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开往吕州的车子上,康勇感觉自己轻松极了。
这段时间的康勇过的很不好,每天晚上他都会梦见陈小月来向自己索命。
时不时康勇就会感觉警察要来抓自己,也就这一段时间康勇患上了失眠和脱发的毛病。
再这么下去康勇感觉自己要疯了,要玉玉了。
当得知可以出国以后,康勇浑身轻松,甚至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没有任何人接送,康彪亲自开车载着康勇去了吕州。
在那里会有渔船带着他们去港岛,随后会出境。
国内的一切康彪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想着以后去国外过着大富豪的生活,康彪嘴角都带着笑意。
“儿子,出国以后爸爸给你买一个大庄园,比国内的别墅要强多了。”
开车的康彪在畅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而康勇也是满脸的憧憬。
凌晨时分,康彪的车子开到了吕州附近的海岸线。
随意的将车子停在路边,远处走来了两名拿着鱼鹰的渔民。
心情不错的康彪上前问道:“大哥,这鱼鹰怎么绑了起来啊?”
渔民手里的鱼鹰是打鱼的好帮手,不过最近几年很多地方都开始禁止用鱼鹰打鱼。
不过,汉东民风彪悍,很多渔民都偷偷的用鱼鹰来打鱼。
听着康彪的话,渔民说道:“现在设备先进了,鱼鹰效率不高。听说有的地方收这种鱼鹰我就给它卖掉。”
渔民的话很正常,康彪也就是随便问问。
不过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康彪隐隐有点感觉不对劲。
简单的一个交流,康家父子走向了远处。
这里距离主干道已经很远了,附近荒无人烟。
站在海边,康彪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效率不高,卖掉。效率不高,卖掉。”
点上一根烟,康彪不停的在捣鼓着这两句话。
一旁的康勇不明所以的问道:“爸,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康勇闻言呵呵一笑,“有什么不自在,出了国有程总罩着,咱们怕什么。”
康勇的一句话好像霹雳一般砸在了康彪的脑袋上。
一瞬间康彪手里的香烟掉了。
“不好,儿子,快跑。”
就在康彪想带着康勇赶紧跑的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个一脸冷漠的男子。
看着远处来的男人,康彪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来人手里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花斑猫走到了距离康家父子不足十米的位置。
看着父子二人,花斑猫冷冷的说道:“程先生吩咐我送你们上路,程先生还说了谢谢你给他提供的建议。安心走吧。”
康彪看着花斑猫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这位先生,我可以给你钱。可以给你很多钱,放我父子一马吧,实在不行,杀我,别杀我儿子。”
“我,有职业道德。想多活一会别出声,转过身,听话。”
被枪指着的康彪根本不敢反抗,至于康勇已经被吓软了,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见康家父子转过身,花斑猫上前一人一下打晕了二人。
拿出两个大麻袋将两个人装在了麻袋里后,花斑猫站在岸边拿出手电晃了晃。
没多久一艘渔船开了过来。
康家父子,花斑猫要带到海上解决。
水泥灌铁桶,没什么意外康家父子是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没用任何人帮忙,花斑猫把康家父子带上了船。
扔给船老大一沓钞票,花斑猫冷声说道:“开船。”
船老大戴着一顶草帽低着头没多说什么启动了渔船。
当渔船行驶了两三海里后,花斑猫准备干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花斑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船老大,花斑猫问道:“汽油桶你没有准备?”
听着花斑猫的话,船老大嘿嘿一笑的说道:“汽油桶没有,子弹有很多,你要吗?”
看着笑呵呵的船老大,再看一眼船老大那没有指纹的手指,花斑猫心里咯噔一下。
“你,你是谁?”
船老大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冲锋枪对准了花斑猫。
看着花斑猫,船老大笑呵呵的说道:“花斑猫,记性不太好啊。”
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船老大后,花斑猫脸色大变的说道:“老莫?”
渔船的船老大赫然就是老莫。
手里的冲锋枪指着花斑猫,老莫冷声说道:“枪,刀放在地上。跟我打,你没胜算。在汉东想和姜先生斗,你配嘛?你背后的老板配嘛?”
看着老莫的冲锋枪,花斑猫知道今天算是完了。
把自己的武器放在了船板上,花斑猫举着手说道:“老莫,给个机会。我可以给你钱。都是同行,没必要难为我。”
看着花斑猫,老莫淡淡的说道:“我为姜先生办事。你有没有机会,我说的不算,姜先生说的算。你脚边有铐子,自己拷上。是死是活,看姜先生的意思。”
花斑猫光棍的很,很快就用铐子把自己铐了起来。
渔船重新回到了海岸,岸边已经有人在这里接应老莫,带队的是德子和常威。
很快,花斑猫和康家父子被带到了西郊狗厂。
这边老莫的活干完以后,他把电话打给了典韦。
“典先生,事情办完了。”
“嗯,辛苦了,这段时间就守在那里吧,”
“明白。”
典韦挂断了老莫的电话后把电话打给了马博。
马博一接到典韦的电话就有点急了。
“典哥,我萧舅出什么事了?”
马博虽然和姜萧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关系极好。
汉东的事情马博也听说了一些,他打姜萧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可以办老板交代的事情了。”
“行,我知道了。”
知道典韦什么脾气的马博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拨通一个号码,马博语气不善的说道:“海波,干活,能闹多大给我闹多大,烦死了。”
电话一侧的海波有点懵,自己大哥这脾气有点暴躁啊。
隔日,太阳照常升起。
此时黄金周刚刚过去,汉东大学门口十分的热闹。
三辆面包车毫无征兆的停在了汉东大学的门口,几名保安还没等前去驱离这些面包车就见上面下来了一名又一名寻常打扮的人。
其中一名四十多岁一脸刻薄的妇女一下车就快步跑到了汉东大学的大门口。
没跑几步这个女人直接坐在地上大哭道:“月月啊,我的女儿啊,你去哪了啊。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