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狗瞪大着眼眸,“乔锦娘,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小白脸是太子殿下,老子还是皇帝呢!”
陆宸凉声道:“这天下没有人有这般胆子敢冒充孤,可知冒充孤是什么罪名吗?”
乔二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我们,我们不知道您是殿下,可是纵使您是殿下,也得讲道理啊!
乔遇是我们乔家宗族的人,百味楼是乔家的产业,怎么能够给外人呢?”
“况且乔锦娘一朝大富贵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这也说不过去吧?既然你都是太子殿下,给我一个知府当当也是应该的吧?”
乔锦娘看着他们的嘴脸颇觉得恶心至极。
陆宸对着一旁的暗卫道:“把他们都带回大牢之中,好好审查一番休书的来历!”
陆宸查过休书不是从长安出去的,只有可能是临安那边的人写的,那么也只有这般恶心至极的乔家族亲可能会动手了。
“冒充孤的笔迹,冒充孤的名义,那便是杀头的重罪,你们最好还是赶紧招供!”
乔二狗愣了愣,看向一旁自己的女婿,那李秀才却是已经吓晕了过去。
乔二狗跪着道:“太子,可是当时我们并不知晓您是太子呐,那休书是我女婿模仿你的笔迹写的,我们只是为了夺回应得的百味楼而已。”
乔锦娘:“……”
原来休书的来历这么简单,她却因那封休书却是几经波折,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陆宸在她耳边道:“如今该信我了吧?我怎会休了你呢?”
乔锦娘咳嗽了一声,对着乔二狗道:“爹爹临终遗言,百味楼说什么也不会交到你们手上。这百味楼怎得成了你们的?”
乔二狗道:“可是你如今都不是你爹爹亲生的!”
乔锦娘道:“爹娘的亲生女儿是当今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你们难不成还敢去和世子夫人抢百味楼不曾?”
一旁的乔姑姑对着乔二狗道:“堂哥,乔锦娘自小就不听话,咱们找她也是白找,不如就去找乔遇的亲生女儿去!
我们都是她血脉相连的亲戚,她怎么也得给我们一点好处吧?”
乔锦娘闻言冷笑一番:“你们倒是好打算,可惜你们冒充太子殿下笔迹一事怕是得重判,还想要去见姐姐,做梦!我若是你们就赶紧回临安去!”
乔二狗他们一行人过来,左右也是想要一个好处的再回长安的,没有拿到好处他们哪里愿意走。
“冒充太子殿下笔迹一事是我女婿做的,和我们乔家人无关,你若不想我们乔家族亲流落街头坏了你侯府千金的名声,还是乖乖地给我们银两,也将临安的百味楼给我们!”
乔锦娘笑了一声,“别说我在临安之时就没有在意过名声,更不用说这会儿了!况且论名声,我大可去请临安城的街坊邻里过来评评理。”
乔二狗的小女儿劝着道:“爹,算了,如今姐姐是侯府千金,我们和他说闹上没什么好处。”
乔二狗道:“怎么能算了呢?这我们大老远的坐在货船里来了长安,怎么能够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呢!”
乔芸儿道:“爹,你听女儿的便是了。”
这会儿闹起来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乔锦娘那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她的夫君又是太子殿下,他们用在临安城之中撒泼闹事的手段根本就不来事。
不过,乔芸儿见识到了长安的富贵,自然也不是愿意就这么离去的。
只是得好好用着法子!
乔二狗一行人离开,倒也不管被吓得晕厥过去,醒过来之后有失禁了的女婿。
陆宸命暗卫将李秀才拖进了百味楼之中,他做在一旁的木椅上,问着跪在地上的李秀才道:“你是如何冒充孤的笔迹写的休书?”
李秀才磕头道:“太子殿下明鉴呐,不是草民要写的。
是那知府的公子逼迫着我写的,我在知府公子身边做幕僚,没得法子只得照做呐!
草民想着您一去快三个月不回临安,许是路上或者是在长安出了岔子,便听了知府公子的话冒充您写了休书。
也好把百味楼给夺回来,那时也是为了锦娘妹妹着想呐,她嫁给知府公子为妾岂不是更有前途,总要好过做酒楼之中的掌柜的。
若是知晓您是太子殿下,给我再长十个脑袋,草民也不敢模仿您的笔迹写休书的呐!”
乔锦娘深呼吸一口气,“什么就是为了我着想?可别说得这么恶心。”
陆宸对着暗卫道:“将他送到长安府尹那边,关他个三年,革去他的功名,此生不得再参加科举。”
李秀才被人带下去之后,陆宸抬眸望着乔锦娘,“如今知晓是你误会我了吧?”
“休书一事算我误会,你要贬妻为妾一事却不是我的误会。”乔锦娘轻哼一声,“顶多算是相互抵消罢了。”
乔锦娘当时惊怒大过理智,现下细细想来那封休书来的却是有些玄妙,休书前脚刚到,后脚乔家族亲和知府公子就都来了。
陆宸将乔锦娘抱在怀中道:“日后多相信我一些可好?你我三年夫妻,我怎得会舍得休了你呢?”
乔锦娘低声在他耳畔处,如同蚊蝇一般弱小的声音道:“对不住。”
陆宸浅浅一笑,能让乔锦娘低头说对不住这三字可不容易!
……
秦府之中,秦渺渺望着满院子的礼物,才知这长安的人情世故着实令人不耻。
秦国公夫人望着满院子的礼,握着秦渺渺的手道:“渺渺呐,你可真为娘亲争气呐,瞧你那庶妹再如何得意去!
林家屡次说要退婚,早知就该答应了……如今太子殿下为了你的清白宁愿不帮自己的亲姐姐,也要为你洗刷冤屈,可见太子殿下对你的情谊深厚呐!”
秦渺渺皱眉道:“母亲,你可别乱说。”
“怎么会乱说呢,外边都再传,是太子为你作证的,若不是殿下出面作证,这你可要受尽了冤屈!可见殿下对你的看重……
如今东宫无人,你入东宫也并非是不无可能的。”
乔若云在一旁听着,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到底她也不敢说出来是乔锦娘用了太子殿下的名义。
可看着秦国公夫人误会,她心中也略有些不平,乔锦娘不惜得罪皇室都要帮衬秦渺渺,而国公夫人则还肖想着太子殿下?
这算是什么?
百味楼不曾开业时,乔锦娘也听到了外边的一些关于秦渺渺与太子殿下的闲言碎语,她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