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贞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都是她出的馊主意,才造成了现在的形势,把城主府也牵扯进来了。
城主府坐落在巨石城的中心地带,以前的城主府,也是巨石城的商贸中心。
就在百年前,城主府因为内乱,逐渐没落。
才有了巨石城的三大家族,为了争夺城主之位,大打出手,这一打就是十年时间,也没有分出个子丑寅卯。
最终达成共识,划区而治,陈家占据西边,吴家占据南边,章家占据北边,而东边的海域,东海连接的就是三不管地区。
当然,他们为了防止城主府死灰复燃,将城主府画地为牢,限制了城主府的对外贸易,和修炼资源。
如今的城主府,名不副实,真的只有一座小县城大小了,人口也不过百万了。
因为修炼资源的匮乏,普通人的比例占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了,也就是说,真正的修士都不到二十万了。
修为最高的城主梁大富,也不过是化神初期境界,还不如任何一个家族的族老了。
物极必反,谁也没有想到,曾经无比辉煌的城主府,现在成了谁都可以揉捏的对象。
这一日,城主府中一家名为‘香满城’的客栈,一间豪华包厢中。
一个三十来岁,风度翩翩的公子坐在上方,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护卫,而在公子面前的地上,跪着一名年轻的男子。
只听跪在地上的男子说道:“章公子,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城,小的以后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被称作章公子的,名叫章帆,是来自章家章岐山一脉的,也是章岐山的亲孙子,在章家也是核心人员,身份不凡。
跪在地上的叫梁广,是城主府三族老一脉的,也是梁婉贞的堂弟。
章帆居高临下的盯着梁广,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当牛做马?”
梁广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章公子,如果你能让我追随,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章帆不屑的笑道:“就你,还能有什么秘密?”
梁广站了起来,低声说道:“这个秘密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章帆盯着梁广,不过炼气中期的修为,而他则是筑基初期修为,身后的护卫更是筑基后期。
这样的场面,晾他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于是挥手让两位护卫退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才一脸戏谑的说道:“希望你的秘密,能引起我的兴趣,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梁广瞥了房间门口一眼,然后神识传音道:“就是城主府百年前,发生内乱的秘密,不知道这个筹码够不够资格呢?”
章帆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当年城主府为什么发生内乱,众说纷纭,到现在都没有盖棺定论,如果他真能得到这个秘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收起了玩味的神情,面容严肃的问:“你确定知道这个秘密?”
梁广得意地说道:“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过一手之数。”
章帆点点头,“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信。”
梁广摇摇头说道:“暂时我不能相信你,除非你发誓。”
章帆的眉头皱了起来,对于修士来说,发誓就等于种下了心魔,是不能反悔的,否则,必将遭到反噬。
不过,如果真能得到不解之谜,还是值得的,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发誓,如果你说的秘密是真的,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亲信,如违此誓,修为再无寸进。”
梁广见状露出了笑容,又传音道:“城主手中有一法宝,叫先知镜,当年就是为了争夺法宝,我们梁家几脉才一蹶不振的。”
“法宝,先知镜。”
章帆心中腹诽,这可能是真的,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收梁广为亲信也是有压力的,因为城主府被画地为牢,城中的人都等于是犯人,他收一位犯人为亲信,在家族中会有非议的。
不过,拿这点压力,和这个惊天大秘密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章帆笑罢,拍着梁广的肩膀说道:“非常棒,以后你就跟着我,咱们现在就去城主府,我要把法宝带回去。”
梁广眉头一皱,急忙说道:“章公子,我觉得不妥,凭我们几个,未必能拿到法宝。”
章帆不悦的说:“怎么,你以为城主梁大富,敢跟我动手,我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吧,除非他想造反了。”
梁广知道章帆的嚣张跋扈,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不过,他心中一动,立刻献计说道:“章公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可以拿下梁婉龙作为人质。”
章帆闻言点点头,没错,万一梁大富那东西狗急跳墙,自己手里也有筹码,于是问道:“你知道梁婉龙在哪里吗?”
梁广谄媚的笑道:“知道,今天是梁婉龙的生日,他们正好也在这里庆生呢。”
章帆看向梁广,问道:“他们庆生怎么没有叫你过去?”
梁广的面目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这一脉现在等于被孤立了,他们庆生又怎么会叫我呢。”
哈哈哈……
章帆笑罢,说道:“看来,你对他们的怨气不小啊,来投靠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
梁广恶狠狠的说道:“没错,要不是他们逼我,我也不会出卖家族的利益。”
章帆一摆手说道:“这不叫出卖,这叫良禽择木而栖,你没有错,走,我带你找场子去。”
说完,他就走出房间,梁广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此时,在‘香满城’二楼的一间包厢中,梁婉龙带着八位梁家嫡系子弟,正在庆生,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嘭!
突然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梁广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里面的众人搞得莫名其妙,待大家看清,闯进来的为首之人是梁广时,都愤怒不已。
梁婉龙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梁广喝问道:“梁广,你疯了吗,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