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舟解释:“他叫临渊是渊界之主身边的人,嘴巴贱得很,你昭姨和姜承刚确定关系,经常黏在一起观花赏月。”
“这老小子和他们初照面,酸得冒泡,上来就是一阵打秋风,嘲笑你昭姨凶巴巴是个假小子和她结仙侣就是和兄弟拜把子。”
“这不打起来了,那老小子吃了亏躲回渊界去了!”
“哈哈哈!”宋泞汐笑倒在玄知怀里,这不挨揍才怪呢:“那他呢?”
临渊被揍得挺惨,另一个人也被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按住,张叔叔下手也没见留情。
“他是魔界的喻长风,嘴倒是不欠,号称杀人不见血,其实是不溅血,他倒是不溅血了,那血全溅别人身上了。”
“你张叔叔带人去扶光族捣乱,这喻长风恰好也摸了进去,粗鲁得很。”
“那血下雨一样哗啦啦溅了你张叔他们一身,糊了眼,害你张叔不小心被捅了一刀,梁子就结下了。”
宋泞汐看了温栩他们身上湿哒哒的一身血,敢情不是受伤是这号称“不溅血”魔界中人搞出来的。
“这打挨得不冤!”
“那可不!”
“那他呢?”和临渊喻长风相比,这广陵君有得坐,衣服整洁一新,还有端茶倒水的。
“广陵是妖界中人,是妖界之主长离陛下身边的近臣,妖界对我们有过帮助,这广陵君倒是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特别喜欢往妖界偷兽。”
说到这宋远舟压低声音:
“闺女,你那兽身可别让他看见,偷他肯定偷不走,回头要死要活赖着不走就麻烦了!”
玄知:“……”
宋泞汐:“……”修仙界妖皇陛下护崽,这上仙界的妖界中人喜欢偷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些就没一个正常人。
“对了,闺女你怎么会和他们一起?发生什么事了,温江鸿有没有对你做什么?那个六合歃血阵……”
宋泞汐将过程讲述了个大概:“他们几个混进扶光族去探底被围堵了,我救温栩顺带把他们都带出来了!”
“师尊检查过啦,我跑得快没事的,至于六合歃血阵倒是启动了,不过被我反吸收了大量仙灵力呢,温砺锋陨落,扶光族元气大伤。”
宋泞汐勾唇一笑:
“而温江鸿,大概会怀疑人生一段时间了。”
“嗯?”
宋泞汐一手挽着玄知,一手挽着宋远舟,笑容灿烂,经历了一番风雨,她最爱的人都在身边。
彩虹虽未至,但她有信心踏破沧海,亲手编织一道独属于她的虹彩。
“对了,师公呢?”
宋远舟道:“你回来后,师尊突然就说要闭关,让我们不要打扰,就回去了。”
“这么突然?”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这两天时常过来溜达两圈,说说你的情况,然后又回去喝酒了,状态也挺好,不像是需要紧急闭关的样子。”
“他们就交给父亲处理,我和师尊去看看师公。”
“去吧。”
宋泞汐和玄知在去太古前树屋的路上迎面看见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男女。
“太古前辈怎么急匆匆的?”
听他们说起太古时不由停下脚步。
“前辈,师公他怎么了?”
“小泞汐你回来啦!”
“嗯,刚回来!”
“没事就好,我们刚才遇到太古前辈,他走得太快和我们撞了正着,酒壶掉了,没想到这酒壶不是灵器一下就碎了,我们商量着给前辈送个新的呢。”
师公平时大都是驭使灵力移动,神出鬼没的,怎么可能会因为着急闭关撞到人。
宋泞汐蹲下身拿起酒壶碎片闻了闻,然后递给玄知。
玄知闻了下,剑眉微拧,他们从见到太古前辈至今他都是酒壶不离身,身上的酒香味就不曾散去。
往日没有注意只当他是嗜酒,现在细闻才发现这酒中含有抚生草的味道,虽淡但有迹可循。
“是抚生草!”
抚生草的作用是镇痛,以师公的修为不可能会受伤才对。
“小泞汐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们这有酒,前辈不用送了。”
“好。”
太古住处外围设下了一层禁制,将所有人阻隔在外,宋泞汐无法强行突破只能在外面呼喊。
“师公!您躲在里面做什么呢,喝酒要一起才有意思,我带了好酒一起喝呀!”
禁制之内,床榻四周桌案倾倒,酒坛滚落,地上酒液撒了一地。
太古盘膝打坐身上翠光萦绕,翠意越浓,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
脖颈处蔓延出一道道漆黑如枝丫分叉的皲裂,玉般的皮肤在皲裂出现时变得透明,内里的金色血管清晰可见。
浅淡的唇被咬出血,分叉的黑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脸颊。
太古支撑不住伏倒在床,抓紧被子的手透明到光可以穿透,大量鲜血从唇角涌出,瑰丽的色彩染红了衣袍衬得衣袍的主人更加靡丽脆弱。
被折磨出了气性,太古喘着粗气大骂:
“这点疼老子忍了几百万年,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你个孬种,要么自己承受,要么就把嘴巴闭上!”
“又当又要的,光长嘴不长脑,光会逼逼赖赖,遇到事就只会躲的孬种,活该你消失!”
“师公!”
“师公!”
太古骂得兴起,听到宋泞汐的声音时,骂声一顿,强撑起身体:“听见没,小徒孙叫我,是我的小徒孙,不是你的,等她宇宙大成,创死你个渣!”
太古重点强调“我的”,引起身上一阵灵气躁动。
“说你胖还喘上了,不想死就闭嘴!”
皲裂褪去,灵气恢复,太古拂袖将室内恢复原样,确定不会发现被异常才打开禁制。
“师公……”
“师公……”
“小徒孙,你这叫法,没了魂都得被你喊回……”禁制一破,太古手还没放下就被扣紧手腕,乌黑的脑袋怼到了面前:
“……我说小徒孙就这门里门外的,你用什么瞬移,脑壳突然撞过来,心脏不好的得让你吓死!”
宋泞汐头也不抬:“不瞬移,您又开禁制了!”
“我又不会跑!”
宋泞汐皱着眉,对慢了一步的玄知打招呼:“师尊,我按住了,快扒!”
虽然对师公不敬,但比起汐儿扒其他男人的衣服,玄知犹豫片刻觉得还是他来扒比较好。
“师公,对不住……”
“等等,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