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玩的时间一共四天,除了第一天出去滑雪后,剩下几天的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
沈姣人都麻了,步履虚浮地酒店里走了出来,一副被抽干的样子。她完全不想回忆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谢知行精神奕奕帮她拎着行李箱,他的状态比之前好得太多。
他们坐飞机回了A市,出机场后谢知行却带着她走到了一辆车面前,车上的司机出来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谢知行拉开车门示意她上去。
沈姣坐了上去,谢知行坐在了她的身边。
司机放好行李后便回到驾驶座启动了车辆,沈姣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景,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去哪?”
谢知行握住她的手,说:“去我家。”
“你家?”
“我妈妈她很想见你。”
“啊?”
“可,可是……这会不会太快了?”沈姣满脸惊讶,她才和谢知行谈了几天,怎么就到了见家长这一步了。
“不快。”谢知行愉悦地勾起嘴角,“过完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司机听到他们的对话,诧异地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谢知行的目光冷冷望过去,于是司机连忙把视线移开了。
“什么?”沈姣惊讶地瞪大眼,她掐指算了算,年后距离现在也就四五个月。虽然她现在也很喜欢谢知行,但是结婚的话……这也未免太着急了。
但看着谢知行高兴的样子,她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车辆很快就驶入了别墅区内,谢家的别墅的风格很奇特,并不是完全的西式,还揉杂进了一些中式风格在里面,却又不显得突兀。有种上个世纪的风格。
这是一个很静的夜晚,四下无风,就连树叶都是静止在空中的。
只是太安静了,让人无端感觉沉闷,喘不过气。
谢知行带着她穿过庭院,紧接着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位漂亮女人。她穿着旗袍站在那里,有种时光错位的感觉。
谢母看见沈姣眼前一亮,笑着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亲热地说:“你就是沈姣吧?长得可真漂亮。”
沈姣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只是紧张地向她问了声好。
谢知行在一旁看出来她的无措,将她拉到身边,对谢母说:“我们先进去吧。”
谢母的眼神落到他们牵着的手上面,微微笑了一下,说:“走吧。”
进去后沈姣心中的怪异感更强了,里面的装修也是古朴的,仿佛能闻到时间流逝的腐朽气味。
别墅里有许多佣人,但他们也是安静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也没有。
唯一一个发出声音的就是挂在墙上的时钟了,秒针不停歇地转着,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去看厨房把菜准备好没有。”谢母说完便施施然离去了。
于是谢知行便带着她参观家里。
沈姣看到墙壁上挂着谢知行父母的照片,照片上的谢母跟现在的样子差别不大,如果不是看到有些陈旧的相框,她恐怕还以为这是他们最近才拍的照片。
谢父的模样和谢知行有几分相似,但是眼神却很不一样。
谢知行的眼神总是温和的,谢父的眼神看着有些不近人情,只有在和谢母靠在一起的照片里,锐利的眼神才会稍稍收敛一些。
“为什么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沈姣在看完所有照片后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谢知行低声开口:“小时候我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
“那你住在哪儿?”沈姣随口问道。
“……”谢知行沉默了下来,眼神也有些阴郁。
沈姣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连忙拉过他的手,转移话题说:“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谢知行嗯了一声,回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着,带她去了他的房间。
谢知行的房间很大,和沈姣想象中的差不多,干净整洁。
谢知行将门关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从她的衣领下摆伸进去,摸上里面温热细腻的皮肉。
事实上自从回家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沈姣就像是他的解药,只有靠近她才会让他感觉自己能从这压抑的空间里喘过气来。
谢知行的手很冰,沈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惊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就要躲开。
谢知行却掐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他比沈姣高很多,低头就能看到她白皙的后颈,还有耳后那颗细小敏感的红痣。
谢知行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想到之前在酒店里的那段时间,每一次他亲吻在那里时,细细的腰肢剧烈地颤抖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折断。
好在谢知行只是抱着她也没有做什么,很快就将她放开了。
沈姣的视线落到角落里的白色钢琴上,她有些惊讶,问道:“这钢琴好漂亮,你会弹吗?”
谢知行站在她身后,问她:“你要听吗。”
“我想听。”
于是谢知行就坐在了钢琴面前,手按在钢琴键上,随着清脆悦耳的琴音响起,谢知行整个人的气度一下子变了。
他沉浸在音乐里,修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飞跃,像是一只翩跹起舞的蝶。
一曲完毕,谢知行看向她,“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
沈姣在谢知行旁边坐下,谢知行温热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带着她认识那些冰冷的琴键。
谢知行离得她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干燥的唇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畔。
直到最后耳朵被含入温热的口腔,被放在牙齿下轻轻碾磨着,酥麻中带着蚀骨的痒。
沈姣气得一把推开他。
哪有这样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