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抱着自己的脸,一路泪流满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紧锁了房门,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嚎啕痛哭。
尤其是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在了,而且他所在的宗门也被人全灭,自己的父亲还打了自己一巴掌。
想到此处,委屈的哭的更大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泪再也流不出一滴的时候,她掀开了自己的被窝,来到了悬挂着自己长剑的地方。
将其取了下来后,似乎是下定了一个决心。
“既然爹爹不发病,那我就自己去!”
“我一定,会为剑宗讨一个公道!”
于是,郭家的二小姐,就此失踪,独自走上了江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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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公孙绿萼站在情花海前,凝望着曾经她与他初相逢的那一处情花,眼里泪雨朦胧。
裘千尺被下人推着轮椅,缓缓的走了过来。
看到公孙绿萼瘦弱的背影后,她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
而后将手举了起来,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示意下人离开。
“绿萼,你去吃一点饭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你这样娘很伤心!”
公孙绿萼,带着哭腔,道:“娘,可我真的没有丝毫进食的欲望啊!”
裘千尺摇了摇头,直接推着轮椅来到了公孙绿萼的身旁,看着情花海,感慨的道:
“我们绝情谷,原本是一处世外桃源,这里有着很美丽的情花,而情花也是我们谷中特有的,外界根本就不存在一株。”
“而为何公孙家的先祖,来到这里后,为何会将此谷称为绝情谷呢?”
“那是因为,世界上最伤人的,永远不会是锋利的武器,而是感情!”
“尤其是处在青春年少,对美好的爱情抱有幻想的年纪,它的杀伤力,丝毫不弱于一柄绝世的剑刃。”
“而感情里面,最忌讳的,便是单相思!”
说到这里,裘千尺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公孙绿萼。
她不想再让她的女儿,承受这样莫名的苦楚。长痛不如短痛,她要将公孙绿萼的幻想,硬生生的打碎,让她看清现实。
公孙绿萼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情花海。
裘千尺见状,继续道:“如果是在以前,我还会对你有点希望,但是现在,那位已经逝去,就连其所在的宗门,也被人摧毁。”
“所以,绿萼,你又是何苦为难自己啊!”
“你要知道,你这样娘也会很心痛的。为一个死去的人,而继续残忍的折磨活着的人,难道这就是你的本意吗?”
或许是因为裘千尺的这一番话,对公孙绿萼产生了很大的刺激。
只见她缓缓的转头,看着眼前苍老的裘千尺,想起她在地底下郭卓暗无天日的十几年的日子,悲痛的直接扑进了她的怀抱,放声大哭了起来。
“娘,是绿萼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害你老人家担心!”
公孙绿萼的泪水,浸湿了裘千尺的衣服,不过她很是开心又很苦涩的拍了拍公孙绿萼的背,道:
“绿萼,娘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所以在以后,没有什么比自己开心更重要!”
“那位已经逝去,你也应该有新的生活了。”
“人啊,不能沉湎在过去,我们要看向未来。”
“死者,也应以活者为最大,懂了嘛?”
公孙绿萼点了点头,“娘,我懂了!”
“嗯,那就好,绿萼那我们现在就回谷中去吃点饭吧!”
公孙绿萼应了一声,在擦去自己眼角处的泪痕后,站了起来,推着轮椅,和裘千尺一道,返回了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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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当月亮爬上树梢,公孙绿萼手执长剑,一脸愧疚的看着裘千尺的房间,愧疚的道:
“娘,你说的我都懂!”
“可是,绿萼想为他在做一件事,那便是替剑宗报仇,若是绿萼能回来,绿萼定当这辈子侍奉在你老恩家左右,直至终老!”
“对不起!”
说完,她的身影便隐没在了黑暗里,趁夜色的保护下,离开了绝情谷,踏入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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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蒙古大帐内。
蒙哥很是愤怒的拍碎了桌子,大吼的道:
“旭烈兀到底想干什么,他这是想分裂我蒙古嘛?”
“他知不知道现在就是中原最空虚,也就是最好进入的时机?”
“现在倒好,他直接划土而治,动摇了我蒙古的根本,让我们丧失了这前所未有最好的机会!”
大帐内,唯有金轮一人。也因为是金轮,所以他才会这般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怒火。
毕竟,金轮是他的心腹。
不过面对蒙哥的愤怒,金轮则是轻微的一笑,单手负在胸前,道:“大汗,不知你是否知道当年的一件陈年旧事?”
“何事?”
金轮将目光投向了蒙哥后面的堪舆图,看着苏杭的位置道:“当年,大齐国君之子调戏剑仙妻子的那一件!”
“本王知道,不过知道了又有何用?”
金轮摇了摇头,“不,大王,真的有用,那便是当年的参与者,是同属我密宗的四名高手,他们现在来到了蒙古!”
“我们可以借他们的手,让他们杀了旭烈兀。”
蒙哥听到金轮的话后,眼里也发出了屡缕杀意。
旭烈兀是他的亲弟弟,这种亲是血亲,是一母同胞。
但是权利可从来就不会因为亲情而会手下留情,相反,也正是因为亲情,所以对彼此都是下狠手。
现在旭烈兀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所以蒙哥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转身,看着金轮,郑重的道:
“国师,这件事,你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不然,事情败露,密宗很有可能会不保!”
金轮飒然一笑,毫不在意的道:“大汗,我的那几位同门,世上除了剑仙之外,再无一人能逃得过他们的暗杀。”
“所以,大汗你,尽可放心!”
蒙哥满是赞赏的看了一眼金轮,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本王就静候国师的好消息了!”
说完后,便直接走出了大帐。
金轮在蒙哥离开后,看着堪舆图,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