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生这事情说完,众人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庆幸。
只有曼果特别贴心,她担心道:“谢大哥,你冷吗?”
谢平生本来就被扒了一件衣服,然后又被扒了一件衣服,这会儿穿的确实有点少。
怎么不冷呢,但是谢平生还是逞强道:“不冷。”
热血男儿是不会觉得冷的,这和会不会武功没有关系。
看着怪可怜的。
简禹让梁蒙去周围随便哪买件衣服过来。
他们肯定要进去查看一下,但现在四合院进不去,还要等一等。
白越奇怪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衣服脱了,给赵掌柜穿呢?”
“谁知道呢,一个个的都有病。”谢平生如果不是顾虑曼果在不太好看,早就破口大骂了。
赵三元一听不愿意了。
“你说谁有病,你说谁有病?”赵三元一听不乐意了:“你才有病,你为什么跑进来问我纸人的事儿,还说和绑匪不认识,我看你根本就知道什么。”
大家也挺奇怪,之前还以为是白事铺有什么问题,谢平生才会找进来。但是现在看来赵三元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个莫名其妙的受害者。
和之前被杀的几个人是一样的,都是生辰八字害的人。
谢平生搂着拼命挣扎的邢队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种五行换魂术,需要将五个同生辰之人的魂魄拘进五个纸人之中。而这京城里,最好的纸人,就是赵老三折的纸人。”
赵三元哼了一声。
这也是他一直没打死谢平生的原因。
虽然谢平生一直骂他黑心死贪钱,但是也承认他的东西特别好。
用谢平生的话说,人家的东西值一两银子,赵三元的东西值十两银子。
但是,赵三元开口就要八十八两。所以东西虽然好,也不影响他黑心黑肚肠是个奸商。
谢平生道:“所以我想进去问问这几日是否有人在他那买了五个纸人,要求特别高,价钱不在乎的,结果没说几句呢,就有人冲了进来。”
众人这才弄清楚,今晚的事情是这么回事。
真是歪打正着了。
谢平生对赵三元道:“今天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正好去找你,你就被抓来了,这会儿已经被钉死在棺材里了。”
谢平生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要是被抓了,半夜三更能有这么多人来找你?你那棺材铺子,十天半个月没人,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谢平生虽然和赵三元不对付,但这句话说的没毛病。
如果不是他正好去找了赵三元,白越他们是不会想到的。
赵三元被谢平生这么一说,有点理亏,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旦理亏,就蹦不起来了,赵三元哼哼唧唧半天,一跺脚:“行,这次我欠你的。以后你在我这里要什么东西,都是半价。”
谢平生十分满意。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总算是不掐了,真是太吵。
很快梁蒙回来了,这小伙子会办事,不但带回了衣服,而且还找了个四合院。
主人家出门几年了,只有个看门的。
屋子都空着,梁蒙给了点钱,看门的赚点外快,让大家进去休息。
他们也不用睡,就找个不吹风的地方等上半个时辰,四合院里的味儿散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进去看看了。
众人将赵三元团团围住。
谢平生道:“老三,你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不多吧,好好想想,有谁知道?”
赵三元也觉得这事情有点大,这是要他的命啊。
赵三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谁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呢。”赵三元沉吟道:“生辰对做咱们这行的来说,是挺隐蔽忌讳的事情。我不是京城人,在京城认识的人很少,老谢也是意外知道的,其他的同行,也不知道啊。”
谢平生道:“你老家的人呢,看着你出生的人,总知道吧。”
“那肯定知道。”赵三元皱眉道:“但我在京城这些年,从未见过家乡的人。更别提知道我生辰的人,就算在家乡,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啊。”
白越突然道:“哥,你是不是听见邪师的声音了?”
“是啊。”
“声音熟悉吗?”
“不熟悉啊。”谢平生道:“熟悉的话,当场我就认出来了。”
“但你们这一行,圈子应该也不大。”白越道:“特别是会换魂这种邪术,人肯定不多。跟同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如今也只能这样,众人商议一回,谢平生和赵三元少见的没有掐,不过私下又偷偷摸摸不知商议了一回。
估计两人都不能接受今晚被坑的事情,商议着要怎么一雪前耻。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四合院里的味道总算是散的差不多了。
众人逼着始作俑者赵三元先去打探了一下,见他没有吐,这才跟了过去。
臭,还是臭的。
但是这个臭味果然已经在人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了。
众人一人又吃了一颗白越的糖,然后捏着鼻子进了四合院。
梁蒙带人将每个房间都踹开了,基本上是空的,刚才也问了收留他们的邻居,说这宅子空了很多年了没见过人出入。
白越为此很是唏嘘。
“为什么有人那么有钱,那么大那么好的宅子,空着都想不起来。有人却那么穷……”
白越是为自己感叹的,毕竟她当年也只是个凑了首付还要还二十年贷款的打工人呢。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白越现在虽然也不是特别有钱,但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里。
简禹没在。
白川带她看了看自己给她准备的嫁妆……的……一部分……
白越顿时就膨胀了,当时就升起了一种,其实我为什么要成亲呢,我有那么多钱,明明人生可以有更多可能啊。
邱姐活的多滋润啊,她可以比邱姐更滋润啊。
当然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摁死了,白越毕竟是法治社会长大的姑娘,还是非常有道德的,要是这会儿抛弃简禹,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个坎。
简禹在不知不觉中,差一点失去了未婚妻。
空荡荡的四合院里,其他房间没有任何去过人的痕迹。
只有院子中间的场地。
谢平生敲着差点埋了他的棺材,问赵三元:“这个棺材,不是你铺子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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