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维察局一楼办公室外，玻璃门前，有些维察员不自觉的在这儿驻足。
他们隐隐以裴时清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圈，就是办公室内的另一名面试官都忍不住出来看，看那传说中第一位缔结鬼契的先行者是何许人也。
还在座位上的面试者也忍不住伸头去看，眼眸里都是好奇。
“李晗，她就是汇城鬼契者？”办公室里的面试官指着裴时清问道。
李晗就是之前想要劝走秦择辰的那名面试官，他听见同事的声音，回道：“她亲口承认的。”
“真的？”这名面试官一脸质疑，“她成年了吗？”
裴时清没想到自己只是和要当天才闲聊，居然引来这么多人围观，她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你们这是在面试先行者？”
李晗倒是一点不怀疑她，回答道：“是啊，异调局人手不足，我们还需要很多先行者。”
“那你们继续。”裴时清说完，转身就想走。
秦择辰伸手抓住裴时清的手腕，“哎，裴时清，你看起来好像在异调局很有名气的样子，你就帮我说说情呗！”
裴时清回头看他，摇头道：“我可帮不了你。”
秦择辰：“那你帮我做个证明，证明我就是天地榜上的地位玩家。”
“他是天地榜上的地位玩家。”裴时清指了指秦择辰，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
秦择辰一脸黑线，裴时清回答的太干脆，搞得他更像是个假的了。
不过现在也没人在意他是不是天地榜上的高位玩家，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在裴时清的身上。
此时秦择辰已经松开抓着裴时清的手，他看向李晗，“现在相信了吧？”
可一旁的李晗却在看裴时清，他叫住裴时清，好奇道：“你先别走啊！我们还没见过鬼契者呢！你能不能和我们讲讲，这鬼契者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门内的面试官也附和道：“是啊，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秦择辰彻底被忽略，他的手滚着滑板的滚轮，闷闷不乐。
年龄还是个问题了，要是行，他也想早生两年到十八岁。
“这么多人都没事儿干吗？围在这儿做什么？”维察局信息科科长从众人身后走过来，厉声呵斥。
“科长好。”
聚集在裴时清身边的人顿时都四散开来，经过科长身边的时候还在问好。
裴时清突然感觉周围空气都清新起来，信息科科长走过来看见裴时清，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看向李晗等人，“不面试了？”
李晗和另一位面试官将门重新关上，却还是不死心地透过透明玻璃门看裴时清。
秦择辰望着裴时清，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行，“你要干什么去？”
“去见一个人。”
“他们说的鬼契者是什么意思？”
“就是能和鬼缔结鬼契，将它们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秦择辰听到裴时清的回答，问道：“那你岂不是现在身边就有鬼存在？”
裴时清侧过头看他，“你想见？”
“嗯。”秦择辰满眼都是好奇。
“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裴时清失笑。
“那当然了，我要是这也怕那也怕，我怎么到地位玩家？”秦择辰快跑几步拦在裴时清面前，“我是真的很想当先行者，这不是什么小孩子想法，我都高二了。”
他还伸出剪刀手特意强调一遍。
“你不觉得累吗？还要学习，每个月还要经历游戏，当上先行者之后，出任务也是危险万分。”裴时清看着他，“你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
“我想为国家做贡献。”
“那也轮不到你。”裴时清回头看了一眼忙碌的维察局，“危险的事情，还是需要我们来做。”
“可是我不觉得年龄是评判一个人能力的标准。”
“不是因为你年龄小，而是因为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秦择辰跟着裴时清一起出了维察局的门，他放下滑板自己稳稳地跳了上去，“说的你好像多大一样。”
“我二十四了。”
秦择辰身形一歪，一脚落地一脚踩在滑板上，“你看起来真不像，像是我同学。”
他想了想又道：“那你参加任务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我这一周都没有课。”
“不能。”
秦择辰还想说什么，却被裴时清的手机铃声打断。
裴时清接起电话，“喂，安局。”
“时清，白城槐安中学现在已经形成鬼领，幸好因为学生全体放假，所以被卷进鬼领中的人不多，劳烦你过去一趟。”
“好的。”
“有一位名叫云行的先行者此时就在那鬼领之中，若是能找到他，就给他缔结鬼契。”
“明白。”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挂电话，“平安回来。”
裴时清眸光微亮，“嗯。”
秦择辰立马凑近裴时清，“是要出任务了吗？”
“不是。”
他震惊地看着裴时清，“我听的明明白白，结果你这么明张目胆地骗我，你良心何在啊！”
“行了，你回家吧，我不可能带你去。”裴时清说罢，改走为跑，直接来到维察局大门口拦车。
“哎！槐安中学就是我学校，我去我学校总可以吧？”秦择辰滑着滑板，几息间直接追上裴时清。
“你学校？”
“对啊。”秦择辰又将滑板抱在手上，“再说了，我不会拖你后腿，在龟背岛我们配合的多默契！”
裴时清看着他，私心上，要当天才是地位玩家，在在天地榜上位置仅次于佚名，说不定比她还要强。
可现实中他就只是个高中生，去鬼领那么危险……
“哎，裴时清，你怎么这么犹豫啊？我在龟背岛可从来没见你犹豫过。”
“一起走吧。”
秦择辰坐在出租车后座，“你怎么突然答应了？”
“我不带你去，你自己不也是一样会去吗？”裴时清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啦。”秦择辰一笑，露出一嘴白牙，随即他说道：“说真的，你不觉得游戏很有意思吗？”
裴时清转头看他一眼，“可能就你觉得有意思。”
秦择辰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自顾自地说道：“我每天睁开眼睛就是上学放学，回家就是写作业和复习，结果成绩还是不上不下，也就看看动漫能慰藉我的精神世界。”
“所以当游戏选中我的时候，我特别激动，感觉自己就像是动漫主角一样特殊。虽然这个游戏的发展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事实证明，我的确是个天才，很容易就适应了游戏的存在，甚至还当上了地位玩家。”
裴时清：“那你就没想过，万一你失败了，你家人怎么办？”
秦择辰：“我可是要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