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陈天放并非逆来顺受之人,况且为了给死去的‘特战组’队员讨回公道,为了报其对林震天所下的黑手之仇,东瀛医药的人自然是被全部针对。正因为如此,在宫本鬼丸外出的瞬间,他就已经收到消息。这一次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让对方是来得了走不得,死亡是其必须付出的代价。
宫本鬼丸的任务自然是调查仁和医院,看能否找到陈天放与林震天的消息。毕竟按照他对这异蛊的掌控,从中蛊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如果无法驱除蛊虫的话,按照变异的情况,林震天的身体必然被彻底鳞化,并且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即便消息封锁的在严密,也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毕竟异化后的怪物,可是很有杀伤力的。
自视甚高眼高于顶,是东瀛人的秉性。宫本鬼丸太过自以为是,丝毫不把仁和医院的人看在眼里。即便是当初跟他交过手的‘特战组’队员,也在他和手下的围攻下战死,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更是目中无人。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天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宫本鬼丸在仁和医院一经现身的时候,他立刻就收到了消息。当然为了避免影响到正常前来就医的病人,他特地授意唐欣然等人,有目的的把对方吸引到特护病房区,况且以对方的脾气,一定会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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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凉风阵阵。
宫本鬼丸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监控显示器上,陈天放看到对方的容貌后,漆黑的双眸瞬间闪过一抹寒芒。仇怨终归要报,如今东瀛医药眼高于顶,竟然派人前来打探消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对方轻易逃脱。
此时此刻,陈天放身边站着的月影等人,脸上的表情同样是凝重中带着些许冰冷。‘特战组’中最为敬爱的老大哥‘冷牙’战死,这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内心的伤痛更是无法言语。如若不是为了大局,恐怕这一行人早已杀到东瀛医药,战到天昏地暗也要报仇雪恨。
陈天放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悲痛之情,在看了一眼监控器上贼眉鼠眼的宫本鬼丸后,他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诸位兄弟姐妹,我知道你们心中有仇恨,毕竟‘冷牙’大哥的死,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况且对方不仅如此,而且还狂妄的暗害林老,甚至威逼我们的‘战神’。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让他来得了走不得,也算是报仇雪恨。当然,我们跟东瀛人的争斗,仅仅是刚开始。不过你们一定要记得,狭路相逢勇者胜。”
掷地有声的话语,同样诠释着陈天放内心的愤怒。只见话音落地,月影以以及他身后的两名男子说道:“组长,一切听候你的号令。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给大哥报仇。如果不是这帮阴险狡诈的畜生,‘冷牙’大哥也不会惨死。这一次他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全当先收下的利息。”
战友情,兄弟情。如此生离死别的之痛,早以让月影等人无法忍受。陈天放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感情所在,毕竟如若不是他派出‘冷牙’去暗中保护林震天,人也不会惨遭围攻而死。如若说愤怒与仇恨,他心中的痛楚更是无法言语。
听的这番话语,陈天放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等下我们各司其职,一定把宫本鬼丸这小子留在这里。不过你们要小心,这些东瀛人实属异类,手段凶残做事没有半点顾忌,在他们的眼中,为了任务可以运用一切可以运用的手段。另外,林老正是中了他们的毒,才差点命悬一线。所以在行动的时候,务必要小心,防止对方任何可能反击的机会。换句话说,既然要让他留下,就要直接碾压。”
陈天放作为医者,秉承医者之道,何时会说出如此强硬的话语。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东瀛人的屡屡作为,早已触碰到他的底线。如今这宫本鬼丸也算是倒霉,自以为是的他,自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
话一出口,陈天放向月影三人对视了一眼后,四人先后离开了监控室。此时监控器上,宫本鬼丸正在摸索着向特护病房区靠近。如此正中下怀,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当然这位嚣张的男人,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成成了瓮中之鳖,根本没有半点逃离的可能。
特护病房区,不过是一栋五层的小楼而已。宫本鬼丸逐渐靠近,正在四处寻找着楼层的房间里是否亮着灯。突然他目光一寒,面色紧张的同时,身形不敢用半点妄动,语气颇为僵硬的说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来看望一个病人,你们这样做是否有点太过了?”
话音落地,宫本鬼丸缓缓的拧过身来。当他看清月影以及她身后的两名男子时,立刻深吸一口气。此时此刻,三缕浓重的杀意牢牢的锁定他,丝毫不给他有任何遁逃的余地。尤其这杀意锁定,似乎自己有半点妄动,就会立刻命丧当场也说不定。
眼看情况不妙,宫本鬼丸的右手掌中,瞬间多出了一枚烟雾弹。然而月影等人因为愤怒,丝毫没注意到这一点。尤其是月影,更是语气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是你杀了我们的大哥,今天我们要把你留下,以告慰大哥的在天之灵。你们这些东瀛小鬼子,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娇斥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月影最先冲了出去,身后的两人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宫本鬼丸第一时间丢出烟雾弹的同时,身形立刻向上冲去,想要趁着烟尘散尽之前,以最快的速度遁走。然而当他想飞身离开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在他的脑袋上响起。
陈天放大手拍在宫本鬼丸天灵盖上的同时,语气异常冰冷的说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我已经说过,这次你必然是来得了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