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匹骏马在场上横冲直撞,贸然走在中间是很危险的,就连简禹和武师傅也很当心。
马匹的力量很大,若是不小心被踢一脚,那不是开玩笑的。轻则伤筋断骨,重则一命呜呼。
学院里是一定要保护好学生的,毕竟谁也不知道白川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只见白川轻易地就追上了一匹马,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拽着一个学生的腿,直接见人拽了下来。
那孩子吱呀哇啦地乱叫,眼见着就要被马踢上,白川就这么随手一甩。
一条抛物线在空中出现,轰的一声,那孩子连人带弓箭被丢到了张院长身边。
张院长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起来。
他一边惨叫一边爬起来,捏捏胳膊捏捏腿,揉揉胸口揉揉脑袋,竟然一点都不痛,一点都没伤着的样子。
孩子有点蒙,不叫了。
夏捡在一旁羡慕地看着。
师伯对外人还是客气啊。自己被摔完了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是该痛还得痛,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那人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一个叽哩哇啦地被扔了过来。
白川看这一帮小崽子就和地里的青菜没有什么区别,一手一个,一手一个。
关键得控制把握住力道,别真摔着了。
扔了一串之后,剩下的几匹马已经冲到了射程范围内,他们不敢再往前跑,虽然现在还有点勉强,但决定冒险一试。
于是几人纷纷张弓搭箭,一连串地射向靶子。
箭射了出去,然后便看见一道白色残影追着箭晃了过去,再一晃,那些箭已经被白川拿在了手中,射箭的人,也被拎在了手里。
抬手,扔。
这么折腾,场上只剩下最后一人。
他是最靠边的,所以侥幸跑得最远。
他看着同学一个个被白川扔回了起点,别说反抗对打,连对方的衣服都摸不到一个边,便知道力量悬殊太大。
于是他半点也不想反抗,铆足了劲儿往前冲。
等白川到他面前的时候,不但他的箭已经射了出去,而且,那只箭眼瞅着已经快要射进了靶子。
大家都提起了心,就连刚才在场边喊加油的已经被扔回去的学生都不说话了,秉着呼吸,提心吊胆地看着……
只要那箭再往前去一点点,就能射中靶子。
管他射了几环呢,那他们就是赢了。
之前就是这么约定的。
当然这不影响他们承认白川确实是个高手,和书院里的武师傅比起来,不是一个层次的。
白川站在那学生面前,学生都顾不上他要不要抓自己了,而是专注看着远方的箭。
只差一点点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啊。
可就在此时,白川一甩手。
他手中有刚才随手抓的一只箭,那箭向靶子飞去,速度比学生们用弓射出去的箭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虽然后发但是先至。
只听轰的一声响,白川的箭不偏不倚射中了立着箭靶的杆子。
那杆子是铁的,有一尺来宽,被白川一箭射中整个断裂开。箭靶往后倒去,轰然倒地。
那一支马上就要射中箭靶的箭失去了目标,继续往后飞去,飞不了多远失去了力气,斜斜地插在地上。
看着这绝境逆转的一幕,众人都惊呆了,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终于,还是张院长先回过神来。
张院长使劲儿鼓掌:“厉害,太厉害了,白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种功夫,在江湖也是顶尖高手级别的。要不是看在简禹和白越的面子,怎么可能请到书院来教孩子呢?
这种高手抢着孝敬的人很多,一般也不缺钱,你就是出大价钱,人家一般也看不上。
学生们虽然心高气傲,但是也被白川给镇住了。
少年们都有点心高气傲的,也有点英雄梦想。
心高气傲的特性决定了他们不会那么快屈服于白川。英雄梦想决定了他们在确定白川真是个绝世高手之后,纷纷拜倒。
有这高手做师父,那自己的武功还不得突飞猛进,高歌突进啊。
这种高人不知道是院长花了多少代价请来的,要是不珍惜,那是要被雷劈的。
学生们排成一排,不用武师傅教,齐声道:“白先生绝世高手,我们心服口服,请白先生指点。”
白川微微一笑,背着手慢慢走回来,白衣飘飘,犹如谪仙。
孺子可教啊。
只有夏捡,他还是哪儿都痛。
夏捡捂着屁股归队了。
白川缓缓道:“让我指点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跟我学武,是很辛苦的……”
白川一指夏捡。
夏捡一副苦瓜脸,一副哪儿都痛的样子。
众人都很惊奇,夏捡的骑射武术最近进步飞快大家都知道,但万万没料到,藏了这么一个师父。
白川道:“夏捡跟我说,下个月学院要和旁的学院比赛,你们在骑射武术方面有些不足,所以求我来教教你们。”
万万没料到白川会把这个人情给夏捡,但是再想想,好像又顺理成章。
其他人要这人情干嘛呢,连张衡礼都不说话,默认了。
这会儿少年们看夏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位高人,竟然是他带来的,他竟然认识如此高人。
白川接着道:“我刚才看了你们骑射的功夫,现在,你们俩俩一组对打,我看看你们的基本功练到哪一步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又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没日没夜的练功。白川也不想着把他们训成什么高手,只想教一些奇巧技术,让他们能赢比赛就行。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按照平时武师傅安排的排成两队,两两一组,操练起来。
白川背着手从他们身边走过,很认真。
偏偏他们班有二十三个人,是单数。
简禹走过去拍拍夏捡:“小夏,我陪你练练。”
夏捡的脸更苦了。
跟简大哥叫什么练练,那是单方面挨打好吗。
演武场上热火朝天地练了起来,张衡礼和武师傅都跟在白川后面,听他纠正学生的姿势,听了几个,感觉确实不一样。
一针见血,平时知道有问题,但死活不知道问题在哪,但是被他一说,立刻恍然大悟。
张衡礼不由感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
只有白越,白越在转了一圈后,慢慢地走到了马群边。二十几匹马呢,看起来也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了。
书院里有专门训马的人,此时正在将马陆续地往外牵,马匹都挺温和,慢吞吞的。
很快,大部分都跟了出去,只剩下落后的两三只。
它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和正在对战的学生们距离很近了。qqxsnew
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时候,白越咳了一声,看了一眼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