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意有所指,语气不善,几位长老战战兢兢:
“前,前辈,玉清宗多为女弟子,男弟子较少,修为不高无法承受剪水纱之压!”
“你不行?”
说谁不行呢,唯一的男长老庄冠清憋红了脸下意识想要反驳,想起曾经差点被剪水纱绞杀的情景,他还真不行!
关键这前辈凶神恶煞比上次的乐风前辈还不好惹,嘲讽之意十足,不高兴就不高兴,拿他撒啥气呢。
只是庄冠清在不服也只敢在心里叨叨两句,面上陪着笑:“前辈,剪水纱不喜欢晚辈。”
“也是,你这满脸能夹死苍蝇的褶子它这好色的本质能看上你,恐怕不止是脑子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
庄冠清:“……”能不逮着他嘲讽了吗,肺要气炸了!
女修说不得,他是男修就可以说得吗!
见一行人回来,为首的血煞青着脸,死死拽住疯狂想往他身上钻的剪水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岳灵玲憋着笑退到楼朝夕身边,她就知道这位俊俏的前辈肯定行。
“怎么做?”
柳汐霏有些难以启齿,还是一位女长老大着胆子出声:“前,前辈,您估计得让它得偿所愿才能驱使它听您的话!”
血煞杀气腾腾的瞪了过去:“你的意思是老子出卖色相还得让它摸胸??”
“是,是的!”
“爱摸谁摸去,敢碰老子一下,老子先宰了它!!”
楼朝夕尴尬:“前辈冷静!想想宋师妹!”
“滚,就是宋泞汐来了也不好使!”
“前辈想宰了就宰了吧,大家都别拦着了,反正挡不住阵点都要死,亏得宋师妹把前辈当家人,你却为了一点色相,置宋师妹的安危于不顾!”
岳灵玲继续道:
“前辈想想宋师妹不敌被扶光族的人重创,倒在血泊中,满身是血绝望无助的时候,我不信你不会心痛难过!”
现场大气不敢出,生怕这暴躁的前辈,一生气把他们先嘎了。
唯有岳灵玲胜券在握,这些前辈处处维护宋师妹,可见是真心疼爱她。
嘴上硬气为了救她别说被摸摸胸口,豁出命都不一定眨眨眼睛。
不经意的画面冲击大脑,血煞瞥了眼扭成麻花的剪水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拳将地上砸了个大坑。
他真是欠了那丫头的!
血煞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视死如归的挺起胸膛:
“来吧!你要是没发挥出一点作用,老子一定把你跺成几段再喂鱼!”
得了许可的剪水纱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兴奋的扑在血煞结实有力的胸膛上一通狂蹭。
本就羞成粉色的剪水纱颜色愈深,红得似火,细看之下还有几缕烟火气冒出。
众人捂着眼睛,还有好奇的弟子从指缝偷看。
就凭血煞前辈这麦色精壮有料的身材只摸摸胸膛也足够香艳了,难怪这好色的剪水纱害羞得冒烟,怕是此生无憾了吧。
果然得了奖励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铺天盖地的水色轻纱如海浪奔腾刹那间覆盖住了整个枫叶林将光线阻隔,林中一下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欣喜:“成了!我们只要等待后天的双阴之日一过就可以了吧!”
“前辈,您还好吗?”楼朝夕没听到血煞的动静,蹲下身在黑暗中摸索。
血煞压抑住杀气,生无可恋的扯了扯被拱乱的衣服,威胁:“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别怪老子子翻脸不认人血洗玉清宗!”
“前辈您放心!”
相比玉清宗阵点的杀气腾腾,本就以心平气和,慈悲之心为居的莲因宗弟子要和谐得多。
在天青的监督下,任劳任怨的搬运着从修仙界收集来的大大小小乐器,几乎摆满了整个山头。
“前辈,如此多弦乐可足够抵挡韵声钟?”
无延大师随着天青忙前忙后,却始终觉得有所欠缺之处,据他所知韵声钟每响起一次,可将整个修仙界的修士都震醒。
单凭这些弦乐或有难度。
玄袍翻飞,凝聚全力的一击立在韵声钟上,韵声钟安然无损,反倒是天青被上面的阵法反弹了出去又飞了回来:
“这韵声钟够劲,是有不足!”
无延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只能依托天青:“那……”
“师尊……”怀缘肩上搭着一条拳头粗的麻绳,白净的脸上沾上了灰尘,挽起袖子的手掌因用力拽拉麻绳而紧绷。
在他身后有一辆十几名宗内弟子推搡的大型板车,而板车上承载着一个巨型乐器。
“这是……”
天青单手将乐器举到韵声钟旁:“这是我以前从一个乐修手中得到的灵器,大笛!”
“知道为什么叫大笛吗?”
无延:“不知前辈有何见解?”
“大笛谐音大地,所谓百般乐器,大笛为王!”
“我这大笛一响不是升天就是下地,没有它破不了的声,送不了的魂,钻不了的地,更没有它镇不了的场,余音可绕梁三日不绝,天地乐器唯它独尊!”
现场鸦雀无声。
无延平静的看着眼前放大版毫无灵力的唢呐,又看向插腰得意大笑的天青,选择默念经文来缓解对方这天花乱坠的吹嘘场面。
耿直的怀缘不解其师尊的诵经真意:“这不就是民间普通的唢呐吗,难道前辈您被忽悠了?”
笑声戛然而止,天青沉着脸打量大笛。
“前辈勿怪,小孩子没见识!”无了捂着怀缘的嘴,这小师侄一根筋,这话出来无疑是对前辈明晃晃的质疑。
忽然天青露出笑容:“啊,不好意思拿错了!”
众目睽睽下,天青手掌一翻,原地多了个一模一样的巨型唢呐,浓郁的灵气随之散开,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无延风轻云淡,一派高深。
被当众打脸的无了木着脸松开手,他的境界的确不如师兄高深,果然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
怀缘:“……”所以这前辈的灵器在储物戒中,那让他们从山脚下费力拖回来一个凡品是何用意?
满意的敲了敲大笛的外壁,清脆的声音在山崖边不绝于耳,天青的目光带着些玩味。
“这位长老还没你家师侄来得有见识呢。”
“不过你长得挺喜庆,我这宝贝你来操纵正好多添喜意。”
无了连忙推辞:“晚辈不擅长乐理,恐无法发挥其效用!”
“不会没关系,有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