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无奈:“广陵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还不如那个孩子来得稳重!”
“陛下,我们劫人没劫到,那些劫到人的还把正主送到狼窝里,他们脑子是集体被驴踢了吧!”
说到这广陵,惋惜不已:“好好的一苗子就这么折了!”
“你怎么知道折了?”
“这不是明摆的事吗,扶光族这么痛快换人,绝对是打那个小丫头的注意,什么劳什子族长之位,温砺锋可还没死呢!”
“你都知道的事,他们会不知道吗?”
广陵愣住了,凑到自家陛下面前:“陛下的意思是那小丫头是故意进扶光族的?”
长离低头支着脸颊接过梧桐落叶,不答反话锋:“昨日有传闻扶光族内部出了问题,说温江鸿大限将至!”
广陵疑惑:“不能吧,那鸿明仙帝看着又壮又结实,容光焕发的怎么看也不像大限将至的样子吧!”
长离凤眸微眯:“魔界和渊界的人连夜出动都在找空子,扶光族庭院前的凳子,树都有可能是他们幻化的,你在这做什么?”
“陛下放心,我马上去扶光族当莲花池里的锦鲤!”
广陵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徒留长离陷入沉思。
七大势力的宝库同时被盗对扶光族是一种挑衅而有关扶光族的传闻虽空穴来风,足以吸引其他界试探。
听闻那个孩子擅用计谋,这是她的计划吗?
可若是她的计划,仅凭她刚飞升的实力就算有张元修等人的协助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盗走七大势力的宝库。
是有背后之人,亦或者是其他势力针对扶光族借势而起?
不过相比这些,她更好奇那个孩子深陷虎狼巢穴会如何挣脱温江鸿的束缚!
在张元修等人带着宋远舟撤离出天门不久就被就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盯着为首气质不凡的男子,姜承嗤了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曾经铁骨铮铮不可一世,如今甘心屈膝于扶光族之下当走狗的华渊仙君啊!”
华渊面无表情,对他的嘲讽充耳未闻,直长的手指,指向玄知背上的宋远舟:
“鸿明仙帝有令,留下温云澜,你们可以自行离去,否则就地格杀!”
“小汐儿果然没说错,温江鸿这老不要脸留有后手,人前一副言而有信的样子,人后阴险狡诈,放了人还安插人手围堵!”
幸好他们做了准备!
张元修等人边掏装备边问:“华渊仙君,扶光族给你多少宝贝值得你甘心给他们当一条忠犬,我们给双倍,你来呗?”
华渊握紧手里的飞镰,冷着声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平白沾染血腥,留下温云澜!”
“都当忠犬了,还玩什么正人君子有底线那一套也不嫌躁得慌!”
“和他废什么话啊!”姜承摊开双手,指缝各夹着一枚金属叶片朝华渊射了过去:
“兄弟们,抄家伙和他们拼了!”
上百片金叶带着金色弧线,疾射而出,华渊手握飞镰划过半空,齐根切断的金叶坠落在地。
顷刻间一股浓雾喷涌而出,并迅速蔓延,很快迷了华渊等人的视线。
所有人乱做一团,凝聚的灵力一下泄了气,在黏稠的白雾中摸索,神识所见皆是一片雾蒙蒙,不但无法穿透就连火焰和冰霜都失去了效用。
而对方势气十足的喊杀声,在浓雾出现后,转眼消失的干干净净,空中余留着姜承一句,傻子才和你们打的话语。
华渊脸色阴翳,凭借高强的灵力强行化开浓雾,可原地哪里还有张元修等人的身影。
黑甲仙将大惊失色:“仙君,我们中计了!”他们早早埋伏在此地还让人跑了,回去怕是免不了被厉仙君责罚!
华渊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一众仙兵低下头不敢吱声,大人您和仙君说什么废话呢,明眼人谁不知道他们中计,吃了大亏了。
另一边。
宋泞汐颇有闲情逸致的逛起了扶光族。
行曦族还未改名扶光族之前,一直居住在仙界东方界域的月漓泽,自从沾染了上了权利之后便举族搬到了权利中心点的天宫。
这里富丽雅秀,精金美玉,琼树玉枝,巍峨崇高,大气磅礴,无不彰显凌驾一切的至高权利,难怪迷了这些人的眼。
“鸿明仙帝应该很闲吧,不介意屈尊降贵带我逛逛吧?”
温江鸿挥退其他围观的族人:“也好,汐儿第一次来,爷爷带你逛逛你父亲从小生活的地方。”
“不应该说是带未来族长熟悉一下环境方便管理吗?”
迎着宋泞汐似笑非笑的的表情,温江鸿喉中一滞,好一会儿才出声:“汐儿说得对!”
扶光族很大,大到里面还设有连同的传送中,似乎真的对宋泞汐心存愧疚,温江鸿一路尽职尽责,极力扮演着导游和好爷爷的角色。
将各处讲解得很仔细还会挑着问题,关心她在修仙界的日常。
宋泞汐一句从小被害到大,全靠命硬顶着,将温江鸿的问话堵了回去。
两人相对安静的走了一段。
脑中回忆走过的路线,筛选重重宫宇,布局倒是和温栩给她的布防图一致。
先是七大势力环绕,最外围每隔百米就有重兵交替巡守,中内围更是不用说,光这一路上他们就碰到了六批不同的守卫。
至于阵法还有待探查。
温江鸿忽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的寝殿:“那里是你父亲住的地方,要看一看吗?”
宋泞汐点头。
刚行至澜庭殿,迎面走来一位女子牵着一名蹦蹦跳跳的稚童,和父亲的眉眼有几分相似,该是她那所谓的姑姑了吧。
“父亲。”
温寻真躬身行礼,看起来性格温婉对温江鸿很尊敬。
只是比起面对她的冷淡,温江鸿单手抱起孩童面上难得有几分慈爱之色转头和宋泞汐介绍:
“这是寻真,她是你的姑姑,至于这个孩子是你姑姑的孩子,温川柏。”
父亲从不提起,想来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她对这些外人,什么姑姑侄子并不感兴趣,但温寻真对她倒是挺感兴趣的。
她伸手想来握宋泞汐的手被避开了也不尴尬,微微一笑,仪态落落大方:
“我曾经多次听栩儿提起过你,和他说的一样钟灵毓秀,很讨人喜欢呢。”
宋泞汐抱着手臂,睨眼看她:“讨喜到想对我杀之而后快,都当我是根随时可以拔出草,只有父亲当我是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