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等...停一下!”
宁琥一张口,窗上的雾气便更重了些。
他看着玻璃上,站立在他身后的周堇白的倒影,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怎么了?老婆?”
周堇白俯下身,收缩的腹肌紧紧的贴合在宁琥的背脊上。
他闭眼缱绻的舔咬着宁琥的后颈,询问的话语随着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宁琥的颈间。
宁琥两手撑在窗台上,他看不见时间,无法计算进行了多久。
但光从他快要消耗殆尽的体力来说,可能距离开始已经过了很久。
窗台边缘是他和周堇白今晚换的第三个地方。
白天里那间温馨整洁的卧室此时已经一片狼藉,屋内的氛围黏稠又暧昧。
“别...今晚就这样吧...”宁琥磕磕绊绊的开口。
下播后,吴青砚为了反驳自己而说出的那些调侃的话语,让宁琥总是记挂在心上。
虽说他有意在周堇白离家前,和这人尽兴放纵,但一想起那几句话,他就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尤其此时玻璃上还倒映着他双眼失焦,嘴角湿涎的模样。
宁琥说完后,逃避般的改为用手肘撑着窗台的台面,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臂弯之中。
周堇白盯着那只剩下一个被抓的有些凌乱的后脑勺,低头宠溺的轻声笑了笑。
他压近宁琥。
突然推进的距离让毫无防备的宁琥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才站稳身子。
周堇白本来牢牢卡在宁琥耻骨上的手,变为了发丝间的爱抚。
他用额头轻轻抵住宁琥的红发,柔声询问:“为什么?站不住了吗?老婆。”
不等宁琥回答,周堇白又依偎在宁琥的背上,略带撒娇的软着声音说道:“老婆...明早我就要走了,不会想我吗?”
宁琥有点招架不住娇娇大小姐的这种攻势。
他揪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随后语序凌乱的嗫嚅道:“会听见的...吴青砚...”
周堇白侧耳听了一会儿,才听出了他老婆真正顾及的问题。
他笑着吻了吻宁琥的耳垂,回答道:“不会听到的,老婆,没人会听见的,他出去住了。”
宁琥听到这,终于把自己昏沉的脑袋从臂弯中抽离。
他瞪着那双尚未回身的大眼睛,迷迷蒙蒙的重复道:“出去住了?”
“嗯。”周堇白耐心十足的回应。
他带着逗弄的心思,学着自己老婆的话,“出去住了。”
宁琥反应过来后,身体明显放松下来不少。
身体一放松下来,他站立在床边踮起的脚尖,就有些不堪重负的颤抖。
宁琥再开口的声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哭腔。
“那也不要了...我要不行了...周堇白...”
“老婆...我会想你的,老婆,我好爱你...老婆...疼疼我吧...”
为了得到老婆的怜爱,周堇白的声音一点点的弱了下去,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
虽然话语中他在等待垂怜,但实际上,他的手已经绕过宁琥身前,摩挲着那个决定今夜主题的纹身。
周堇白胸前的那个十字架砸在宁琥背脊上的瞬间,宁琥被凉的抖了一下。
他微微侧头询问:“多久能完事?”
计划得逞的周堇白笑的眼睛都和窗外的月牙弯成了同一弧度。
他哑声回答:“到天亮吧,老婆。”
“不...哈啊!”
宁琥瞪大眼睛,拒绝的话还没完全脱口,窗外的夜色就朝他扑涌而来。
他离今夜的星空又近了些。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被周堇白撞到无人的街道上,肆意索取。
周堇白的手掐在宁琥腰身最细窄的地方。
沉哑的嗓音在凌晨的屋内回荡。
“老婆...喊出声音也没关系的...”
或许是不由自主,或许是情到深处。
也或许就是周堇白这样一句又一句的引诱。
直到第二天早上,刚刚睡下没一会的宁琥,被周堇白细密的吻,亲的迷迷糊糊睁眼时,他的嗓音还哑的不成样子。
宁琥只是睁眼瞧了一眼坐在他床边,神情餍足的周堇白,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路上注意安全。”
懒洋洋的语气,配上漫不经心的叮嘱,却能放大周堇白脸上的笑容。
周堇白弯腰凑近了一些宁琥,不厌其烦的问道:“我不在家老婆会想我吗?”
“不会。”宁琥回答的速度甚至比周堇白问题的尾音落地的速度还要快。
“真的吗?”周堇白笑意盈盈的追问。
“什么真的假的,不会就是不会,不想就是不想,你能不能别像个苍蝇似的在我耳朵边嗡嗡啊!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周堇白闻言,手钻进被窝里。
周堇白的手钻进被窝还没三秒钟,宁琥就一脸惊恐的拉下来盖在脸上的被子。
刚刚还睁都睁不开的眼睛,此刻瞪的溜圆儿。
“你想干嘛!”宁琥仗着家里没人,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道。
“摸摸。”周堇白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理直气壮的就跟摸的是自己屁股似的。
“摸你大爷!你给钱了嘛!你就摸!摸一次三十万,给不起就滚蛋!”宁琥气急败坏的吼道。
周堇白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他一本正经的反问道:“我昨晚给老婆的还不够多嘛?老婆不是说太多了,不想要了嘛?”
“你他妈......”
宁琥气的抄起身旁的枕头就往周堇白的脸上砸。
还好周堇白早就摸清了自己老婆的这点路数。
他眼疾手快的将呼到他眼前的枕头截下,随后低头亲了亲宁琥的额头。
“好了,不闹了,老婆,你多睡会吧,难得那三个傻子不在家。”
周堇白拉开抽屉,从床头柜里拿出两瓶消肿的药,摆在了宁琥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那我就先走了,等我到家给你打电话报备,这两瓶药你记得睡醒之后再涂一遍,我刚才摸着感觉还有点肿。”
周堇白这关心备至的语气让一肚子脏话的宁琥都有点不知道该从何骂起了。
老夫老妻也给他留点面子好不好!
肿不肿他不知道吗!
咸猪手赶紧剁了算了!
想来想去,宁琥的脑袋里最后蹦出了四个大字“大过年的”。
所以即便有满肚子的气没撒出去,但宁琥还是用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的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留着一双还没消肿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周堇白。
“拜拜,周粘土。”
周堇白哼笑一声。
他有样学样的学道:“拜拜,我的宁小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