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暴风雨前的宁静它才是最吓人的。
虽然心里感觉莫名其妙,但宁琥还是乖乖爬进了周堇白早就暖好的被窝里。
宁琥一进被窝,周堇白立马就要起身去帮他拿毛巾擦头发。
虽然这确实是周堇白平常做的事情,理由和行为也让宁琥一点都挑不出毛病。
但他就是感觉周堇白不对劲儿。
宁琥向来都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有什么事他都得拿明面上说。
周堇白的心思他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于是宁琥先一步截胡了周堇白的动作,单手搂住了周堇白的腰。
“不用擦,没事的,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话音刚落,宁琥的手就趁其不备,顺着周堇白的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他故作惊讶,语气浮夸的夸赞道:“哇!我老公身材怎么这么好啊!我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好摸的腹肌!周堇白你最近是不是又刷脂了啊,怎么腹肌摸着更明显了呢?
宁琥还配合的复刻了之前在沙发上时,周堇白抓着他手在身上摸索的路线。
这话虽然听着不正经,但周堇白却品出了宁琥说这话的真实目的。
无非就是用没那么严肃的腔调,来旁敲侧击的问自己不对劲儿的理由到底是不是吃了吴青砚的醋。
虽然周堇白刚在宁琥进屋的前一分钟决定自我调节关于这段感情的负面情绪。
但既然宁琥都开口哄了,他也想再次尝试一下让自己更为轻松的恋爱模式。
不过刚才的经验告诉他,一声不吭显然不利于沟通。
毕竟他的老婆主打明人不说暗话。
于是周堇白强忍着一被老婆哄就没出息往上扬的嘴角。
冷着脸阴阳怪气的问道:\\\"没摸过但是看过更好的喽?\\\"
周堇白一明牌,宁琥算是知道最起码方向对了。
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
宁琥嘿嘿一笑,翻身跨骑在周堇白的身上,开始动手解着周堇白的睡衣纽扣。
他笑嘻嘻的回答道:\\\"没有更好,只有最好,我先看看最好的长什么样。\\\"
宁家村一枝花怎么说也算是半个靠嘴皮赚钱的人物。
尤其哄的还是自家榜一大哥,所以他一开口,周堇白的阴霾就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被清空。
宁琥低头轻吻着周堇白身前被他抓出来的微肿的红痕。
察觉到周堇白情绪的变化后,宁琥才含糊不清的提道:
“就因为吃醋?这点小事你生气干嘛啊...”
他自顾自的解释:“我当时其实是看着吴青砚发呆来着...我还能真馋他身子是怎么着啊?平时咱们俩吃他的醋,不也都是随便闹闹嘛...”
“咱们仨之间谁什么样不知道啊!”
周堇白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宁琥,大着胆子又往出迈了一步。
他有些别扭的回答:“也不全是...”
听到这,宁琥缓缓抬起头。
他跪坐在周堇白的身上,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问道:“那因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及时哄我。
这是最粗俗的解释。
换句话说,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处理的我不佳情绪。
周堇白的脑子里其实有一百种关于“那是因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他依旧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听起来那么幼稚,甚至有些无理取闹的理由。
在宁琥定睛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前一句话了。
他肯定是今晚忙晕了头,或者睡眠不足,才做出这一系列无法理喻的事情。
周堇白拉起宁琥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他回答:“没什么,老婆,我逗你的,我去给你取毛巾,嗯?”
宁琥没动身,而是一边任由周堇白在他的手背上落吻,一边眉头逐渐拧紧。
突然,他的眉头一松。
宁琥推测道:“因为你吃醋了,我不仅没哄你,我还把你掐肿了?”
小心思被挑明的周堇白一时五味杂陈。
既有点不好意思,委屈还有点卷土重来的架势。
虽然周堇白没承认,但宁琥从他的表情里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宁琥重新趴回周堇白的怀中,他拉着周堇白牵握着他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旁。
宁琥轻轻在周堇白的掌心蹭了蹭。
他带着歉意的开口说道:“对不起,粘土宝宝。”
周堇白望着宁琥那双真诚的双眼,忍不住发问:“宁琥,你不觉得我这样有点...”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之后斟酌了好久,才略感羞耻的挤出两个字。
“矫情...?”
宁琥看着这个连表达自我都会觉得愧疚的男人,心中不免心疼。
但他又觉得周堇白问自己的这个问题有点傻的可爱。
宁琥低头轻笑一声,随即语气坚定的说道:“周堇白,我爱你,我最爱你,我只爱你,全世界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全世界我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要是你在我面前都不能无所顾忌的做自己,那我这个男朋友就要回去重修喽!”
周堇白感觉此时自己说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最终他也只是唤了一句对宁琥的爱称。
“老婆...”
宁琥在周堇白的额头印了个响亮的啵儿,然后翻转过周堇白的手,在他的掌心,用自己的狗爬字签了个“宁琥”。
“bingo!不完美但更爱了的粘土,宁琥已签收!”
他刚说完,就被周堇白牢牢的拥进了怀里。
近在咫尺的声音转为了哽咽。
“老婆...我好爱你...”
在气氛的烘托下,宁琥的眼眶也有点泛红。
他抬手摸了摸周堇白的头,不等他回应上一句煽情的话,耳边再度传来周堇白的声音。
“这是什么?”
宁琥顺着周堇白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他刚刚一抬手露出来的穿在睡袍里面的女士内衣的肩带。
洗澡的时候他本想着用最简单的和好方式解决问题的。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说这点下三路的事,有点不合时宜。
于是宁琥随意的拢了一下睡袍领口,回答道:“没什么,我穿了上次我们俩逛街买的那套女士内衣,本想着勾引你一下的。”
周堇白一听这个眼睛都看直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突然翻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这样一扯动,宁琥藏在里面的那件红色蕾丝内衣就露出了更多真容。
周堇白伸手勾住那条勒在宁琥肩头的丝带,喃喃道:“可吴青砚不是还在外面吗?”
宁琥看出了周堇白的意图。
他歪头轻轻耸了下肩膀,让本来就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的睡袍滑落更甚。
宁琥半眯着双眼,噙笑反问:“他不是睡了吗?”
周堇白抚摸丝带的动作一僵。
“可以吗?老婆。”
周堇白承认,虽然最简单的办法不能平复感情里一切的问题,但却能平复绝大多数。
最起码在他和宁琥这里是这样的。
尤其两个人刚刚已经把正事给解决了。
此时的氛围尤其适合做点助眠运动。
宁琥显的有点为难,他的犹犹豫豫成功换来了周堇白的撒娇。
得逞后的宁琥仰头“咯咯”笑了几声。
笑够了他才对着周堇白挑了下眉梢。
“或许我可以小点声?”
周堇白刚听了前几个字,就直接将被子扯到了两人身上。
带着薄茧的手穿插在被扯乱的同款颜色的发间。
发尾滚落的水珠早就被炙热的体温蒸腾。
但周堇白沙哑的嗓音依旧在感叹。
宁琥换了好几口气,才气急败坏的骂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