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的暴动让各城,周边各国都派出人手维持秩序,一时间人心惶惶,街道上,电视机全都播报着紧急通知,让各位居民不要外出走动,面对鬼魂时也不要有任何过激行为免得刺激本就神志不清的鬼魂……
房间内,裴时清背靠冰凉的门板,嘴唇已经麻木,男人就好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啃噬着她的唇瓣。
就在这时两人手机同时收到微信通知,聂徵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裴时清,他低头看着裴时清忽闪的睫毛,声音低沉,“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
裴时清舔了舔已经破皮的嘴唇,抬眼看向聂徵,道:“只是挑战任务,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还有契者大会要参加呢,我是替补,你可是正式选手。”
聂徵莫名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在意契者大会?这个世界除了你,其他的一切根本不重要。”
“那你还参加契者大会干什么?”
“或许是……归属感。”
听到这个回答,裴时清有些意外,她噗嗤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是个大好青年。”
聂徵看她笑了,便也放松下来,执起裴时清的手说道:“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
裴时清撇嘴道:“我拦着如果有用的话,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聂徵一愣,哑然失笑,俯身又在她唇边轻啄一下。
裴时清一巴掌轻拍在他胳膊上,有些红肿的嘴唇开合:“疼!都怪你。”
“怪我。”聂徵顺应道。
裴时清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明亮的眼眸中充满认真,气氛一下严肃起来。
聂徵垂眸看她,等她说话。
“你知道,什么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吗?”裴时清轻声说道。
聂徵心脏猛地跳动一下,而后他唇角忍不住微翘,“我知道。”
因为心中有爱,所以会害怕失去所爱;因为心中有爱,所以会恐慌失去所爱。
是以,裴时清是在向他表白。
聂徵黝黑的眼眸璀璨如星,心底是抑制不住的雀跃,向来内敛不喜表露情绪的人此刻嘴角笑容甜蜜,眼中深情满的几乎要将裴时清溺毙。
裴时清看着眼前俊逸不凡的男人,也被他的笑容感染,露出笑意,问:“你傻笑什么?”
聂徵亲了亲她的手,说:“我在笑,原来你也很爱我。”
裴时清白了他一眼,“傻子。”
她低头拿出手机看上面的微信,是异调总局集结人手保护民众,现在通知全体在梁城的鬼契者。
并且还要让实力最强劲的鬼契者去鬼气最浓郁的地方解决问题。
她呼出一口浊气看向聂徵,“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鬼气出现的地方在梁城尚紫宫,尚紫宫占地面积巨大,有大小宫殿一百多座。
这座皇城自殊帝迁都以来只在天武时期经过大修,然后一直留存至今,这么晚的时间是不对外开放的,也算是个好事。
毕竟特殊副本和其他副本不同,特殊副本本就降临现实,被副本范围囊括在内的人必须要等副本结束才能从中脱身。
而这次是鬼帝苏醒,副本范围之大令人想都不敢想。
裴时清两人出了酒店,道路上身体残缺的鬼魂无意识地游荡,裴时清细眉拧起,她看出来了,有些鬼魂甚至没有怨气,仅仅是被鬼帝的鬼气吸引才会重现人世。
道路上车辆都停的七扭八歪,令能通过的空间狭小逼仄起来,契者大会会场的停车场倒是有专门给鬼契者准备的车,方便鬼契者出任务。
就在停车场,他们碰见也刚到的秦择辰,秦择辰看到两人眼睛一亮,已经迈上车的腿又放下来向他们走去,“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去尚紫宫?带我一个。”
裴时清则是问道:“你知道有多少鬼契者去了尚紫宫吗?”
秦择辰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傅俞,风灵,水千溯,反正咱们参加契者大会的选手都往哪儿赶呢。”
“你也知道,能被选拔成为契者大会选手,那都是各城里万里挑一的人物,肯定是我们身先士卒,一马当先。”
聂徵开口道:“先上车吧,路上说。”
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停车场驶出,在胡乱停车的混乱道路上灵活变动,秦择辰坐在车后座,握着车顶后扶手,身体随着车的转弯而摆动。
裴时清坐在副驾驶开口说道:“那傅俞他们都去了尚紫宫,鬼契者岂不是人手不够?现在鬼魂暴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秦择辰:“嗐!不先解决最麻烦的,那鬼魂暴动也不会停止。”
裴时清:“这倒是我疏忽了。”
“不过说真的,这次的鬼魂很强,我听闻人愿说,那鬼比裴海宴还要厉害。”秦择辰清秀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来,“这次任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裴时清抿了抿唇,“那是我的挑战任务,实际上你们都可以不用去的。”
秦择辰的脑袋突然从主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窜出来,他歪着脑袋看裴时清,“不是吧?你的挑战任务闹得这么大?”
裴时清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
秦择辰摇着头又坐回去,“现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不过我想说,挑战副本和其他副本不一样,就算你是这次副本的挑战者,也阻挡不了这个副本吸纳其他人进去。”
“所以肯定会有鬼契者去参加这次行动去救人,你也拦不住。”
裴时清叹了一口气,“毕竟谁也没想到鬼帝突然现世,要是契者大会选手全都进入挑战副本,这契者大会也没办法继续了。”
聂徵开着车,说道:“人才是最重要的,和人命相比,孰轻孰重,契者大会组委会估计不用一秒就能得出答案。”
“说真的,裴姐你有信心通关这次挑战任务吗?”秦择辰好奇地问,“你说那是什么什么鬼帝?这是比鬼神级别还要强一级的鬼魂吧?”
“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收服裴海宴的,但如果是你,好像又没什么不可能。”秦择辰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