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泡哥的五万飘红,虽然泡哥只比我大三岁,但是“二十一岁”的人果然比小苍要成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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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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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大喇喇地往火堆边上一坐,反倒章惇他们都怯生生地站了起来。
连曾巩都有些不明白,这疯子要干什么。
宋楷强作镇定,“这,这可不能怪我们啊,你不给饭吃,只能自己出来想办法了。”
唐奕温和一笑,“今天没有唐教谕,也没有唐疯子......”
“只有唐大郎。”
宋楷一怔,“啥意思?”
唐奕一边把胸甲上的五花肉翻了个个儿,一边白了宋楷一眼,“就是说,今天只有兄弟,没有赏罚。”
“只......只有兄弟?”
换了谁都得心里画魂儿,这走之前还是凶神恶煞似的,恨不得把人坑出翔来,怎么出去没几天就转性了?
宋楷狐疑地看着唐奕,“你没事儿吧?这不正常啊?”
“少特么废话!”唐奕不耐烦地骂道。“酒呢!?”
唐正平下意识地把酒递给唐奕,唐奕一看,就是一坛最普通的醉仙。
“去樊楼拎两套金尊来,记我帐上。”
转头对宋楷他们道:“都坐下吧,老子又不吃人,今天就想和你们聊聊天。”
“那我去拿酒!”唐正平撒腿就往樊楼方向跑。
这个唐子浩确实是兄弟唐子浩,而不是教谕唐子浩。
宋楷坐下,还是有点不懂,“你咋了?又有人给你使拌子?”
其实,就算没人给唐奕找不痛快,宋楷也想跟他聊聊了。
这段时间,唐奕被顶在风口浪尖,可是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那些倒嚼的破事儿着实把唐奕压的不轻,这货连个能诉苦的人都没有了。
唐奕一扬嘴角,“没人给我使拌子那才不正常呢。”
“别往心里去。树大招风。那帮孙子越是排挤,说明你越受人重视。”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唐奕目无焦距地看着跳动的火苗。.
“一个处理不好,满盘皆输,哪道坎儿都可能把老子扔火堆里去啊!”
这时,大伙儿都围坐过来。
范纯礼安慰道:“等我们两年,下一科就有我们给你搭把手了。”
“你们?”唐奕笑了。
“有这份心就好了,还用不着你们挡在前面。”
这批儒生就算入了朝,以他们的级别,也左右不了大局。
曾巩突然发声:“我记得,范公屋前的那副楹联就是子浩写的。”
“哪一副?”
唐奕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曾巩一字一顿的念出。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这不是子浩常说的话吗?怎么现在却陷到了求则苦的窘境之中?”
“......”
是啊!
唐奕悠然一叹,苦笑着看向曾巩。
“子固倒是一语中的,不知不觉却是变成了当初最不想变成的样子。”
曾巩抿然一笑,“正如你联中所说,学会放下,也没什么不好。”
唐奕摇头,“放不下了。”
唐奕用这句话开导过很多人,嘲弄过很多人。只可惜,造化弄人,最后自己也逃不开一个“求”字。
开弓哪有回头箭?
现在,就算唐奕想停下来,曹、潘、王、杨几家,还有赵祯,都不可能让他停下来,会推着他继续向前。
宋楷感觉气氛压抑的难受,插科打诨地道:“我看,你还是停下来吧,你停了,我们也就不用遭罪了。”
唐奕推手指着四周,“遭罪?这不挺好吗?”
章惇笑道:“是挺好。”
“以前觉得,诗酒风流才是人生快事,现在看来——
三五闲人月下观,
围薪而坐烹五鲜,
自理自食天过半,
粗肉淡酒品秋寒!
也不失一种美好啊!”
唐奕翻着白眼,“你们是美好了。我可听说,把王伯的武山鸡抄的就剩一只了?还有,这五花大肉哪儿来的?”
章惇嘿嘿直乐,“还不都是你逼的!”
唐奕道:“我逼的?那几只武山鸡老子可是惦记了好久了,你们倒是给我留点啊!”
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宋楷说的果然没错,唐子浩也惦记那几只鸡呢。
王韶道:“那还不简单?今天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用木棍拨开火堆,从底下扒出一个烧干的泥坨子。
唐奕看的目瞪口呆,“这这......”
这泥坨子他太熟悉了,这门手艺还是他传给宋楷、范纯礼的。
王韶也不多说,使劲一敲,干泥裂开,顿时一股鸡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这时才得意地看向唐奕道:“最后一只,让你赶上了,这回算是真正的‘满门抄斩’了!”
“日!”.
最后那只光棍儿大公鸡也没逃过一劫。
唐奕心说,这帮孙子也太没职业道德了,你倒是留个“种儿”啊?
不过,唐奕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缓了过来。一步冲上去,扯下两个大鸡腿,“鸡腿是我的!”
既然都做熟了,那就别矫情了。
......
范纯礼见唐奕冲了上去,嗷捞一声也不肯落于人后,这才是当年那个无拘无束,什么都干的唐子浩嘛。
于是,十几个大小伙子,围着一只可怜的“叫花鸡”,如少年争食一般抢开了。
那公鸡就算再大再肥,又哪经受得住十几人的摧残?没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累累乌骨。
等唐正平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一个鸡屁股!
这货一声哀嚎,“太不义气,太不义气了!”
报复性地把板甲上的五花肉都塞进了嘴里。
曾巩看着这些“年青人”活力四射地打闹一团,由衷地扯起嘴角。
见唐奕撤出身来,接过他手里的好酒,笑道:“这就是子浩要的结果?似是相当成功?”
唐奕坐到曾巩身边,“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章惇瞪着眼睛。“老子都成了鸡鸣狗盗之辈了,你不知足?”
“还想怎么样?杀人放火不成?”
唐奕平静一笑,“大恶、小恶皆为恶也,并没有区别。”
“你们差的那一点,不是恶的不够,而是在恶的同时,心中要有一丝清明。”
“或者说,知道自己为什么恶,什么时候要恶,什么时候要善!”
章惇让唐奕绕的有些发懵,曾巩却笑了,“看来,子浩还是清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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