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森中午下值后直接来了庄子上找白菲菲,听说是今天她会来庄子上吃西瓜,所以他就来寻。
六月底的天气很是燥热,树上的蝉鸣让人觉得更浮躁,偶尔有阵阵微风吹过也是闷热的。
此时大树底下,白菲菲让人摆了个桌子,桌上有刚切好的西瓜,还有茶水糕点,而她就躺在躺椅上,微风吹过吹起了脚边的裙摆,听着蝉鸣也让人昏昏欲睡。
晚秋和凝霜就坐在旁边泡茶、吃西瓜,看到姜墨森来时,刚想行礼就被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制止。
“晚秋,今年的西瓜是不是比较甜?”白菲菲眯着眼躺在躺椅上问晚秋,完全没有发现姜墨森的靠近。
“为夫试了,是比往年较甜。”姜墨森拿起一块吃了一口回道。
白菲菲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坐起身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下值了?”
“今早你说来庄子上避暑吃西瓜,我一下值就过来寻你了。”姜墨森坐在晚秋搬过来的椅子上和她并排着。
“那今晚就在庄子上住,如何?”
庄子上什么都有,夜里还凉爽,她真的挺喜欢乡下村里的。
“好。”只要她喜欢,住哪里都可以。“晚秋,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咱们在庄子上过,今晚吃什么你们看着办。”
“是,姑爷。”晚秋高兴的下去安排。他们也很喜欢在庄子上住。
“现在府衙里忙吗?”白菲菲接过他投喂的西瓜,这次种的西瓜感觉是比以前的好很多,籽都没有那么多了。
“还好,如今寒城的来往商旅也多了,贸易也还行,百姓的生活也还过的去,等粮食收割的会更好些。”姜墨森吃完手里的西瓜,把皮放好又等着帮白菲菲放好她吃完的西瓜皮,又用湿布巾帮她擦掉手上的西瓜汁液。
白菲菲静静的享受着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等擦完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倒是把我当孩子照顾了。”
“我喜欢。”简单明了,没有一句废话。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
“会把我宠坏的。”她真的会被这个男人深深打动,从小一起长大,却一如既往。
“宠不坏,你很好。”一直都是明事理的。
姜墨森牵着她的手,一起躺在躺椅上,听着风声、蝉鸣,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
“以后老了咱们也回乡下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你这才上任没两年呢,就想着告老还乡了?”白菲菲好笑的看着他。
“心有一腔抱负,不然平平谈谈的和你在乡下过一生,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等到海晏清河那一天,我们就回上林村去陪着爷爷奶奶还有爹和娘···”
“好。”
这一天,他们聊了很多,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回去吃饭休息。
···
七月初,白菲菲把收获的西瓜还有白雨庭庄子上做的苹果罐头和青梅酒一起送回京都,整整三大车子。
“小六,这次要你跟着回京都一趟,护着车队 一起回去,幸苦你了。”
这次的东西多一些,让别人送她有些不放心。
“夫人你放心吧,我一定安全把东西交到王爷手中的。”
“好,等你回来本夫人给你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白菲菲笑着说。
小六看了凝霜一眼,立马又看向别处,闷声道:“小的什么都不缺。”
在姜墨森身边做事是真的不缺什么,钱有,权利也有。
白菲菲有注意他的小表情,看了眼不远处的凝霜,心下了然,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等你回来有想要的再同我说,去吧。”
“是!”
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追上了前面的马车。
白菲菲、白雨庭和晚秋几人目送着车队离去。
看着马车消失了她们才转身回了寒城的府邸。
“夫人,有廉州府寄来的书信。”
白菲菲回到府里,管家就拿着信过来。
晚秋接过书信递给白菲菲。
“应该是爷爷寄来的。”白菲菲接过信封,把信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上说什么?”白雨庭着急的问道。
“爷爷说上林村的早春的稻子突破每亩六百三十斤了,然后我庄子上的西瓜和桃子罐头也都要送往京都,还有就是…我们当姨姨了,雨柔生了个儿子…你看看。”
白菲菲笑着看完了这封家书,然后把信纸递给了白雨庭。
“真的?太好了,我看看…嗯…爷爷还说我们的兔子现在可受欢迎了,邻近几个州府的酒楼还有一些私人的庄子都来拿兔子,今年的进项怕是要翻一翻了。”
“他们在家里过得好,咱们也放心,倒是让他们牵挂我们了…”白菲菲看着爷爷的字里行间就是对他们的关心还有挂念。
“阿姐…我想爷爷奶奶了…”白雨庭看完了信,红着眼说。
“我也是…”她也想啊,但是他们不能擅自离开寒城…
“咱们给家里写几封家书吧,然后送些东西回去。”不能回去,只能送些东西回去,也算尽孝吧。
“对,我们也寄家书回去,还有之前酿的青梅酒,也要寄几坛回去…我这就回去准备。”
看着着急忙慌离开的白雨庭,白菲菲也想着给她爹娘写信说什么。
离家一年多,真的想他们了。
不知道小团哥儿长高些没有,两个妹妹不知道长大没有,还有爹娘,是否也天天想着她这个女儿。
前世,她去哪里、去干什么都没有人会关心会多问一句的,她也了无牵挂的,但是现在她有了牵挂的家人、爱她的家人。
…
上林村。
“孩子她爹,今日去镇上驿站有信件吗?”何氏见白敬远回来,急忙问道。
“是啊爹,阿姐有信寄回来吗?”团哥儿扑到白敬远腿边抱着他的腿问道。
“今日没有信件,驿馆的衙役说可能信件才到那边,没那么快回信的。”白敬远把七岁的团哥儿拉开又说道:“你都几岁了?去学堂夫子没交礼仪吗?动不动就抱大腿。”
团哥儿重新站好,恭恭敬敬的给白敬远作揖,说道:“儿子无状,父亲莫怪。”
看着一板一眼的儿子,何氏嗔怪的瞪了一眼白敬远:“要求这要求那的,倒是想教成个书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