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梦中世界,洗漱完毕的庄严,带上了相关的证明,早早的来到了墨行书院。书院内的执事展开庄岩的名册一看,顿时惊了一下。对于这个名字,这位执事近期可是如雷贯耳。他急忙站起身,在庄岩的面前根本就不敢托大,躬身施礼开口笑问道:这位庄岩公子,可是那《咏鹅》以及《满江红》的作者?
庄岩顿感惭愧,摆了摆手笑道:诗是经过我之口,但作者,并非我本人。
执事闻言后,态度更加的恭谦了,用最快的速度,在一个小册子上书写了一番,然后双手递交给了庄岩,开口道:院长早有交代,若是庄公子前来入学,书院要以先生之礼待之。
庄岩接过了小册子,愣在了当场。不解的问道:敢问执事,我只是前来书院求学的学子,怎敢奢望学院能如此待之?
执事赶紧摆手,并且诚恳开口道:哎呀,庄先生,您可莫要这般羞辱与我啦,如今庄先生的大名早已名扬四海,如此的大才之人入得我墨行书院,是我墨行书院的荣幸才是啊。
庄岩一听,心里暗暗咧嘴,啧声暗道:呦嘚·····这倒好,自己是当学生来的,结果一不留神,反成了学院的老师,我······我教人家什么啊,教1+1=2?哈······哎呀这神奇的世界啊·······庄岩在心中不免感到荒唐。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梦中的世界,本就是颠倒的,如果放在真正的古代,就自己的这点墨水,别说先生了,做人家跟班书童都不够格········行吧,稀里糊涂的过吧,何必太过当真呢。
向着执事躬身施礼,客气的开口道:那,学生就多谢书院抬爱了。
庄岩初来乍到,原来是奔着求学而来,如今却领了墨行书院先生之责,实在感到有些惭愧。
执事笑着在次摆手,拉着庄岩往外走道:庄先生莫要自谦,你的大作这书院中,可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也不必过多操心,如果不愿操劳,尽可在书院内潜心做学问,等待恩科之日即可,走走走,我带庄先生去看一看你的书社,这是院长早先就安排好的。
敢问执事尊姓大名?·······边随着执事往外走,庄岩抬手作揖的问道。
执事一拍额头自嘲的笑道:哎呀呀,你看我着······糊涂,糊涂啊。说着正式向庄岩施了一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闫,字学城,是墨行书院的执事,主管学院内的来一切杂事。
庄岩赶紧回礼道:原来是闫执事,失敬失敬,日后还请闫执事多多关照。
闫学城笑着抬手,引着庄岩继续前行道:好说好说,日后闫某人还要与庄先生多多求教······这二人是一路客套一路走,一路闲谈一路聊。
这墨行书院内,占地面积着实不小。用现代话来讲图书馆、教室、学生以及职工宿舍、食堂、宽阔的操场、花园、乐器房等等吧,是一应俱全。
这一圈下来,庄岩还真就有了一种回归大学的感觉。闫学城推开了属于庄岩的书社迈步而入开口道:这就是庄先生的书社了,如若有何不满意之处,尽管提,我马上安排人修改。
站在内外两间的书社内,看着内部的陈设,庄岩笑着道:已经很好了,不用改动。虽不能说这间书社有多豪华吧,起码是书桌、书架、床榻被褥、洗漱用具是一应俱全,随手一抹书桌,竟然一丝灰尘都没有,定然是有专人定期打扫所致,如此舒适独立的环境,庄岩又怎会不满意呢。
闫学城笑着点头道:庄先生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啊。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闫学城继续道:这隔壁,就是闫某人的书社,你我如今已是同僚又是邻居,有何需要一定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啊。
庄岩拱手道:一定一定,日后少不了讨饶闫执事。庄岩心想:这个闫执事,为人倒是很不错。他那知道啊,闫学城这也就是对他如此,换个人试试。要提起铁面执事闫学城,别说着墨行书院,就是整个京城的文学圈子,都是有一号的人物。
可若问为什么如此有名望的人,会对庄岩这般礼遇有加呢?一来庄岩如今的名头的确很强,强到除了他自己不知道外,近乎全百花国的文人都将他的大名,以及大作传开了。二来嘛········自然是已经有人,支会过书院了,况且这支会的人,来头可着实不小·········
熟悉了一番书院内部情况,又知道了自己的书社所在位置。随着闫学城引领,二人来到了授业之处,也就是教室区。
此时诸多学子们正在一个个课堂内,摇头晃脑的背诵着各色的文章诗词,一声声的诵读之声是不绝于耳。闫学城站定在了一处静悄悄的教室外,指了指里面空无一人的教室,笑着对庄岩道:若是那日庄先生空闲了,又恰巧兴之所至,可入得这一教室内,授业一番啊。
庄岩向里面观望了一圈,明亮整洁的教室,都是一个一个的长条的小案几,庄岩摆手一笑道:我啊,还是坐在其中,当一名学生的好,可不敢误人子弟啊。
闫学城哎了一声,开口道:庄先生可莫要在说笑了,你虽未曾登榜,如今又谁人不知你庄岩的大名,我看啊不如这样,今天,你就在此地开他一场授业课,我啊,就坐在这里学习一番。
庄岩听完顿时心里直咧嘴啊,一摊手讪笑道:我讲什么呢?
闫学城一把攥住了庄岩的胳膊,将他拉倒了正手位讲台的位置,然后双手按在了庄岩的肩膀上,将其直接按坐在了座位上,都不给庄岩挣扎起身的机会,开口道:讲什么都行,哪怕你将自己的诗词都成啊。
他二人正说着话,几名年龄不一,高矮不等的书生打扮的学子,迈步进了教室后都是一愣,赶紧纷纷给闫学城施礼问好,一个个是恭敬有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见来人了,庄岩急忙想起身,结果闫学城的手上加了力道,并开口严肃的对进来的学子们介绍道:这位就是如今名头正盛的庄岩庄先生,今日就由庄先生来授业一堂课。
进来的学子们一听这话,顿时震惊了,一个个目光灼热的看向了一脸无比尴尬的庄岩,其中就有学生开口急忙问道:真的吗?您·······您就是庄岩,庄先生?学生有礼了·········
这位学子一带头,进入教室内的学子们,都恭敬的给庄岩行礼,异口同声并且语气非常热切的开口道:学生有礼了········
庄岩急忙起身,连连摆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咬着后槽牙心说:完喽·······今天这人肯定得丢大了,我······我讲什么啊·········
闫学城也对着庄岩深施了一礼,然后行到了最后一排的一个位置对庄岩道:庄先生,今日我就坐在这里,聆听一番庄先生的高论。
他这一入座,所有的学子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迅速的盘腿坐好,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上面的庄岩。
庄岩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那是哀嚎一片啊,咧嘴暗道:我讲什么啊,讲讲我是怎么入梦的?他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正在他万般无奈之际,突然灵光一闪,随后一咬牙暗道:孔老夫子,学生·······对不起您啦······随后清了清喉咙,嘴角抽搐着笑了一声,开口道:嗯,咳咳·······哪个······我啊,原本也是来求学的,那······既然大家如此的抬爱,庄某,就卖弄一番吧·········
说这,他弯腰提笔,在纸上唰唰唰·········快速的写起了字,没办法,梦中这个时代,教室内又没有黑板这种东西,只能写在纸上了。
教室内是鸦雀无声,都瞪着眼睛看着庄岩在那闷头书写。一直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庄岩站起身,将几张才写好的纸张拿起,走到下手位的第一排第一张桌子前,笑着对眼前正抬头看着他,年龄比自己还大一些的书生开口道:我这里有几篇文章,就由你开始抄写,你抄写完了向后传递,依此类推,等大家人手一份后,我们在开始讲,大家看可以吗?
全听先生训示········他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学子们齐齐的回应,竟没有一个不愿意的。而接到庄岩手稿的学子,展开后,刚看了一行·······浑身就是一颤啊,抬起头用不可思议并且极度崇拜的目光,看向了庄岩,随即提笔快速的抄写,并且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弄脏了庄岩的手稿。
第一位书生用最快的速度抄完,珍而重之的传给了身后的书生,并回过身后,再次提笔抄写,而身后的书生接到手稿后,也是一惊,用近乎同样的眼神,回望了一眼庄岩,然后才奋笔疾书。一个一个传下去,一个一个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动作,二十分钟后,教室内四十多个学子已然人手一份了。
这还多亏了最前面的学子们,自发的每人多抄写了三四份之多,都想着尽快让庄岩开口授业,以免耽误时间。
当闫学城展开手里的那份,庄岩亲手书写的手稿后这么一看,当场就呆住了,与众多学子不同,他所看到的高度以及深度,自然要加两个更字在其中,当他在看向庄岩的眼神时,已经带上了敬佩之意。他之所以如此大力的让庄岩讲这堂课,实在是他也心中多有不甘,他想亲眼看一看,亲耳听一听这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才,究竟是徒有其表,还是有真材实料。
结果这一看啊,闫学城服了,而且是五体投地的彻底的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