回道:“要了些东西,臣已经给他了。”
“那好,”东方凌天松了口气,有所求才正常,不然她这心里很难踏实,“右相快快请起,这次,你又立了一功,朕都不知该如何奖赏你了。”
“为皇分忧,是为臣的本份。”穆丹薇站起身,“臣受皇信任,位列群臣之首,已是荣幸万分,不求皇赏赐,只愿今生都能为皇效力!”
“好了,”她拍拍穆丹薇的肩,笑道,“朕相信你,不再追问那人是谁便是,想用谁,放心大胆的用吧。别的人不说,你的忠心朕却是知道的。”
“谢皇!”穆丹薇的面『色』『露』出些微激动,像是澎湃起伏的强烈情绪被硬生生压制一般,“臣不扰皇休息了,臣告退!”
待出了御书房,穆丹薇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没有疑心的帝王真不多,只是疑心的轻重和隐藏的功夫不同罢了。
几千年来,史书只有一个皇帝把喜怒哀乐都放在脸,而那一朝的大臣,也是活得最轻松的,即使皇帝被凤后不断规劝,变了一些,满殿朝臣也没有那种小命悬在裤腰带的小心翼翼。
从有了东方政权后,每一代皇帝的『性』子也是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差不多一样,那是大臣们很难『摸』透她们真正的心思。
当她回到相府、点亮灯烛时,发现戴着面具的顾南风又坐在她的屋里,心下不禁有些微微气恼:“你还真是有恃无恐,把本相的家当成你的后花园了。”
顾南风摊摊手:“我也没办法。”
穆丹薇道:“又有什么事,说吧。”
“没事儿不能来看看右相大人?”顾南风笑得不怀好意,“你已经是右相,这次立了大功,却再无官位可晋升,真是可惜啊!”
“只要皇相信我行,”穆丹薇淡淡道,“不然我也只能把你们供出来。”
“倒也是。”顾南风低笑,“其实你真的被『逼』得供出我们也没什么大碍,但殿下那边,以后是铁定不会再帮你了。”
穆丹薇摇了摇头:“一次两次好说,皇可以信任我,多了,难说了,毕竟你们取人头颅跟玩儿似的,谁想到这一点都会寝食难安。若真被皇怀疑,本相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顾南风无所谓地摆摆手:“到那时再说,反正行的又不是害她之事。”
穆丹薇微微点头,到时若知道是语然殿下暗出的手,皇的气也许还会消下一些。
利用皇给他的权利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件事,皇也是暴怒不已的。若不是楚晗身死,边境又全都不安宁起来,她也不会暂时不搭理他。
“一个主将,两个副将,算死了,也能立即让其她人填空位,恐怕她们也只是安静一阵子,不会撤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