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是这个理由，众神杀了不死树。
“后来呢？”司沉追问。
这个故事应该有后来，不对，这不是故事！
秦落摊开双手，惋惜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后来。”
司沉：……
秦落眉目，上半身往前移，双手交叉在桌上，宛若黑宝石一样的双眼闪闪发亮，“只知道不死树没了，恶根没有消失。”
“你这个故事不怎么样。”连个结局都没有。
“这世上又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结局，我也没保证这个故事有结局。”或许它有结局，只是她还不知道。
司沉抬手托腮，“故事是你说的，等你什么时候听到了结局，记得告诉我。”
秦落点头，“我答应你。”
什么时候知道了结局，一定告诉他。
故事说完，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没有那么沉闷，也聊起了比较平常的话题。
认真算他们之间倒也不会有什么沉闷时候，在很早之前，他们两个坐下来相对无言，也能坐一下午。
甚至一下午这么过去，他们也不会觉得别扭又或者是尴尬。
两个都是不喜欢主动开口的人，也都喜欢安静下来去琢磨自己的事，哪会管对方闷不闷。
那时候玄北有事可做，也就没在意这些，现在它跟着出来，又没什么别的事好做，它才会感受到沉闷。
司沉和秦落在顶楼上一直坐到晚上，才双双下楼，准备开车回去。
下楼的过程，并没有所想的那么顺利。
现在人间到处都是怨灵，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那飘过的身影，秦落不但煞气中，本身她也偏阴。
如此，跟着他们的东西也就更多。
现在人间情况如此，外出的人并不多，晚上比白天是多一些，和以前相比绝对是少的。
有了这些东西跟着他们，整个商场都变得拥挤了起来。
“请两个门神来怎么样？”司沉头疼看着前面拥挤的情景。
这也太多了！
司沉觉得自己也算见过不少东西，然而眼前这密集的东西聚集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以前看的还太少。
比起司沉头疼的样子，秦落淡定很多，完全像是没看到那些怨灵似的。
“你应该白天请。”现在已经晚了。
“我是不知道会这样，这么大商场就没什么镇他们的东西？”司沉扭头寻找，结果还真没有。
要有能镇住它们的东西他的眼睛能够看到，就如同能看到阴灵一样。
秦落抬步往前，“没必要那么复杂。”
她一动，所有的阴灵疯狂往她靠近，完全不去理司沉。
秦落被他们挡得不耐烦，冷声呵斥，“滚开！”
顷刻间，所有聚集来的阴灵飞散，整个商场瞬间被清空！
司沉惊叹，拍手鼓掌，“厉害。”
“不是让你称赞我。”秦落头也不回走进电梯。
他们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地下的阴灵没那么多，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阴灵们像是嗅到了秦落的气息，很快就跟了过来，聚集在他们面前。
司沉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车从他们之间穿过，将他们甩在后面，前面还有，司沉根本没理他们。
地下的车不是很多，人也少，他们很快就离开。
然而外面还有更多的阴灵聚集，他们又不敢太过靠近秦落，始终齐聚在秦落周围，还一路跟着她。
路上的人是看不到这些，不然一定会被这壮观的景象所吓到。
看到那些来回飘过的身影，司沉趁着红绿灯转身面向秦落，“我能不能有一个解释？”
现在她出现就会引来这么多阴灵，阴灵虽然不敢靠近，但也没有离开，就在她周围，以前也没这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有什么好解释。”解释就是，她身上的煞气太强，他们很渴望得到。
以前在忘川也是这样，要不是记忆梳理的差不多，她都忘记之前还有这么一段。
“绿灯了。”
司沉抿了抿嘴角，开车！
秦落抬眸往外面看去，不耐烦抬手，一道印记落在车顶，光芒划过，外面跟着他们的阴灵突然停住。
看他们没再跟上来，司沉呼出了一口气。
“谢谢啊。”她终于出手了，不容易。
“不客气。”她也不想被这些阴灵知道她目前的住处，麻烦。
司沉额角微微一抽，一路上两人又没说什么。
到了公寓，司沉打开门看到玄北在客厅飞过，小爪子捧着一碗馄饨。
“回来了。”听到动静，它连回头都没有，捧着馄饨放到茶几上，自己跟着坐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馄饨。
司沉跟上它，站在一旁，双手交叉在前，“挺会享受。”
它就不能去餐厅吃？
“我给你们也煮了，放心，我不吃独食。”知道他们就要回来，它特意煮的，这个时间，就适合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司沉正要说不用，就看到秦落端着一碗馄饨走过来，也放在茶几上，人则是坐在地毯上面。
司沉：……
行吧。
于是，两人一猫就围着茶几，吃着馄饨，前面电视放着无比狗血的剧情。
司沉其实不饿，因为馄饨的味道不错，他吃完了一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饭后，谁也不着急收拾碗筷，他们坐在地毯上，电视里是什么剧情，没谁在意。
“你们平常就是这么打发时间？”吃吃喝喝玩玩？
玄北回头，“那不这么平常还能怎么样？像最近人间这么大的事多发生几次，人间受不住的。”
“你倒是想。”唯恐天下不乱。
不对。
司沉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最近人间发生的这些事，你们不也不急。”
“对啊，就是这么理。”出事情的事人间，不是他们，干嘛着急？
司沉往秦落那看去，秦落耸耸肩，“不然呢？我去拯救苍生？”
“我担心你祸害苍生。”她还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最好。
玄北大笑了起来，赞同点头，“没错。”
秦落真会那样！
“你们凡人现在不常说，苍生何其无辜，不想整天参与纷争，也不要有什么事就拉上‘苍生’，苍生不需要拯救么？”
“有吗？”
“打开手机，上上网，上面什么都有。”
“你们还上网看这个？”
“凑凑热闹。”秦落和玄北异口同声。
被无语到的司沉：各界现在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