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上之后南宫如云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夜翡,她和夜翡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存在的,不过她知道夜翡是个醋坛子,下意识的就将男人为了留住自己扑倒在她身上的事情隐藏了下去。
如果南宫如云知道自己隐瞒的这一个细节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的话,她说什么都不会这样做。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你是说,那人带着一张面具?银色面具,上面有没有什么图案?”
南宫如云的话一说完,夜翡的瞳孔就猛然的收缩了一下,一双手更是直接将南宫如云拉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确认她没有事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是银色面具没错,不过上面有没有什么图案我就没太注意了。”当时的她对那个男人的印象一点都不好,怎么可能会去仔细观察他脸上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再说了,她都有了一个极品的丈夫,对其他的男人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对她这个答案夜翡根本就是哭笑不得,他心中对那个男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有必要去观察他脸上的面具吗?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来多陪陪你,要不是他用那么决绝的办法让我救他,我根本都不会出手。”
南宫如云没有错过夜翡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瞥瞥嘴。
她说的不如回来多陪陪自己那句话成功的取悦了夜翡,一串好听的低笑从他的口中溢出,双手更是将南宫如云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怎么?你认识他?”
南宫如云从夜翡短短几个字里面得到了最有效的信息。
夜翡点点头,“大概应该是他。”
这下南宫如云来了兴趣,直接转了个方向看向夜翡,眼中全是八卦,既然是夜翡认识的人,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低的,再想起那个男人的眼神,南宫如云直觉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他是谁,快说快说。”
夜翡看着她急切的模样,不由得在她额头点了点,“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此刻是在对另外一个男人如此感兴趣,还是当着自己丈夫的面。”
“切,我哪里是对他感兴趣,我不过就是敏锐的感觉到背后应该有故事,好奇罢了,我要真的对他感兴趣的话当时救他的时候我就直接拿下他的面具了。”
南宫如云可不认夜翡给自己安的这个罪名。
夜翡心中的那点不快也被她的话彻底冲淡了,“世上多的是人想要看清他面具下的容貌,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竟然没有珍惜。”
“你也好奇?”南宫如云挑眉问夜翡。
“这是自然,自从他横空出世,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我自然也是好奇的。”夜翡笑着说道。
“那你不早说,早说的话我就帮你看了。”南宫如云一脸的遗憾。
夜翡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句话心里骤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急切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南宫如云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激动,急忙顺毛,“不行就不行,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就说说而已。”
殊不知,她的这个说说而已,最后不再是说说。
成功被顺毛的夜翡又继续说起了那个人。
“据说他是不属于四国任何的存在,他的手下有一支强大的黑暗力量,这些年一直都是四国拉拢的对象,可不管是谁都找不到他的任何行踪,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人能搭上他那条线。”
“世人只知道传说中他一直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就像是黑暗中的冥王一般,世人也给了他一个外号,鬼幽王。”
鬼幽王……
这三个字不由得又让南宫如云想起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像的确是和这个称呼相配。
“既然他出现在世人眼中过,为何还是传说?”这一点南宫如云佷是好奇,照理说一个人只要有存在的痕迹都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找不到任何一点的消息,恒更何况还是这么多的国家一起寻找,夜翡的能力她更是再清楚不过的。
只是她的这个问题,也是让夜翡挫败的摇摇头,“面具只是他想要以鬼幽王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才会戴的,如果他不想用这个身份出现,谁知道他又是什么样子?”
这也是夜翡一直都找不到他的消息的原因,或许在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以最寻常的身份生活在四国的某一个地方呢?
南宫如云一想也是的,一个有心想要隐藏的人,找起来是十分麻烦的,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实力十分强大的人,只是既然他这么强大,为何还会受伤呢?
这也是让夜翡不解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就在两人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处诺大的地下宫殿内,男人痛苦的低吼一声一声的传到了外面的守卫耳中。
守卫脸上也满是痛苦的神色,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疼痛或者其他,而是心疼里面正在遭受折磨的主子。
不久之前主子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知道这是主子的老毛病又犯了,按照时间算的话也就是这几天了。
听着里面痛苦的声音,外面的守卫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打开门想进去看看情况,却不想直接引来一声暴吼,“滚!”
守卫急忙的又关上了门,跟着主子一起守了一整晚的折磨。
极其痛苦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男人脸上的面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了地上,又挨过去一夜,这也就说明至少在接下来的十天内他都会过得轻松,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口,在经过自己一夜的痛苦折磨,竟然没有裂开。
脑海中女人的那张脸又浮现了出来,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但是不管是谁,都没有那个女人身上的那种感觉,好像所有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一般。
就着外面的光,男人一把拉开了自己的领口,胸前的伤口被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整齐缝合了起来。
这个发现倒是让男人一惊,他还从来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治伤之法,难怪在昨夜那样的情况下伤口都没有裂开。
那个女人,有点意思。
男人稍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起身往内室走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个模样,也全然看不出身上有伤。
走到门口,他轻飘飘的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守卫,“三日之内,将叛徒找出来。”
守卫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只是领命。
交代完这些,男人也不再管那么多,双手负于身后,从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离开了地下宫殿。
百色城的萧家地下赌石场,萧清羽接到下面人的消息之后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茶室内等着自己的人,脸上一喜。
“冷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这里倒是大变样了。”被萧清羽称为冷兄的人也是笑着回了个礼。
萧清羽自然知道他说的大变样是什么意思,高兴的坐在了他的身边,“冷兄有所不知,我这个赌石场有现在这样的光景还真是要靠方兄,要不是他在我这个赌石场内开出极品的帝王绿翡翠,我这里哪里会有这么的生意。”
说起那天的事情萧清羽就觉得太过神奇,“之前冷兄不是说希望我帮你留意这帝王绿翡翠吗?方兄开出翡翠之后我就帮冷兄问了,遗憾的是方兄并不打算卖。”
原来这个冷兄就是之前萧清羽跟南宫如云提到的那个朋友,他在听到萧清羽的那些话之后眼神微微的闪了闪,“我倒是想见见你说的那位方兄了。”
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帝王绿翡翠,他那边多的是好东西,他想要的不过就是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靠德运气还是另外其他的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他为何偏偏就看上了那一块被众多赌石大师都已经断言了的废料?
要知道当初这块石头就是从他手中流出去的,一直放在萧清羽这边,等的就是能够将它发掘出来的人。
“说起这个方兄,我也是觉得十分的神奇了,我能确定他是第一次进赌石场,可是他对赌石的一些规矩什么的都清楚得很,也不知道他是运气真的有这么好还是说天生就是为赌石而生的人,在我这里挑出来的东西全都切涨了,尤其是那一块帝王绿翡翠的原石毛料,冷兄你也知道的,那块石头被好些个大师都断言过,当时我还劝过他,他说合眼缘。”萧清羽说起南宫如云也是激动不已。
不过那个冷兄却从他的话里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你为何这般确定他是第一次进赌石场?”
“冷兄,实不相瞒,方兄乃是我一个妹妹带过来的,我妹妹不会骗我的,并且我也见过他挑石头,完全凭心情。”萧清羽将这些不曾让外人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这个冷兄听。
冷兄听着这些,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不过他的这些变化并没有让萧清羽发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