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梁蒙的蜜月之行开始时非常的愉快,甜蜜,浪漫。
梁蒙从小就是简禹的随从,读书是伴读,习武是陪练,简家没乱七八糟的毛病,虽然在人前主仆有别,私下都像是兄弟一样。
加上白越一直对曾经连累梁蒙被刺了一刀十分愧疚,因此他成亲,私下给了不少东西。
金晓彤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嫁给梁蒙,虽然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也算是一辈子衣食无忧,舒舒服服了,再没有什么不满意。
何况梁蒙也是高大威猛,温柔有趣。
蜜月之行,新婚夫妻看对方越看越喜欢,简直是蜜里调油。
这种甜蜜维持了十来天的时间,这天晚上,两人游山玩水一天后回到别院之后,便洗漱了休息。
梁蒙道:“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惨叫声,一下子将我们都吵醒了,我赶紧出去看看。”
“只看见宅子外面的老陈,就是叫做陈格的那个门房,披头散发的从房间里冲出来,说是见鬼了。”
“我赶紧进去一看,太尴尬了,他妻子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呢,这叫什么事儿,我赶紧又退了出来。”
梁蒙抓抓头,显然当时的场景十分叫人郁闷。
“我就问老陈怎么了,老陈说他睡到半夜口渴醒了,然后看见自己旁边的妻子眼睛下有两道血痕,而且睁着眼睛看着他,用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找你好久了。”
梁蒙学得惟妙惟肖,尾音还带点颤抖,十分阴间。
“虽然我进去看了一眼就出来了,但是我确定他妻子脸上十分正常,绝对没有他说的两道血痕。于是我劝他进去,他不敢进去,他妻子也穿衣出来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正常得很。”
“他妻子对刚才的事情也完全不知,大家都说他定是睡迷糊,做噩梦了。大半夜的折腾得大家都睡不着。”
“我们安抚了一番,陈格就回去休息了。”
“本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第二天,陈格醒来一看,他衣服上被人用红色写了字,死。”
众人吓了一跳。
“那字我看了,不是红色,就是血写的,但是人血还是旁的什么的血,这就不好说了。”梁蒙道:“陈格吓得不轻,但是我们找遍了别院,也没找出有什么情况。”
确实有一些奇怪,但金晓彤看起来也不是胆子那么小的姑娘,也不至于就吓成了那个样子?
梁蒙道:“这还没完,当天晚上,是晓彤看见的,陈格的妻子站在荷花池边,朝她招手,然后掉了下去。”
“晓彤吓了一跳,赶紧一边喊人,一边下去救人。她的水性是不错的,很快就将人给抓住了,然后抓住了岸边的石头。可是她力气不够,没办法将人推上岸,我也听着声音到了,就在这时候,陈嫂突然说了一句,你该死……”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没听见,但是晓彤听见了,说那绝对是男人的声音,而且本来昏迷全靠她抓着的陈嫂,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特别吓人。”
“她吓得当场就放手摔进了塘里,幸亏我已经到了,赶忙将两人都救了上来。”
“晓彤吓坏了,而陈嫂被救醒后,什么都不知道。”
梁蒙叹口气:“晓彤吓着了,那天晚上就发起了热,喊大夫来开了药,睡了一夜才好一些。陈嫂也病倒了,老陈也守了一夜。”
“第二天,我正想和老陈商量,要不请个倒是来驱驱邪,老陈又出了事。”
“他泡在盆里的衣服,泡出一盆血水。”
“再换水,还是一盆血水,他想把衣服填进灶里烧了,竟然烧不着。还是厨房大娘说这种邪门的事情,弄只黑狗来可破。”
“然后老陈真的弄了只黑狗,黑狗血往衣服上一泼,再放进灶里,哗啦一下火光冲了老高。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
梁蒙说的神神秘秘,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晓彤热虽然退了,可还是受了惊吓,晚上也不敢睡,我思来想去,就先带她回来了。”
“你做得对。”白越道。
根据谢平生算的卦,金晓彤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有了身孕,孕妇的心情是非常重要的,担惊受怕可不行,万一影响了孩子可怎么办。qqxδnew
梁蒙连连点头,但是虽然他一再安抚,金晓彤还是心里不安,这事情怕是要彻底查清楚才行。
是人是鬼是妖怪,总要有个明白。而且梁蒙的想法和大家一样,虽然事事透着诡异,但总不相信是妖怪。
简禹想了想:“这几日正好无事,去一趟西风渡别院吧?”
上一次去还是前一年的过年,一堆人玩的十分开心。吃烤肉开珍珠蚌划船钓鱼的,回来的时候几个崽子嗷嗷叫着不愿意,恨不得扎根在那里。
“好。”白越挺高兴,那地方风景确实好,他们之前去的时候是冬天,除了泡温泉,其他有诸多不合适。现在天气暖和了一点,风景肯定更好。
当下简禹就叫人去问沈烨和米子涵要不要去,人多热闹,人多鬼都不敢来。
本来大家是要梁蒙留下来陪着金晓彤的,但是梁蒙说:“我对这事情熟,我去能说清楚。晓彤在家,家里有丫鬟,我让她母亲过来陪她,不碍事。”
既然梁蒙这么说了,旁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白越叮嘱,若是家里住着感觉不踏实,就搬到白府来住些日子,地方多的是,宅子里人也多。
都安排好,众人出发。
沈烨在家闲得慌,一喊就来。米子涵还是带着弟弟妹妹,米子欣自然跟在白越身后,米子扬却大吃一惊。
之前瘦瘦小小豆芽菜一样的夏捡,现在已经快赶上米子扬的个头了,而且虽然瘦,但看那小胳膊上竟然有流畅的肌肉,再不是那个风一吹就倒的了。
“小捡最近练的可以啊。”米子扬道:“这胳膊有劲儿啊,名师出高徒就是不一般。”
夏捡腼腆的笑,任由米子涵在他身上戳来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