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小鱼翻了个白眼,“鬼才相信你们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之间,谁还会给朋友擦鼻子,还喂食啊,又不是手受伤,他不能动弹。”
“这……”
明竹山突然也反应过来这个事情,是喔!品小鱼说得也有道理。
张江中如今双手已经好了,完全可以自己吃东西了,自己为啥还要喂他???
“这什么这,你看看,不怪我多想吧,主要是你们做的那个事情,谁看到都会想歪啊!”
品小鱼看着明竹山,突然发现,他好像又没说谎的样子。
明竹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老板,我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对,让您误会了,我以后注意,那是做习惯了,前不久他不是手不能动嘛。”
“不过我们两个是真没有什么关系,就他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我就想着对他好些,再好些。
毕竟他救了我的命,我怎么样报答他都不为过,要是他没有救我,我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
“哦哦!知道了。”品小鱼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明竹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种事情怎么也会有做习惯的。
品小鱼正想说话,突然看到前方有两个小朋友从巷子里窜出来张开双手拦住了路。
而且还是两个见过的小朋友,是刘梦的两个妹妹,品小鱼立马让明竹山停车。
品小鱼脑袋伸出窗外,大声问张开双手站在公路中间拦车的小朋友:
“小朋友,你拦车做什么?”
“姐姐,姐姐,我姐夫昏倒了,我哥马上就把他背出来了,你能不能开车送他去医院啊?我们会给你钱的,求求你了。”
拦路的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着,品小鱼就见一旁巷子里,刘林背着一个人窜出来了。
随即刘梦也紧跟着从巷子里窜出来。
刘林一看到车子,眼里闪过惊喜,急忙恳求品小鱼:
“女同志,我姐夫晕倒了,现在情况很危险,能不能麻烦你们送他去一下医院?我们会给钱的,谢谢您了。”
“女同志,女同志,求求您了!送我丈夫去一下医院吧!求求您了!”
刘梦看着品小鱼泪眼朦胧的恳求道,作势甚至要跪下来了。
品小鱼看了眼刘林背上闭着眼睛一脸惨白的陌生年轻男人,“上来吧!”
随即品小鱼打开后座车门,刘林立马背着男人上车,刘梦和那对双胞胎小朋友也一起上车了。
“去哪个医院啊?”
品小鱼回头看着刘梦,品小鱼认识刘梦,刘梦却不认识品小鱼,只以为她是个好心人:
“去幸福疗养院,据说哪里抢救人厉害,就没有救不活的人。”
明竹山闻言,看向品小鱼,品小鱼点头,“去幸福疗养院吧!”
明竹山立马掉头,开着车子往幸福疗养院而去。
“实在是多谢您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距离幸福疗养院还有些远。”
刘梦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心疼的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男人。
见他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刘梦又用她的衣袖给男人擦汗水,眼里全是心疼。
品小鱼看着刘梦的行为,想起一个多月前,她可是满眼都是李红书的。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不见,她眼里就换了别人?
这段时间有些忙,李红书也得到教训了,品小鱼也没有关注过他的事情。
刘梦无意中抬头,见品小鱼看着自己给他擦汗,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丈夫他一个月前受过重伤,今天好端端的突然又昏迷了,我很担心他,所以送他去医院。”
“原来这样啊!”品小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应道,知道刘梦有所隐瞒,也没有多说。
见刘梦看向男人的眼里全是深情,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假的,瞟了眼坐在男人另一边的刘林,他也是一脸担忧。
显然是在真心担心昏迷不醒的男人。
品小鱼挑了挑眉,转头看着前方,突然看到李红书站在十几米外的路边,正在看自己所在的这辆车子。
李红书冷着一张脸,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他的情绪。
品小鱼回头一看,就见刘梦也看向了外面,而且还看到了李红书。
只是她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外面的李红书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看了李红书一眼就别过了视线。
见刘梦收回视线,继续看他身边的男人,又继续给男人擦汗后,品小鱼又往外看时。
清楚的看到李红书眼里满是痛苦,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像是一只被抛弃可怜的小狗。
李红书和品小鱼的眼神对上,李红书没有一丝惊讶,显然是早已经知道品小鱼在那辆车上。
看着车子往前驶去,渐行渐远,直到最后身影消失在了街头。
李红书还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刘梦所在那辆车子离开的方向。
路过的行人见李红书双眼通红,冷着一张脸,双手拳头紧握,碍于李红书穿着不凡,身后又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路过的行人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李红书,都偷偷疑惑的频频看向他。
李红书身后的秘书无视众人像是看猴一样好奇的目光,一脸关切的看着李红书:
“老板,要不您……”
“你不用说了,不可能的。”
李红书打断了秘书的话,双手捂脸,猛的搓了几下脸,自言自语:
“都是命啊,这都是命,无法抵抗。”
“有钱有什么用啊!有钱也得不到幸福,她向往的是相夫教子的日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老板,您看海湾工厂生产出来的手机,还有很多高科技,不是打破了我们以前的认知,说不定日后某一天,您也可以拥有您的孩子的。”
“而且两人过得好,没有孩子应该也可以的。”
“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孩子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以,对她不公平。”
李红书固执的说道,搓着脸,手指透过手指缝隙,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自嘲道:
“这或许是前半生造的孽,现在得的报应吧!”
“老板!”
秘书眉头皱成一团,想安慰李红书,又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对于他来说,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已经钻入牛角尖了,除非他可以有个属于他的孩子。
秘书看着刘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