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景衍百无聊赖的扯住她裙子的蝴蝶结带子，在手指上转着圈玩儿：“林慕安，我今晚不想回去。”
“行。”林慕安知道他不想回去面对糟心的母亲：“那我们去住酒店。”
“你带身份证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顾景衍气馁的说：“算了……”
“你想看星星吗？”林慕安心血来潮：“我带你去看星星吧。”
二十分钟后，两人拎着从小超市里买的零食饮料，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栖梧山。
两人一个穿着正儿八经的西服，一个穿着仪式感满满的晚宴长裙，跟新婚夫妻似的，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几眼。
栖梧山是江城的天文爱好者圣地，上面还有一个废弃的天文台，天气好的夜晚会有人扛着摄影器材上来拍星空，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在这里还能看到整个江城的夜景。
到了天文台，上面风有点大，四周静悄悄的，这里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天文台上满是落叶和灰尘，林慕安转悠了一圈找不到能打扫的东西，干脆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坐下，裙摆因为她这个动作被铺开，她招呼顾景衍：“过来坐。”
顾景衍：“……”
两人席地而坐，林慕安开了一罐可乐递给顾景衍：“给。”
顾景衍接过喝了一口，仰头看向夜空，今天天气晴朗，他们运气不错，坐在这里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银河，以及银河中碎钻一样的星星。
林慕安拆了一包薯片吃，问顾景衍：“这地方不错吧？”
顾景衍环视四周：“还行，就是蚊子多了点。”
“肯带你来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林慕安不满道：“不过你可以涨点经验，以后要是带女朋友来，记得提前买驱蚊液。”
顾景衍眯了眯眼睛，说：“高中毕业前我不打算交女朋友。”
“为什么？”
顾景衍偏头看她，停顿了几秒钟才说：“学习为重。”
林慕安差点笑出声：“你还需要学习？你信不信下学期老杨该来问你需不需要保送。”
顾景衍收回目光，没接话。
“不过你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是好事。”林慕安说：“虽然我觉得你谈恋爱了也不影响学习。”
“双标。”顾景衍吐槽她。
“这不是双标，我跟你能一样吗？你已经成年了，学习还这么好，用老杨的话说，你有这条件，做什么都不过分。”
顾景衍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成年就可以谈恋爱？”
“嗯，成年代表具备一定的民事行为能力和刑事责任能力，换而言之，只要过了十八岁，就得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我觉得我十八岁了肯定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顾景衍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认真的问：“你理解的谈恋爱跟我理解的谈恋爱是一个意思吗？”
林慕安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