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道:“这里有十个香囊,你们谁拿到,就交给小白,让她记一下。谁拿到的香囊最多,我单独送他一个小玩意儿。”
众人眼睛闪闪亮,白川的小玩意儿石问天的小玩意儿一样,那必不会是真正的小玩意儿啊,是做梦都想要的那种。
梁蒙随简禹回京城去了,剩下便是徐飞扬和林怡,还有习初北和习初北带着的两个手下,一个是小姜,另一个叫做荣斌,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精干得很。听着白川愿意提点,十分高兴。
要住好几天,众人将月老庙门口的场地清理出来,燃起篝火,拿出锅碗瓢盆,烤上饼煮上汤,甚至还有一锅新鲜的野鸡竹笋,刚出来没多久的春笋,又鲜又嫩。
白越叹口气,上辈子吃了刑的,大部分这辈子都有希望尝一尝了,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吃饭的时候,白川坐在白越对面,给她看那些小香囊。
香囊很可爱,白越从未见过,也不知白川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在身上。莫非是少年心萌发了?
正要问一问,却突然听见白川道:“别动。”
白越莫名一吓,但是真的一动没动。她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白川正常说话的声音,是在用传音入密和她说话。
白川此时就坐在她身边,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是有什么话不能叫别人听见吗?
白越装作专心致志欣赏香囊的样子,仔细听白川说。
白川道:“这些香囊,是用特殊的药水泡过的,有一种人闻不到的特殊味道,但是,黄金球可以闻到。”
说起黄金球,白越难免心里嘀咕了一下。
她要是没记错,黄金球是十二族巫女养的虫子,白川这是什么意思,十二族巫女来了?躲在暗处?
白川道:“我们身边,有十二族巫女的人。十有八九是习初北身边带这两人中的一个,这种香囊会吸引黄金球,让它不自觉地靠近过去,到时候,谁找到香囊最多,谁就是奸细。”
这一瞬间,白越竟然感谢白川用这种方法找人,而不是简单粗暴的,直接都打死算了。
白川又道:“不过你放心,虽然他跟着我们要做什么不好说,但他有许多下手机会,一直未动应该不是粗暴为了杀人。你和谢平生不要暴露,在这里不要四处走动,不会有危险的。”
白越点点头。
看样子这事情白川只告诉了她和谢平生,其他人都不知。这样也好,谢平生是个可靠的,而且够能装,就算面对奸细,也绝对不会露馅。
徐飞扬和林怡似乎还要略差一点,习初北就别提了,咋咋呼呼的白越头痛。
白川清了清嗓子:“来吧,香囊拿来,我去给这些小崽子们开开眼。”
白越递过香囊,众目睽睽之下,白川却不着急走,而是道:“有没有人,想要来抢一个试试?在我没挂上去之前,抢到也算。”
白川仿佛在说一个神话,众人都惊呆了,半晌习初北小心翼翼的道:“前辈,这,这是我们可以想的吗?”
白川一笑:“给你们机会试一试。”
这句话简直像是在水塘里扔了一个雷,习初北先嗷鸣一声便冲了上去,他可是不客气,手里还提着刀。
有一个上了,其他人也就都不矜持了,就连林怡也冲了上去,甚至还和徐飞扬打起了配合,巾帼不让须眉。
白越和谢平生就跟看戏一样,仰头望着竹林上方的天空,只见飞来飞去,飞来飞去,感慨道:“你说咱们俩怎么不会武功呢?我好羡慕能飞的。”
话刚说完,轰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从竹林上方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
好像是个人。
两人定睛一看,是习初北带着他的刀。
白越和谢平生都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要扶他。
不会被白川一不小心打死了吧。
习初北艰难地摆了摆手,然后用刀撑起自己的身体,挣扎着坐了起来。
“小习。”白越小心翼翼看他:“你没受伤吧?”
“没,没事。”习初北摆摆手,星星眼道:“白前辈可真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我的破绽,都没用什么力气就给我拍下来了。”
白越往上看看,难道那么高掉下来也没摔伤,看来白川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谢平生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大妹子,你说要是白前辈想把他们都弄死,要多长时间。”
谢平生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念头,习初北责怪地看一眼他。这还用问么,眨眼间,呼吸间,一挥手,不会武功的人啊,无法更深刻的了解这种差距。
这种差距,比人和狗蚂蚁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不远处,又传来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落地了。
习初北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我去了,你们接着聊。”
没有一个习武之人愿意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相比而言,被打一顿又算得了什么。
习初北精神饱满地又冲了上去,白川主要是为了训练他们,下手非常有分寸,纵然从高处摔下也不会受什么伤,于是一个个更起劲儿了。
白越和习初北回到火堆旁坐下,两人也不方便交谈关于十二族巫女的细节,大眼瞪小眼半天,谢平生道:“之前,简禹问过我一件事情。”
白越没听简禹说过,不由地道:“什么事?”
她知道简禹看最不顺眼的是习初北,对谢平生,开始也不太舒服,后来两人结拜兄妹,就无奈地接受了,也不把谢江做的孽往他身上迁怒了。
谢平生道:“他问我,迁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什么时间比较好,京城郊外,可还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说要寻一个好时间,从穆林镇,把你父母的坟迁回来。”
“啊?”白越有点意外,万万没想到简禹竟然和谢平生商议过这事情,他真的是费心了。
谢平生点了点头:“你的事情我肯定上心,所以后来我仔细算了,但是结果,有一些奇怪。”
“没事儿。”白越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装作镇定的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