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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幽幽,将精致的房间镀上一层幽光。

紫檀软榻,铺就着柔软的毯子,两侧各一人,对视着,暗流波动。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要怎样?”元初寒不想和他再拖拉下去,估摸着现在已经半夜了,丰离肯定着急的很。

苏晏噙着妖异又血腥的笑,看着元初寒,似在思量该怎么剐掉她身上多余的油分。

“不如这样。”苏晏蓦地开口,狭长的眸中波光流转,每一道波纹都浸满了残忍。

元初寒眯起眼睛,倒是想听听他要怎么说。

“本殿需要资金建立一个地下钱庄,目前,欠缺一切。咱们合作,收益三七分,你三我七。从此后,本殿绝不为难你,并把你当做红颜知己。如何?”拿起酒杯,苏晏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元初寒高高的扬起眉尾,听着他说的一切,她只是想笑。

“你还是杀了我吧,那样更痛快。”这算什么,还不如直接抢来的痛快。

她不答应,苏晏并没有失望,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的话,那只能得罪了。本殿向来有仇必报,绝不多耽搁一刻。”放下酒杯,他刷的甩出一根绳子来,要干嘛,长眼的都能看出来。

元初寒看着他手里的绳子,无声的叹口气,和丰离玩闹他也总用丝带对付她。

眼前这厮,也玩儿这手。只不过,他绝对不是玩玩儿而已,而是来真的。

“要绑我?可以,系紧点儿,免得我疼极了挣扎出来,再捅瞎你的眼。”淡淡的说着,元初寒翻身从软榻上爬下去。

摆弄了下长裙,元初寒看着他,表示已经准备好,来吧。

她这般,苏晏也是很意外。挑着眉尾,狭长的眸子恍似放着光。

起身,他身上紫色的长袍好似流动的血,在灯火下几分刺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初寒,苏晏一直在笑,尽管笑意没有入眼,可是他那样笑相当迷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聪明。”抬手,他拿着绳子准备动手。

“你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我认识的人,都说我很笨。”手藏在袖子里,她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谁说你笨?摄政王么?”绳子一甩,率先捆住了她的肩膀。

“很多。”随着他用力,她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与苏晏的距离更近。

她一动,苏晏手上的动作就一顿,“上次你主动投怀送抱,本殿便痒了一天一夜。这次,又耍的什么花招儿?”垂眸看着她,苏晏很想知道。

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然后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明明知道我可能会下黑手,为什么不尽快的把我捆上肆意虐待呢?”

慢慢的垂眸,苏晏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手臂,“本殿喜欢温水煮青蛙。”

“果然很变态。”向前一步,更加的搂紧他的腰。他清瘦,但是身体很结实,她这么环住他的腰,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腰间的力量,他有武功。

殷红的唇噙着笑,苏晏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向本殿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很多,但她们都会在这个时候说些甜言蜜语。骂本殿的,你是第一个。”

“扎你的也肯定是第一个。”随着她说话,搂在他后腰的手指也一动,两根银针极快的穿透他身上的布料,扎进了肉里。

苏晏瞬即蹙眉,他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只不过没想到这次是这一招。不知她把银针藏在哪儿了,这个女人,满身都是凶器。

手劲慢慢松下来,苏晏踉跄的后退一步,坐在了软榻上。

元初寒抬手扯掉肩膀上的绳子,向前一步倾身逼近苏晏,弯起红唇,“好玩儿么?”

苏晏全身无力,随着她伸手推了一下,他便直接躺在了软榻上。

欺身而上,元初寒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为什么不快点动手呢?还是就等着我下黑手呢?风骚怪,死变态。”抬手,一把抓住他衣襟,元初寒几分凶恶。

“这次,本殿为什么没晕?”很奇怪她为什么没用迷药?

“让你晕了我怎么出去?放我走,不然,你永远都这么全身无力。”揪紧了他的衣襟,元初寒语气恶狠狠。

“嚣张的女人。”苏晏看着她笑,狭长的眸在她的脸上游走,眸子异常的亮。

“少废话,赶紧让你的人都给我让开,老娘要出去。”他尽说些有的没的,而且一副鳄鱼的眼神儿,让她很不自在。

放开他的衣襟,元初寒抬手捏住他的脸,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快,叫他们撤开。”拎着他的脸颊,元初寒硬生生的将他拽起来。

苏晏感觉到疼,不过那眼睛还是在笑,不似一直以来笑意不进眼睛的样子,现在是真的在笑。

将苏晏拽起来,元初寒转到他背后,推着他往门口走。

“你跟了本殿吧。”被推着走,苏晏使不上力气,听着身后的人呼哧呼哧的大喘气,一边无力的笑道。

“跟你奶奶!给老娘我快着点儿。”推他,元初寒用力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在本殿面前的女人,从不敢这般粗鲁,你是第一个。”脏话连篇,但不难听。

“死变态,找你的彪形大汉去吧!”狠咒一句,终于到了门口。

抬腿,一脚踹开房门,然后迅速的躲回苏晏的身后。

门外,苏晏的护卫都在,个个兵器在手。

视线一致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他们没任何的动作。恍若傀儡一般,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说。”再次拧他后腰,元初寒咬牙切齿万分用力。

苏晏疼的皱眉,她的确在狠狠地用力。

“让她走。”开口,无力中又带着痛意,不过却还是在笑。

护卫撤开,一点迟疑都没有,就是这般服从命令。

“你可以走了。”苏晏倚靠着她,一边说道。

元初寒探头看了看外面,然后忽的从他身后跳出来,苏晏直接砰的一声砸在地毯上,毫无反抗之力。

再仔细的查看了下,元初寒随即跳出门槛。

“喂,本殿的解药呢?”躺在地上的人讨要解药。

停下脚步,元初寒扭头看着他,下一刻转身又跳进来,抬腿一脚踢在他腰间,“风骚怪,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扎死你,绝不会像这次这么便宜。解药,我顺利的离开后,就把解药扔在地上,告诉你的狗腿子记得去取。”话落,她起身离开,匆匆下楼。

这是青央苑,皇家的园子,他劫持了她就明目张胆的将她带回这里,胆子真是大啊。

西番的护卫都在院子里,随着她走出来,他们没任何的动作,恍似没看见一般。

元初寒几不可微的摇头,苏晏虽然是抓了她,但是也根本没想将她怎样,否则,他也不会将她带到这里来。

走出青央苑的大门,元初寒深吸口气,随手将一个瓷瓶放在地上,便踏着台阶快速离开。

走出去不过百米,眼前无数黑影窜出来,她吓了一跳,那个风骚怪反悔了?

“王妃。”熟悉的声音传来,元初寒立即松口气。

“是我。”快步走过去,那边人也汇聚,将她簇拥在中央快速离开。

“丰离呢?”走出去一段路,元初寒忽然问道。

“王爷在府里。”齐杨立即回答。

“府里?”这么淡定,太不关心她了吧。

“王妃,在你的马车里,西番太子留下了信件,说他请你来坐坐。”齐杨解释,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大肆闯进青央苑要人的原因。

元初寒一诧,看来苏晏真的没打算将她怎么样。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做出佯装劫持她的样子,又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却原来就没打算伤她。

黑夜中的帝都风平浪静,她被抓走,看来还真没人知道。

回了王府,元初寒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朝着书房走,就知道这不对劲儿是哪儿来的了。

府中的护卫都聚集在书房外,书房门关着,通过灯火,能看得到书房里也好多人。

“这是什么意思?”都聚在这儿干什么?

杜骏几步走过来,上下看了看元初寒,“王妃,您没事儿?”

“没事,活得好呢。”展开双臂,让他们都看看,自己四肢都还在。

“您没事就好。”杜骏仍旧紧绷着脸,并未放松。

“书房里谁啊?”好多人,门窗也关着,谁在里面呢。

“在外执行任务的兄弟。”杜骏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儿了?”闻言,元初寒也皱眉,小声问道。

“西番太过嚣张,三番五次,势必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杜骏冷声,今日柳蝶等十几个护卫被放倒在巷子里。而且西番还没下毒手,这更是**裸的挑衅。

“他们现在还在大齐境内呢,不能乱来。”皱眉,元初寒觉得不成,就算想宰了苏晏,也得他离开才行。

杜骏深吸口气,“属下们咽不下这口气。”

元初寒看了看他们,个个都义愤填膺的模样,怪不得都聚集在这儿,原来是想宰了苏晏。

就在此时,书房门被打开,二十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走路无声,和府中的护卫完全不一样。

他们快速的离开,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元初寒看着他们半晌,才转过头,“厉害。”

“都散了吧,各就各位。”丰离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书房外的护卫各自对视了一眼,最后离开。

元初寒快步走进书房,反手将门甩上。

看着那书案后的人,他也在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元初寒都能看得到他眼底深处翻腾的怒意。

“你打算教训苏晏?”走过去,元初寒小声问道。

“不是教训,是杀了他。”丰离开口,冷冷无温。

“这、、、不行吧。”绕过书案靠近他身边,元初寒歪头看着他。

“怎么不行?”几不可微的蹙眉,丰离眼角眉梢间的怒意更明显。

“好好说话,你生什么气啊!我说的是,要动手也得他走了之后,在帝都不行的。”内部的贼子还没铲除,这个时候和西番再发生冲突,实在不合适。

“所以,本王才一直忍着。”他自然知道,在他还在大齐的这个阶段内,只能忍着。

叹口气,元初寒点头,“那就好,你王爷大人一世英名,可别因为我坏了自己的名声。”

丰离微微眯起眸子,“脱衣服。”

睁大眼睛,元初寒向后退了退,“干嘛?”

“受伤了吧,给你擦药。”他冷冷的说着,细听能听到他在咬牙切齿。

看着他,元初寒却忽然笑起来,“没有,他什么都没做,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了些什么?”丰离似乎也有些诧异,这次苏晏竟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她带走了。什么都不做,还不如做些什么,因为什么都不做之后的目的很难猜测。

“说他知道我有很多钱,要我和他合作开地下钱庄。不过我看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也很假,好像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看着丰离,元初寒微微歪头看着他,想让他给分析一下。

“你怎么回答的?”丰离抓住她的手,边掀起她的袖口查看,边问道。

“我说,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快。”向前走了一步,元初寒任他查看。

丰离手上的动作一顿,下一刻摇头,“这样他就肯定,郑王的钱财在你手里。”他在试探。

“真的?太邪恶了,我当时就应该回答他,不要杀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的。”靠,失算了。

“你应该说,你做不了主,若是真觊觎那钱财,去找丰离。”手上用力,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丰离淡淡道。

眨眨眼,元初寒近距离的盯着他孤寒的脸,然后点头,“我错了,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按照你教的说。”

“真的没受伤?”将她两只手都拽起来,褪下袖口,查看。

“真的没有。你这是已经做好了我会受伤的准备了?怪不得一张冷脸呢,我真没事儿。而且,最后我还扎了他,这才离开青央苑的。”挣回自己的手,元初寒笑起来,眉眼弯弯灿烂如朝阳。

“蠢笨。”看她那样儿,丰离忍不住的冷叱一声,换来的是元初寒更灿烂的笑。

“是是是,我笨,下回被抓之前,肯定先向王爷大人您讨教一下该怎么应对绑匪。”站起身,元初寒整理着袖口。

“下次再碰见这种事,直接就跑,不要想着救人。”丰离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严厉警告。

仰脸儿看着他,元初寒点点头,“成,听你的。”今天若不是看见柳蝶他们躺在地上她着急想知道他们生死,也不会被那个独臂人抓到。

她当时若直接转身跑向宫门,只要跑出巷子,那人就不敢跳出来抓她。宫门外都是禁卫军,没人敢胡来。

“不过以后,本王亲自去接你。”不在身边,丰离还是觉得危险诸多。

抿嘴笑,元初寒点头,“好滴。”

“饿不饿?用晚膳吧。”捏起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丰离淡声问道。

“你也没吃?那走吧。”她只喝了两杯酒,肚子空空。

丰离想当然的什么都没吃,出了宫门就得知元初寒被劫走了。看见苏晏留下的那封信,一番思量后派人赶赴青央苑外把守,还不能惊动任何人。

回府后尽快调来了还在帝都的天字卫,制定计划,势必要宰了苏晏。

在饭厅用了饭,元初寒与丰离返回小楼,他也不住自己那新房了,反而天天赖在这里。

刚走到小楼前,柳蝶以及十几个护卫正等在小楼前。

看了看他们,元初寒扭头看向丰离,“怎么回事儿?”

丰离面色不佳,“警惕性差,全军覆没,一群废物。”

元初寒拧眉,“别这么说,他们和我都活着呢。”又没死伤。

“就是没死,才更丢人。”丰离冷声,那边十几个护卫哗啦啦的尽数跪下。

“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护卫也是来请罪的,否则也不可能半夜的等在这里。

“扣三个月饷银,跪着吧。”看也未看他们,丰离举步离开。

元初寒暗暗咂舌,瞧着丰离走进小楼,她几步走过去,“柳蝶,你们起来吧,这事儿不怨你们。”

“王妃,确实是属下失职,判断失误,还连累了他们。”柳蝶低着头,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其他人都在暗处。她判断失误,暗处的护卫都现身了,然后就全军覆没了。

若是就此死了,也不会这般丢脸。

元初寒叹口气,没办法,也转身走进小楼。

丰离去沐浴了,元初寒回到二楼,不过片刻他也上来了。

“你洗的是战斗澡啊,这么快。”看了他一眼,已经习惯他沐浴过后很良善的模样了,看起来,很邻家。

穿着暗色的中衣,潮湿的长发简单的捆绑在脑后,他那如影随形的孤绝散去了一大半儿。

“诶,今儿宫里怎么样?早上那事儿之后,我就一直在太医院没出去过。”凑到床边,坐在丰离身边,元初寒歪头瞅着他,眼睛亮晶晶。

“能怎么样,大齐百年,从未发生过这么丢人的事儿。”丰离淡淡的说着,丰家的脸面,自然重要。

元初寒暗暗撇嘴,更丢人的事儿他还不知道呢。母仪天下的太后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这种事儿传出去,丢的不是人,而是整个国家所有人的脸面。

“皇上一直都在明秀宫?”这大婚之日,他本来应该跟皇后在一起的,这下子可好,堂堂皇后,就这样被冷落了。

“嗯。”丰离直视前方,灯火中,他的脸几分朦胧。

“那梅震南有没有去跟皇上道歉啊,说他家教无方。”这事儿,大家肯定都会说怨梅震南。

“梅大人,太后,皇后,都去找过皇上。不过皇上尽数没见,说脸肿的厉害,有失天子威严。”丰离说道此,反倒笑了,笑意不达眼睛,看起来更慑人。

“天子威严早就没了,被皇后一巴掌扇没了。”哪里还有威严可说。

“你被叫去给他敷药,看出些什么来?”丰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淡淡道。

四目相对,元初寒慢慢的眨眼,“没有看出什么来,我没那么聪明。不过,很奇怪就是了。”

“怎么奇怪?”丰离追问道。

“说不上来,陈霓很开心,皇上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不合常理。”要是说的话,具体的她还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

“是不合常理。”丰离看着她,可是眼睛深处却好似根本没有固定在她身上。

元初寒耸了耸肩,“你研究吧,我睡了。”翻身自动滚进床里侧,她研究不明白,也不研究,留给这个聪明人研究好了。

丰离在她身边躺下,抓住她的手,“宫中局势不稳,你离开太医院吧。”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侧起身,元初寒盯着他,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提过让她离开太医院,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在这府里,你会很安全,本王也不用担心你随时会遇到危险。”转头看着她,丰离的面色很平静。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可是我整日的呆在府里,你养的是小狗么?”若是不在太医院,她也会在民间坐诊。

“算了,想在太医院的话,继续留在那儿吧。”看着她,丰离最后改口。

“其实吧,太医院也没什么意思,我也觉得不如在民间坐诊畅快。那也不能说走就走吧,你暗地里给我办着,到时我就撤。”关键是,她觉得没意思了。

“好,明日本王便着手去办。”满意了,丰离的脸染上几多柔和。

“瞧你那样,我答应了你就开心了。不在宫里混的话,那我还得回济世堂。反正你不能把我关在府里,那我还不如回药佛山呢。”治病救人,她若是连这个都不能做的话,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好。”抬手,捏住她的脸蛋儿,丰离答应。

皇上大婚的那场闹剧,以很快的速度传遍了帝都。大街小巷的,人人都在议论,各种版本各种传说,但每一个版本都将梅震南数落了个遍。

堂堂镇国公,权势滔天,教养出来的孙女却是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先皇在世,当今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那华丽的深宫之中就总有诡异的事情传出来。每个妃子有孕了都胎不稳,就算是胎稳诞下麟儿,也很快夭折,闹得民间都在传说丰家可能是逆了天意,由此得到这种惩罚。

当时的梅震南只手遮天,民间也有不少传言这些都是梅震南暗地里做的,为的就是保住自己女儿的地位,争夺那皇位。

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还当着外宾的面儿,大齐堂堂大国,国威何在啊。

元初寒没进宫,也没去济世堂,在府中,见了陆潜邓芝等人。

这是元初寒第一次正式的见除了陆潜之外的几个管家,都是郑王培养出来的人,以前在郴州的时候也见过他们几次,不算陌生。

香附和文术也回来了,两个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练,较之以前都有了些变化。

小楼的一楼大厅,个个管家在座,气韵非凡。

文术和香附站在元初寒身侧,还是以前的那个位置,不过现在可与以前完全不一样。

“今日将几位请来是有大事要告诉你们,相信之前陆先生已经与诸位说过了,我因为某件事与西番的太子苏晏结下了恩怨。他下了些功夫来调查我,现在已经调查出我拥有商行的事情了。他提议与我合作做地下钱庄,当然,他没有合作的诚意,但是却有觊觎我们钱财的野心。所以,当下,咱们要小心了。”这件事儿,很大。若是苏晏真的打定主意对付她,对付她手里的商行,必须得提前做好应对。

“咱们不是官家,不好行事。但是,在某些方面来说,也便于行事。陆先生之前便定下了计划,现在已经开始实施,以财力镇压,咱们不会输。”四管家康生是个中年矮胖子,他是陆潜一手提拔起来的。

陆潜点点头,“西番马上会迎来一场商界浩劫,这种动荡,足以让朝廷手忙脚乱。”这就是给西番的教训,当然的,他们也花了大钱。

元初寒不心疼,想着西番即将迎来的焦头烂额,她就开心。

拿起茶盏,元初寒扭头看向香附,“那药材商行怎么样?据我所知,这两个月来一共往宫里送了一百六十七车的药材,盈利多少?”

香附笑起来,“往宫里销的药材是最赚钱的,小姐你说的没错,官家的钱最好赚。”说着,她转身将桌子上的账目递给元初寒,要她过目。

“我那时与陆先生商议过,要整合大齐个个城池所有的药材商行。眼下帝都最大的药材商行是我们的,其他的小型药材商行市场我也要。香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务必做好。”这正是一个锻炼的机会。

香附迟疑了下,最后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会尽力的,用最少的资金,办成这件事。”

“嗯,我看好你哦。”笑眯眯,元初寒对香附信心很大。

“小姐的想法很好,当时老爷只是觉得小姐会医术,将各地的医馆药房盘下来,到时小姐可以去任何一处。现在,小姐想收购药材商行,这比老爷当初的计划要更好。各地的药材商行药材市场龙蛇混杂,咱们整合需要时间。”时间,钱财,都需要。

“不怕,咱们慢慢来。各位跟随我家老头多年,经验十足,在这儿,我要多谢各位。为经验不足的我劳心劳力,多谢。”起身,元初寒向着几位管家鞠躬,态度诚恳。

几位管家立即站起身拱手作揖,元初寒的礼,他们不太敢承受。

“小姐,摄政王现在插手管理钱庄,您看,咱们是否交底啊。”管理钱庄的有三个大管家,陆潜是之一,另外的是邓芝和温廷芳。

温廷芳属于大管家,管理钱庄的时间比之陆潜和邓芝都要久。

元初寒眨眨眼,半晌后点头,“他不会抢我的钱,最多需要钱的时候朝我借。他派去的人都是精英,擅长此道,交底吧,别有隐瞒,否则我们反倒落个不诚实的罪名。”

温廷芳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就交底。这样一来,元家就真的要与摄政王丰离紧密联系在一起了。从此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西番太子要离开了,本来小皇上是要亲自设下盛大的筵席来给他送行的。可是,鉴于那不太愉快的大婚仪式,皇上便将这事儿交给了礼部尚书来承办。

送行宴也完事儿了,他也应该走了,元初寒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进宫,宫里的气氛还是那样子,众人不敢多说话,后宫更是能不去则不去,那里是狂风暴雨的正中心,最激烈。

坐在御药房,研究着孟柒新炼出来的药,他炼的药都是有毒的,不过虽然有毒却是能够治病。某些病,用这种带毒的药,最有效。

“孟柒,你炼的这种药,我也能炼,而且能比你炼的更好。”放下药丸,元初寒看着他笑道。

孟柒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想与我比划比划?”

“也未尝不可啊,你划个道儿,咱们这就比。”站起身,元初寒丝毫不惧。

孟柒摇了摇头,“待我将这几炉药炼出来再说。”

“成,等你。”拍拍手,元初寒兴致盎然。

“大人,大人,顺公公派人过来,皇上请您去御书房。”小李子从外跑进来,急急道。

“找我做什么?”不解,这小皇上又找她干什么。

“大人,顺公公要你做好准备,可能事情不太好。西番太子在出了帝都之后派人送来了一箱礼物,说是送给您和摄政王的。”小李子暗暗的使眼色,估摸着某些事情可能要露馅了。

元初寒一诧,那个风骚怪,临走时来这么一招。她就说他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走了,没弄出一点风波来。果然啊,在这儿等着她呢。

“没事儿吧?苏晏又想做什么?”孟柒走过来,他很明白苏晏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知道他又做什么?我去看看。”看了孟柒一眼,元初寒快步离开。

直奔御书房,禁卫军大内侍卫林立,空气中,散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踏进御书房,先看见的就是摆在地毯中央的一个大箱子,精致漂亮。

调转视线,先看见的是双手负后立在左侧的司徒律,他负责送苏晏出城,回宫的时候,这个箱子也是他带回来的。

右侧,一身明黄的丰芷爵站在那儿,正在看那个箱子。

“皇上,将军大人。”走进来,元初寒暗暗咬唇。

“郑太医,你来了。过来,这是苏晏送来的,说是送给你和皇叔的。你和皇叔,与苏晏另有交情?”丰芷爵看着她,清隽的小脸儿上一丝不解。

元初寒走过来,看着那箱子,然后摇摇头,“臣,无话可说。”

丰芷爵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看了一眼那箱子,丰离还没来不能打开,他现在真的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司徒律站在一旁,面庞冷硬,“皇上,苏晏诡计多端,切不可轻易相信。”

“舅舅说的没错,扮作女人跟着陈世子在宫里转了那么多天,其心不轨。眼下又来这么一出,不知是何居心。”丰芷爵叹口气,慢慢踱步,围着那箱子转圈。

元初寒扭头看了一眼司徒律,他漆黑的眸子里也有疑问,苏晏到底抓了他们什么把柄。

若是说,元初寒是丰离的属下这种事儿,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很容易遮掩。但是,他能郑重其事的将东西送到这里来,一定要当着丰芷爵的面儿,就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

元初寒垂下眼帘,没看见东西,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摄政王到!”

蓦地,外面传来通传声。

扭头看过去,丰离正好走进了御书房。

暗色的华袍,强烈放大了他身上的气势,让人感觉这御书房顿时变得狭窄了许多。

“皇上。”丰离看着那箱子,淡淡的说道。

“皇叔,你和郑太医都到了,这是苏晏送来的,送与皇叔和郑太医两个人的。”丰芷爵后退了一步,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丰离面色冷淡,“其心不轨,这里面说不定是什么东西,拿去烧了吧。”

元初寒不语,司徒律也没出声。

丰芷爵却摇头,“还是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话落,丰芷爵挥了挥手,退避在不远处的小太监跑过来,开箱子。

元初寒盯着箱子,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她猛地闭上眼睛。

箱子打开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丰芷爵,丰离,司徒律,皆看向那箱子里。

“这是、、、画儿。”丰芷爵略有不解,向前一步欲取。

“皇上,臣来吧。”司徒律阻止,随后先一步的过去将箱子里的几幅画都拿了起来。

“画的什么?”丰芷爵问道。

司徒律后退了一步,看向手里的画稿,却微微冷了脸色。

元初寒盯着他,看他那脸色,不知到底画了什么东西。

“朕看看。”丰芷爵走过去,伸手夺过司徒律手里的画稿。

一看之下,丰芷爵也冷了脸,“这是什么东西?”

眨眨眼,元初寒几分忐忑。

“皇上,臣看看。”丰离上前一步,直接从丰芷爵手里拿走。

元初寒一步凑到丰离身边,一看之下也睁大了眼睛,靠!

黑白的画儿,画的是元初寒和苏晏,画风旖旎暧昧。她曾用针扎他的情景,用迷药捂住他口鼻的情景,揪住他衣襟的情景。还有,他压在她身上掐她的情景,捏住她下巴的情景。

最后,还有根本不存在他幻想出来的,两个人衣衫半敞,他掐着她的脖子,可是却在和她做那种事。

她完全没想到苏晏会送来这种东西,抬眼看向丰离,他的脸已经黑了。

丰芷爵看着元初寒,清隽的脸没有什么表情,“这是真的么?”

元初寒扭头看过去,立即摇头,“不是。”

司徒律看了一眼元初寒,随后开口道:“这苏晏对你心思不纯,骚扰过你?”

“抓过我,不过,最后放了我了,没怎样。”所以,那个两个人纠缠的画面是他胡诌的。

将所有的画稿叠在一起,丰离直接撕掉,满目孤寒,将这御书房的温度都影响的生生降低了好几度。

“皇叔,这东西苏晏为什么要指名送到你手上?”丰芷爵还在震惊中,不过还是察觉出了这疑点来。

“因为本王警告过他,郑太医是本王的人,别想染指。”将手上的画稿撕个粉碎,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丰芷爵几不可微的点头,再次看先元初寒,眼底浮过一丝复杂。

“皇上,苏晏的行为不止是向摄政王挑衅,还严重侮辱了郑太医。其人诡诈,您切不可中计。”司徒律开口,使得丰离也多看了他一眼。

“没错。”丰芷爵点点头,转身一步步走向御案后。

元初寒瞅着丰离,他眼底的怒意已经要掩饰不住了。

“他本来就变态,抓住我两次,第一次是为了报复,第二次,是挑衅。那些不存在的东西,是他幻想出来的。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另有目的是真的。”轻声的说着,元初寒的目的不是想向丰芷爵解释什么,她只是不希望丰离生气。

丰离看向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怒意被隐藏下去,他还是那个坚不可摧的摄政王。

司徒律与丰芷爵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但是,看到的却完全不一样。

漆黑的眼眸挖掘出了更多的东西,某些事情,是他以前没看到的。

“本王知道。”丰离开口,回的是元初寒。他知道那最后几张画不是真的,是为了激怒他。

元初寒舒了一口气,他不生气就好了。

“皇叔,你说郑太医是你的人,是真的么?”御案后,丰芷爵忽然问道。

丰离看向他,便是身在低处,他仍旧气势磅礴,“没错。”

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不想他会这么干脆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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