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妍走后,苏茶才将目光放到了鹰熠身上,以前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自从听了元香的话之后,苏茶就无法用以前的态度来对答他了。
守护兽的意思是无条件的守护,愿意保护一个雌性,以她为主,但是又不强求成为她的雄性,当然如果能成为其雄性他们也是很乐意的。
这可以看成追求雌性的一种方式,也可以看成是简单地追随。
鹰熠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恪守本分,高贵有礼的绅士,这种有距离感的相处方式并不会让她反感,也不会给她造成压力。
而且鹰熠的身后是有一整个鹰族部落的,族长和她提过,鹰熠虽然并入了朗日部落,但是却是部落里特殊的存在,鹰熠对于原来部落的鹰兽有着直接的管理权,但又受着朗日部落的一定限制。
也就是说,如果元香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可以叫所有鹰兽为她办事。
之前鹰熠有和她说过,她没在意,更不知道是以这种方式。
所以,苏茶现在看他的眼神很复杂,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对她。
倒是一旁的沧渊眼神冷漠地开口:“你还有什么事吗?”
沧渊不耐烦的神色表明了一切,没事就可以滚了。
鹰熠依旧没有任何尴尬之色,告诉了苏茶两件重要的事。
虎落落今天一早去了中心城。
白娇娇崽崽没保住,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白娇娇出事了?怎么回事?”苏茶听到第二条时,惊了一下。
鹰熠才不急不缓地将实情和苏茶说了。
白娇娇采集回来的时候,鹿鸣被狐月儿的雄性绊了一下,从鹿鸣身上摔了下来,流血不止,巫医不出手,苏茶也不在,鹰乐倒是过去帮忙了,但是苏茶没有教过他多少妇科的东西,只能听白娇娇的话帮忙熬药配药。
最终崽崽还是流掉了,人没事。
苏茶回头看沧渊:“昨天问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没问。”沧渊皱眉回答得很简洁。
苏茶看着沧渊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顿时泄气了,是她错了,她不该这么问的,她该直接问白娇娇有没有出事。
在沧渊意识里,可能他们院子里的一棵树死了都比白娇娇流产重要。
苏茶瞪了沧渊一眼,直接往部落里去了。
沧渊站在原地,冷冷地瞥了一眼一旁看戏笑得隐晦的鹰熠,神色不虞地也往部落里走。
苏茶直接就去了白娇娇家里,开门的是狼银。
狼银也知道昨晚沧渊和鹰熠找她的事,顺口关心了句便带着苏茶进去了。
苏茶进去的时候,便见白娇娇脸色有些苍白地躺在床上,但是并没有很伤心的样子,还有空安慰鹿鸣两句。
对于这次的事件,白娇娇和虎阳都没有怪鹿鸣,但鹿鸣还是很自责,情绪一直很低落,守在白娇娇身旁忙上忙下。
苏茶帮白娇娇检查了下,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处理得很好,身体没有什么损伤,不影响以后再生崽崽,等会我给你配点药,好好调养一下就好。”
“我就说没事吧,鹿鸣你也不要自责了,苏茶都说一点影响都没有,这也不是你的错,全怪狐月儿那个蠢货。”白娇娇性格开朗,对于此事很看得开。
兽世的条件落后,雌性怀孕和生产本来就容易发生意外,白娇娇上次经历过一次,这次倒是淡定得多。
听白娇娇骂了一会儿狐月儿之后,苏茶也回家了。
不管是意外还是故意,白娇娇都没打算放过狐月儿,同样,她也没打算放过云溪和虎落落,一切等族长从海容城回来再定夺。
*
另一边
金遂一路带着金妍往他们的住所而去,言词严厉道:“以后少跟苏茶那个雌性来往。”
金妍直接用力甩开金遂的手,站在原地怒瞪着他:“凭什么?我喜欢和谁来往就和谁来往,你管得着吗?是不是那个骚狐狸又在你面前说了苏茶什么?”
金遂眼神一厉,出声喝止道:“不许你这么说云溪。”
金妍不以为意。
“为什么不能说?你就信她的话不信我的话?你就缺心眼吧你,不说你找个苏茶一样好的雌性,你找个正常的,不那么坏心眼的雌性,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找伴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金遂冷硬着一张脸。
金妍气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多管闲事?我要不是看你是我二哥,老娘才懒得管你这个傻蛋?”
金遂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我就这样?你少多管闲事?”金妍扭了扭身子,阴阳怪气道。
“你!”金遂被金妍气得有些哆嗦。
金妍挑了挑眉,语气不屑道:“小狐狸精要是是个好的,也不会跟你说苏茶不好,毕竟苏茶可从来没说过云溪的不是。”
金遂反驳:“云溪没有说过。”
“是!没有说过,暗示过不少吧?”
金遂虽然不赞同但是没有说话。
“苏茶做饭好吃,待人随和,长得好看,雄性少,实力强,哪点不比那个狐狸精强,我每天看到她装模作样就恶心......”
“闭嘴!你给我滚!”金遂打断金妍的话,显然已经愤怒到极致,直接冲金妍吼道。
“你叫我滚?”金妍有些不可置信,再次重复道:“你居然为了那个坏雌性叫我滚。”
金妍眼睛有些发红,委屈和怒气涌上心头,从小到大,不管她多皮,两个哥哥一直都对她很好,几乎从不凶她的,没想到为了个坏雌性居然叫她滚。
金遂说出口后自己也愣了一下,但还是倔强的把头偏向一边。
金妍看金遂这样,彻底生气了:“好!你就继续眼瞎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揭开她的真面目!”
放完狠话,金妍便化成金豹跑开了。
金遂看着金妍离去的背影,烦闷地捏紧了拳头,有些懊恼,更多的是纠结。
而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墨泽尽收眼底,眸色深深。
将药端回房间,墨泽温润儒雅的目光平静地看向床上虚弱的赤月:“苏茶被流浪兽抓走是你和溪儿做的?”
赤月睁开火红的狐狸眼,回答得坦然:“是啊。”
墨泽端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为什么要这样做?”
赤月接过药一口喝下,以往喝口药都要叫苦不迭跟云溪撒娇卖萌半天的,今天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收了往日的奶声奶气,认真回道:“她惹姐姐不开心了。”
墨泽抿了抿唇,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