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个棚屋都是装这个的?”姜墨森指着地上那一堆兔粪问白菲菲。
“嗯,这三个大棚屋都是兔粪。这个是暂时堆放的,那两个盖着油布的是在发酵的肥料。”白菲菲把兔粪铲成堆然后指着那两个盖着油布的土堆说。
“发酵?”为什么他没听说过粪肥要发酵?
“是啊,不发酵过的粪肥用来浇地会烧苗,而且害虫也多,但是高温堆积一起发酵就能杀死很多虫卵。”白菲菲走到那两个盖着油布的土堆旁,把油布都扯开,然后用铲子扒拉开。
当白菲菲想用手去抓时被姜墨森拉住了,他急切道:“那是粪。”怎么能用手抓?!
“没事,这个已经堆了一个多月了,你闻一下……真的不臭了,而且已经差不多都干了。”白菲菲反抓着他的手去摸那些肥料,起初他还有些抗拒,但怕伤到白菲菲所以没用力挣脱。
当他的手触摸到那些肥料时只觉得惊讶,没有想象中那种粘粘的感觉,反而是很干爽的泥土状,而且他很听话的拿了些闻了一下真的不臭。
“怎么会不臭?”明明清理兔粪的时候他就觉得臭,而且是还有尿臭味。
“我用秸秆和谷壳还有一些泥和兔粪一起搅一起然后放些水让它们成半湿的状态下就让它们堆在一起用油布盖着让它们发酵,中间它们会产生很高的热量,经过一个月反复的翻拌发酵它们就可以用了。”白菲菲向他解释着,这个还是她以前看过一个农业节目学的,她以前是没机会实验,现在才能用到。
“你怎么懂这个?”姜墨森觉得她对种地无所不能了,什么都会一样。
“这不是瞎琢磨出来的吗,农户人家最关心的就是收成,而想要收成好那肯定是要用肥的。”白菲菲又用铲把所有的肥料都翻了一遍,过段时间红薯也要施肥了,还有水稻田也要用上,这可是第一次用有机肥,希望能有个好收成吧。
之前兔子少粪便不多,所以都用来种菜的多,田里倒是没用上。
“看来我上私塾后你在家里也是很忙啊。”什么都琢磨出来了,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天天都有很多事忙呢,家里就这条件,不忙活都没饭吃。”白菲菲看他也用铲来帮翻拌,她就把肥料移到一边去让它们整个都能和匀一点。
姜墨森瞥了她一眼,对于她说的话不置可否。对于村里人来说他们白家算是不错的,但也没有到吃穿不愁的地步。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再说话,只有铲子铲动的声响,等把那一堆肥翻个遍才又重新用油布盖好。
“行了,我们回家吧,等那些用了再来沤肥,回去先把那些稻秆切碎放一起发酵。”白菲菲拍干净手上的泥,把铲子放好。
姜墨森也把铲子放好,他看了一下那些没发酵的兔粪已经有一大堆了,看来这肥料是不愁了。
“有想过让村里人用这个方法来沤肥吗?”
“等我种出高产的作物再和他们说,这样更有说服力,现在没有实验成果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你,你说是不?”她的本意就是让农作物更高产,能帮助到人们吃饱饭。毕竟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肯定是想让她做些贡献的。
“那倒也是。”对于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人在未知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而且还是关系粮食的大事。
两人把门锁好后就往家去,刚想进家门的时候就遇到了来找白菲菲的陈氏。
陈氏看到白菲菲满是着急的拉着她的手就说:“菲丫头,你快去帮我看看我家的兔子,这两天总感觉不对劲。”
白菲菲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燕子婶,兔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天母兔子都在拔毛,看着那些毛一撮一撮的掉我看着可心疼嘞。”陈氏心里是真着急上火。
白菲菲听到她这样说心下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上次它们配种是月初吧,这两天估计是差不多要生了,你给它们准备产箱就行,燕子婶你别太担心了。”
“真的?母兔这是要生了?那我赶紧回去给它们放产箱。”陈氏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赶。
白菲菲好笑的看到燕子婶走远才收回目光,抬脚进了家门。
“看来你这养兔子都经验丰富了。”姜墨森跟在身后进了家门。
“那可不。”她都接生了那几批小兔了,能不有经验吗。
姜墨森看她那一脸傲娇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
另一边南宫烈新婚三天后就带着欧阳晨曦往廉州府赶了,他们是悄悄的离开京都的,等他们离开了几天后所有人才知道。。
丞相更是心里把他闺女骂了几遍,嫁出去了就一心向着丈夫了,连出远门也不回来说一声,真是白养了。
但是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京都怕是皇上的手笔,想到这丞相也就平息了心里的不愤。
赶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南宫烈已经到了廉州府的别院。
“相公,这里真不错呢。”欧阳晨曦逛着别院的庭院,虽说比不上京都的豪华,但也是清新雅致的,院子里常有人打扫,所以还是很干净了,这就是一个四进的一个宅子,院子里种着些名贵的花草,还有个荷花池,边上有个凉亭,很是有诗意。
南宫烈对于她唤自己相公很是受用,“是不错。”他让人修饰的能不好吗?!
“咱们在这住多久?”欧阳晨曦觉得这可能就是个暂时的落脚处,他不可能在这住很久的。
真实情况还真如她所想的那样。
“先住两天吧,后天我们去誉兴县,裴子睿在那里。”主要是他想快点拿到番薯的种植方法。
“裴公子在誉兴县?怎么来这么远的地方做县令?裴国公也不管吗?”在她的意识里裴国公可是两朝元老,皇上也不可能把他贬到这鬼地方来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裴国公罚他来这的?!”其实是他皇兄让他来的。
“不能吧,裴子睿可是国公府的嫡次子啊,国公夫人可不得哭死?”
“这我就不知道了。先别管别人了,你先去洗漱一下休息一会儿,晚点一起吃饭。去吧。”
“那,妾身这就去。”欧阳晨曦搞怪的行了个万福礼,嘴里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