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改变隔膜~改变小气~”
一大早七点钟,宁家村一枝花那震耳欲聋的闹钟铃声就响彻了整个816。
虽然宁琥在听见闹铃的第一秒就“噌”的一下,仿若诈尸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关闹铃。
但由于他是第一次用这个手机设闹铃,所以直到歌唱完了四句,他才终于还给了寝室一片安宁祥和。
宁琥关掉闹铃后,十分心虚的抬起头,悄悄的看了看周堇白和吴青砚的床铺。
天地可鉴,他真不是故意在集体生活中素质低下的。
虽然他设置这个闹铃的时候,恨不得把这几句歌词放在周堇白和吴青砚的耳边循环播放一宿,告诉他们自己想要改变的决心,顺便鼓励他们破除与自己的隔膜。
但他显然还没缺德到如此损人也利不了多少己的地步。
他只是单纯的没太弄明白原主那本应该被淘汰了N个世纪的老年机而已。
这才导致铃声是设置上了,就是音量有点惊人...
宁琥握着手里的手机定格造型三分钟,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处置结果。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这两个室友的床帘依旧拉的严丝合缝,分毫不动,好像里面的人一点都没受他那劣质铃声的影响似的。
宁琥缓缓放下自己的老年机,转过身蹑手蹑脚的顺着梯子往下爬。
不料他梯子刚爬一半,吴青砚的怒吼声就穿透床帘向他袭来。
“宁琥!你特么有毛病是不是啊!你躺棺材里之后,世界就能正向改变了!”
吴青砚骂完之后还不解气的在床帘里霹雳扑窿的翻腾好几圈才重新安静下来。
然而一大早就挨骂的宁琥,因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难得好脾气的乖乖挂在梯子上挨训。
听完吴青砚的指责后,宁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宁琥:当下骂完以后可就不许翻旧账了哟。
周堇白其实醒的要比吴青砚早得多,在宁琥那铃声响起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他就无语的睁开了眼睛。
虽然昨天晚上他们以一种非同寻常的方式“冰释前嫌”了,但他依旧不想和这人深入交流。
所以他也懒得和宁琥多说任何一句非必要出现的话。
周堇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宁琥开始为自己道歉赎罪之后,他觉得反而更加让他崩溃了。
以前宁琥搞些小偷小摸的,但好歹活的像个透明人,眼不见为净。
现在可倒好,换着法儿的围在他身边折磨他。
继头顶的吴青砚咆哮之后,周堇白彻底放弃了和寝室里的两个傻子继续纠缠的想法。
他坐起身,抬手掀开床帘,打算洗个漱下楼吃个早饭。
吴青砚那个懒得连屁股都带不动的人,每逢早八的课就跟要死在床上了一样。
能在上课铃响的最后一秒迈进教室就不错了,吃早饭什么就别指望了。
然而正在思考早饭吃什么的周堇白,一掀开床帘后就大脑一片空白了。
宁琥就住在周堇白的对面,因为本着挨打要立正的原则,他在听吴青砚训话时,一直保持着乖乖挂在梯子上的造型。
当然,刚从被窝里出来的宁村花,浑身上下就只套着一条他昨天刚买回来的小黄鸭内裤。
所以好巧不巧的,小鸭子一个不落的全游大反派的眼睛里了。
说实话,在男生寝室里穿个裤头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且昨天宁琥就为了表决心,在他面前已经脱的大差不差的了。
但可能是因为今天那圆圆翘翘的小鸭子冲击力太强。
周堇白拉开床帘的那一瞬间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目光不可控的凝聚在了撅着小扁嘴的黄色小鸭子上面。
随即又游走在少年展现在他眼前的每一寸。
宁琥的身上几乎没有一丝的赘肉,匀称的薄肌将十九岁少年该有的蓬勃有力彰显的淋漓尽致。
或许是由于两手抓着栏杆的原因,宁琥肩臂的肌肉线条格外的明显,但又不像肌肉猛男般青筋爆出。
宁琥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自然,看着倒和他原来那阴郁的性格完全不符。
背脊处是一条深陷的背沟,直直延伸进小黄鸭的池塘里,甚至在那裤腰处的上端还点缀着不太常见的腰窝。
作为宁琥圈钱最多的那两条绝品大长腿那是更不用说,又白又直。
由于主人常年跳舞锻炼的原因,宁琥的腿并不是干瘦纤细,反而大腿看着肉感十足,弹软有力。
或许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宁琥常年跳舞,但小腿上却不见一点肌肉硬块。
他的小腿笔直修长,一路向下,到脚腕处才缓缓收紧到漂亮踝骨上作为终点。
正在周堇白从降头里回神,暗骂宁琥睡觉连个睡衣也不穿的时候,宁琥似乎觉得自己新买的内裤有些不合身。
他用食指轻轻勾住包裹着他大腿根的裤脚边缘,顺着自己臀腿处的曲线轻轻一勾,无意识的整理了一下。
周堇白一时间忘了动作。
宁琥从梯子上爬下来之后,一回头就看见了周堇白掀着床帘,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模样。
他扶着自己的后颈,左右晃了晃头,一边松缓着睡了一夜有些僵麻的肌肉,一边好奇的问道:“周粘土,你看我干嘛?”
周堇白:……
肯定是刚才他刚起床,脑子还没开机,他竟然还十分认真的品评起这人的身材了...
而且评价结果还是,非常好。
要死。
还没等周堇白开口说什么,耳朵比狗都尖的吴青砚立刻八卦的把脑袋伸出了床帘。
他看看顶着红色鸟巢的宁琥,又看了看自己脸色阴沉的发小,他强忍着笑意问道:“粘土是什么东西?”
宁琥认真的回答道:“周堇白中间的那个字,有个释义是粘土啊,而且我觉得粘土叫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吴青砚闻言仰在自己的床铺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宁琥真有你的,当然熟悉了。”
他一把拉开自己的床帘,贱兮兮的伸出两只手摊平唱道:“粘土宁琥,宁琥粘土,傻傻分不清楚~”
周堇白:……
宁琥:……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底骂了一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