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打死这个废柴!活着真是浪费我们吴家的资源!”
“这废柴怎么还不死!他难道就不知道害羞吗?”
“谁让他以前不把人放在眼里!活该现在被人讨厌!”
……
九阙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这有些熟悉的一幕。感知了许久,0365也没出现,反正从上个世界开始0365就不怎么管她了,九阙干脆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被几个十几岁少年围着踢打的人,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她,面前这人叫吴咎,是吴家族长的孙子,自小就天赋惊人,不到十三岁就已经是练气十阶的小天才。可十三岁生日一过,不知怎的,修为竟不断下降,如今,更是只有七阶修为了。
加之这吴咎以前出色时过于目中无人了些,引得不少族人暗中嫉恨,一看这往日的天才虎落平阳,那些人还不赶紧找机会来讽刺一波?
加之自从吴咎修为下降并且被灵医诊断日后再也不会好转,那位吴家族长就明言放弃了他,因此这些人愈发变本加厉!
九阙如今的身份,是族长亲弟的独生女。因此虽然年纪小小,这吴家大多数人都得叫她一声姑姑!
吴家所在的恒源大陆十分重视辈分血缘,因此吴九阙在吴家的日子极为舒畅,再加上她自小体弱多病,吴家人无意识的都会让着她些。当然,更重要的是,吴九阙的性子也不讨人厌。小小的一个人,就算身上病痛不断,为了不让父亲亲人担忧,却丝毫不叫难受,反而极力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叫谁看着不心生怜惜呢?
这吴九阙今年才六岁,经年住在灵气充沛的后山,从不轻易下来,今日也是太过难受,才漫无目的的乱走了一圈儿,没想到竟然就看见有人在欺负同族。阻止了一次,却因为人小无力,被人不小心撞到一边,脑袋磕在石头上,立时就没了性命!
恰在这个时候,九阙穿了过来,发现那些个还在殴打吴咎的少年们竟然还没发现自己出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这吴九阙的身子本就虚弱的不得了,活不过七岁去,可毕竟还能活一年,这猛不丁被人一推,提前去见了阎王,多可怜呐!
那个吴咎倒是发现了小姑姑的异样,挣扎着想要过来查看,却被那几人重新摁回去,一拳打碎了半口牙!
看见这一幕的九阙气的头晕,总觉得额头上凉嗖嗖的,一摸,一手血!
勉强扯断脖子上的护身符,几乎是立刻,后山就有一道气势惊人的身影激射而来。那人修为极高,急怒之下忘了收敛气势,沿路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都被这气势压的气血翻涌,有不济的,甚至直接口吐鲜血,萎靡倒地!
屋里打坐的吴家族长气血一顿,连忙停止搬运周天,往屋外跑去!
“二弟?!”
在看见抱着额头血流不止的独女一声不吭的亲弟弟和旁边七扭八歪倒了一地的吴家少年时,吴家族长吴惧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他天赋不高,因此结婚生子的早,这几十年下来,儿子孙子不知道生了多少,早就已经不新鲜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吴咎出事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无所谓。
可他这个天赋极高的弟弟不一样,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修士,给吴家不知道长了多少脸,而且高阶修士孕育后代极难,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小女儿。不只是弟弟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就连自己也对这个唯一得女孩儿很喜欢。
平日里见小九阙略微磕倒一块儿皮肤就觉得心疼不已,这会儿这么大一块儿伤口来着。
“二弟,你赶紧去三妹的屋子,这会儿她应该还没睡,九阙这伤拖不了,我先把这群混小子绑起来,等九阙伤势好转再交由你处置!”
吴畏冷冷的看一眼那几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少年,眼神跟看死人也差不多了。不过大哥有一点儿说的不错,那就是九阙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抱起来,吴畏直接飞到了三妹的百草园。一路上看见的吴家人都知道事情不太妙,那些少年的家人觉得不对,一赶来看,果然发现找事儿的人有自家孩子。顿时眼前一黑!
这些不省心的孩子,惹谁不好,竟然去热吴二爷的事儿,那可是吴家乃至恒源大陆修为最高之人。修士一到了高阶境界,骨子里的血脉亲缘就没有那么深,吴畏虽然是个意外,可人家只对自己的女儿好啊!他们这几个都远到不知道哪儿去的亲戚能有什么好!
几人顿时跪了一地,求族长救命,吴惧自己也在发愁来着,他的孙子之一吴咎,也参与到了其中,虽然吴咎完全就是个受害者,可九阙毕竟是在救他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万一二弟想不开该怎么办?
没法子,吴惧只能带着吴咎和一干少年跪在百草园外面,自己走了进去看九阙的伤情。
里面吴家三姑奶奶吴伤睡眼惺忪的给九阙诊治。她自生下来就是这么个模样,每日睡着的时候倒是比醒着的时候还多,但奈何吴伤别的不在行,就是在医道一面独挡一方呢?
这医道之艰难,不比修仙好多少,当初检查出来吴伤有这天赋的时候,吴家人不知道多开心!
如今的吴家,掌管宗族大事有老大吴惧,武力震慑有老二吴畏,医疗治伤有老三吴伤,可谓是风头无二。只可惜,下一代里,没什么出色的苗子。尤其是已经成亲了的吴惧,大概是把所有的天赋都点亮在生孩子和管理家族上了,生出来的儿子孙子一大堆,却没一个极为出色的。之前吴咎还算不错,可还没等扬名呢,就夭折了!
可是把吴族长气的不行!
“三妹,九阙怎么样了?”
吴惧吴畏担心上火的不得了,老三吴伤却慢条斯理的诊着脉,也不管急得不得了的大哥二哥,半晌,才慢吞吞的开口,“无碍,只是小伤,等脑中的血块儿消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