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健次的会馆内,得知竹内连山得手后的松岛健次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瞬间,松岛健次念头通达。
在松岛健次的心里,安上花狩的位置是高于整个安上家族的利益的。
帮助安上花狩解决掉了安上惠子这个潜在的麻烦后,松岛健次整个人轻快不少。
安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松岛健次静静的看着摆放在一旁的手机。
没多久,手机的铃声响了。
松岛健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安上宁枫的电话。
他等的就是这个电话。
接通电话后,松岛健次十分恭敬的说道:“义父。”
“安上惠子死了。”
“是的,义父。”
松岛健次的话语很平静。
一定程度上来说处死安上惠子,松岛健次算是忤逆了安上宁枫的意思。
诚然安上宁枫不满安上惠子,但是叫安上惠子物理消失这绝对不是安上宁枫想看到的。
沉默良久,安上宁枫缓缓说道:“你不该这样的,健次。那毕竟是枝子夫人的女儿。”
“义父,族有族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惠子阿姨很多事情过分了。长久下去必然会有很多人效仿。”
听着松岛健次的话,安上宁枫语气玩味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嘛?健次,你真的是为了族规嘛?”
“义父,健次知错了。”
电话一侧的安上宁枫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对花狩也是用心了,你和花狩的事情终究是安上家族负了你。这次的事情就过去了,下不为例。”
“多谢义父。”
在安上宁枫说出下不为例这句话的时候,松岛健次就知道这件事算过去了。
松岛健次心里清楚,他为安上家族流过血,为安上宁枫负过伤。
安上宁枫不至于因为这点事真的责怪他。
而且,松岛健次也明白在安上花狩的事情上安上宁枫对他还是存在一丝愧疚的。
松岛健次喜欢安上花狩,这件事安上宁枫是清楚的。
作为安上家族的家主,可以将安上花狩嫁给松岛健次,不过这样不能利益最大化。
松岛健次也是仗着安上宁枫心里的那一丝丝愧疚才敢除掉安上惠子。
虽然安上宁枫说这件事过去了,但是必要的敲打还是要有的。
很快安上宁枫的敲打就来了。
“健次,你接下来的计划我会叫羽手来参与,羽手还年轻,总是需要历练的。”
安上宁枫的话叫松岛健次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站起身,松岛健次语气恭敬的说道:“义父,我会辅佐好羽手少爷的。”
“好,就这样。”
说完,安上宁枫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在一旁,松岛健次拿起一旁红酒为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
端着酒杯,松岛健次来到窗前。
看着窗外的景色,松岛健次喃喃的说道:“果然人类最大的教训就是从来都不会吸取教训,森宝家族,前车之鉴啊。”
安上宁枫说的羽手是他的小儿子安上羽手。
相比森宝家族同代人只有森宝秀夫和森宝秀一比较优秀,安上家族可谓是人才辈出。
安上宁枫有四个儿子七个义子。
其中,安上宁枫的七个义子被称为七人众,这七个人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
义子是精英这不难解释,毕竟不是精英也不能入安上宁枫的法眼。
不过,安上宁枫的四个儿子也是人才,外界都称呼为安上四杰。
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是幸福的,但是四个同样优秀的儿子那就是幸福的烦恼了。
因为这其中涉及到继承人的问题。
安上四杰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并不好。
这其中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安上宁枫在养蛊。
在安上宁枫看来只有从最残酷的竞争中厮杀出来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安上家族。
也许是因为松岛健次站的还不够高,他有的时候对自己义父的行为感觉挺迷惑的。
这种养蛊的方式就不怕安上家族祸起萧墙嘛?
毕竟,现在的森宝家族已经成为了霓虹上流社会中的乐子。
很快,松岛健次意识到安上宁枫很有可能是做出了选择。
小少爷安上羽手很有可能就是安上宁枫中意的继承人。
因为关于谋划森宝家族那可以说是安上家族战略级的计划。
这份计划谁参与谁就能在家族内积攒起巨大的威望。
想通这点后,松岛健次笑了。
“义父这哪里是在敲打我啊,这是在逼我站队啊。”
安上家族的局面属于四杰夺嫡的剧本,身为安上宁枫的义子这其中很多人都已经选择了站队。
唯独松岛健次是一个例外,他没有任何站队的迹象。
甚至安上宁枫都委婉的提醒了松岛健次很多次要做出选择,可是松岛健次一点都不为所动。
现在,安上宁枫显然是在逼松岛健次站队。
作为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安上宁枫不允许松岛健次这种意外的因素。
叹了一口气,松岛健次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在豪门身不由己。
想要置身事外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不过,这一切对于松岛健次来说都是值得的。
他这辈子已经打上了安上家族的烙印,已经摆脱不掉了。
只要安上花狩以后能够过的舒心,对于松岛健次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想通了一切,松岛健次也不再多想。
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到安上七月,只有这样他内心那一丢丢的幻想才能保存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松岛健次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松岛健次的脸色就激动起来。
这种激动是毫不掩饰的。
飞速接通电话,松岛健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的说道:“花狩小姐,我在。”
电话一侧的女孩沉吟了一会,随后说道:“松岛君,你没必要那么做的。”
显然,安上惠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安上家族。
听着安上花狩的话,松岛健次咧着嘴笑了。
“花狩小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的一切都是家族给予的,很多时候我的宿命就是去做出牺牲,这是命运给予的等价交换。
宿命我都认下了,一些旁枝末节又有什么关系那。
为了这件事影响父亲对你的看法不值得的。”
安上花狩的语气里充满了悲观和一种自责。
听着安上花狩的话,松岛健次心里堵的慌,就好似被几把大锤同时在敲击一般。
良久后,松岛健次开口说道:“花狩小姐,我只是想你过的舒心一点,别的我没有想那么多。”
松岛健次的话叫安上花狩再一次沉默了很久。
两个人就这么通着电话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上花狩开口说道:“提防一下我的那位哥哥,他和我父亲一样掌控欲望极强,松岛君,为家族办事只是一份工作,不要让自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