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国,皇宫,老皇帝寝殿的密室内。
“主子,查到了。”
“在那?”
“回主子,他们在凤梧国,现在正前往凤梧国的皇陵。”
“凤梧皇陵?怎么会突然要去凤梧皇陵?”
“回主子,好像是去证实什么事。凤梧国君也去了。我们还证实了,翎亲王就是琅千阁阁主,琅千麒。这一段时间,翎亲王一直用的是琅千阁阁主的身份。还有末小姐一直化名公输麟,掩饰身份。”
这个公输麟哪里是什么化名,原本就是本名。
“末念风的身份可证实了?”
“回主子,末念风的确就是凤麟斋的主子,冰风夏。”
“哼,藏的都挺深。”
说完老皇帝走向密室桌子处,拿起笔在纸上,很快写了一封信。稍微晾了一下墨迹,便叠起来放进一个信封,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令牌,递给跪着的黑衣人道:“把这封信和这个令牌,在他们赶到红溪族之前,交给红溪族的族长,让他按信上交代的做。”
“是,属下遵旨。”黑衣人接过信和令牌,便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黑衣人走后,老皇帝将一个锦盒打开拿出了玉碟,翻到了刻有翎亲王南若翎的那一页。然后拿出磨石将旁边刻着的翎亲王王妃末念茗几个字,全部打磨掉了。
没错,此处用的玉碟不是玉牒。为何会是这个碟呢?原因是因为在四国没有分裂之前。始祖皇帝非常喜欢玉石,我觉得玉石才是高贵的象征,所以便用了这里特有的软玉,而这种软玉特制便是韧性非常好,将它打磨成薄如蝉翼的薄片,然后装订成书。作为皇家专用的玉碟,因为玉本身就是石头,所以始袒皇帝才用了这个碟。这种软玉,虽是这里的特有的,但也只是专供是皇家使用。
……
红溪族,悦来客栈。
“果然还是遇上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咱们能遇上,不是凤梧皇意料之中的事吗?”
“先前朕还不觉得,不过,朕现在倒是觉得和你还真有可能是……”
“贵客到访,老夫有失远迎。还请贵客移步到府中一叙。”一位鹤发老者,从悦来客栈门外走进来,恭敬地向凤梧伤躬身施了一礼。
“族长的消息倒是灵通,朕也是刚前脚踏进这间客栈,还未来的及差人去通知族长,族长这后脚便来了。”凤梧伤戏谑的道。
......
红溪族,族长府邸。
公输麟、琅千麒、阿夏和凤梧伤,由红溪族族长红柏,请入正厅。而他们的随行下属,则在门外等候。而罗麒晃着虎躯跟在公输麟身旁,正准备迈步进入厅内,就听公输麟淡淡的道:“罗麒,你也随琅殇他们几个在外面等着吧。”
罗麒闻言,耷拉着虎头,很不情愿的在厅外找了个阴凉处卧着。
红柏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公输麟能将墨蓝虎,训得如此服帖,必然也不是一般人。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好完成啊......
几人在厅内分宾主落座,当然此时主座上坐的是凤梧伤,不是红柏。
丫鬟刚端上茶水和糕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就见一个红衣少女,欢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挽上红柏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您可回来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玩。今日家里来的贵客,还不快去见过贵客。”红柏笑着嗔道,又转身朝凤梧伤躬身一礼道:“这是我的孙女,名叫红玉,父母去的早。自幼是老夫一手带大,平日里被老夫惯坏了。刚刚失礼之处,还请皇上和几位贵客见谅。”红柏道。
红玉看向凤梧伤一副好奇的表情道:“你就是外面凤梧国的皇帝呀?”
“嗯。”凤梧伤勾起唇角点了点头。
“原来我们的族人,就是在给你们家修皇陵呀。”红玉一派天真的道。
红柏生怕凤梧伤一个不高兴,迁怒红玉,赶出言的斥道:“红玉不得对皇上这般无礼。”
红玉听红柏斥责自己,低着头,有些委屈的称:“是。”
“呵呵,红玉姑娘性子单纯,族长不必苛责。”凤梧伤道。
“多谢皇上不怪之恩。”红柏再次施礼道。
“皇上你真是个好人。我可以叫你皇帝哥哥吗?”红玉笑着对凤梧伤道。
红柏赶紧出声制止道:“红玉……”
凤梧伤抬手制止了红柏道:“无妨。”
红柏真真的是在暗中,替红玉捏了一把冷汗。
红玉又转头看向公输麟、琅千麒和阿夏,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从他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琅千麒的身上,笑着道:“哥哥你长的真好看,红玉喜欢你,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皇帝哥哥的臣子吗?”
凤梧伤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期待琅千麒和公输麟的反应。
而琅千麒根本就是充耳不闻,拉起公输麟揽上她的腰,对着阿夏道:“阿夏戏看完了,咱们也该走了。”
阿夏起身,和煦的一笑对着凤梧伤拱手道:“凤梧皇咱们皇陵见。”
红玉顿时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番光景,心下一沉想着: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转念又一想,不可能。
便抬脚追了两步挡在琅千麒面前,满是委屈,楚楚可怜地看着琅千麒,刚张开嘴音都没发出来,便听公输麟满眼戏谑,淡淡的道:“姑娘,他从不喜欢天真浪漫单蠢的姑娘,他独爱我这种蛇蝎美人。”
对于公输麟这种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红玉一脸不可置信,内心强装镇定的道:“你……你是女人?”
“我几时说过我是男人了?”公输麟道。
红玉一时哑口无言,上下打量着一袭紫衣男装的公输麟,怎么都找不到她身上有任何女人的特质,在心中冷哼,我就不信会有男人,喜欢这样一个男人婆。
红玉想通这一点,便在脸上做出一副天真无邪,气呼呼的表情道:“你,你就算是女人,也是个男人婆。这位哥哥不会喜欢你的,你骗人,我才不信你呢。”
“我从不骗人,因为被我骗的人,都已与世长辞了。”公输麟的语气依旧很淡,可她释放出的威压,已经让红玉“噗”一口鲜血喷出,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红柏见此大惊,想要冲到红玉身边,可身上好似千斤压顶一般,怎么也迈不开腿,紧张的叫道:“红玉,红玉。”
坐在那儿看戏的凤梧伤也并不好过,额头已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对于曾经想要试探公输麟真正实力的他来说,只能在心中苦叹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