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南御珏发现自己喝了那碗药,慌了。
完了完了,我刚刚喝了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死!
我还以为那是水!
顿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南御珏现在就想吐。
他弯下腰在一旁蹲了下来。
药效有这么快吗?
楼祁走过去看了看,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根本就没什么事。
“没有这么快反应的,待会儿我给你准备一瓶止痛药,等到你的头有了一点疼意你就立马把那个药喝了。”楼祁尽量安慰着南御珏。
“还有你,你楞着干什么?去给他准备水啊!”楼祁看向殷然语,大声说了一句。
“哦……哦好!”
殷然语快速去找水,并准备好放到南御珏旁边。
“咳,那个……”
“刚刚我的语气是有点冲……咳,抱歉!”
“我承认国师对你的确很好,但你仔细想想,她对你是不是更像是在对待一个小宠?”殷然语平静下情绪,柔和下声音蹲下来跟南御珏说,
“南御珏南御珏……我只是为你有些不值得。”
“你太单纯了!”
我见过的是你从未知道的,你太干净了。
白纸不能遇到墨,一遇既染,那人不适合你,你这样已经就是最好的了。
你是一张白纸,你喜欢的人……是连我倒现在都没看透的墨色。
傻子哪有什么不好的啊?
像你一样喜欢的纯粹又执着,哪怕是基于皮相那也是真心实意。
“唉,你要是变聪明……”我怎么办啊……
我可只跟南御珏那个傻子玩的来。
“以后再骗你就难了!”殷然语的语气重新变得跟往常一样,“傻孩子千万别忘了我是你朋友,你以后作为皇帝可不能以权谋私来欺负我!”
“唉,以后欺负你就难了!”
“……”南御珏没有理她。
楼祁看着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在他眼中,两个人都是对方的命定之人,不可能不会在一起。
楼祁一个人回到药屋,费尽心思的开始找一个干净的罐子,他待会儿要用来装蛊虫。
过了一会儿,南御珏什么事都没有,他便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整理了一下今晚要睡的床便出去打算去找楼祁。
走着走着,南御珏的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他紧紧咬住唇忍着剧痛,苍白着脸打开楼祁给他的那个药喝下。
头还是疼,而且越来越疼。
“嗯……”他小声的哀嚎着,满满的抑制。
疼,好疼,头仿佛就要爆了。
他慢慢的倒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嘴角渐渐流出鲜血,因为疼他甚至直接咬破了下唇。
南御珏蜷缩起身子颤抖着,眼睛禁闭眉头紧蹙,他的那双眸子也没了过去的色彩。
太疼了。
就好像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要把脑子胀破,还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爬。
他抱着自己,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浮现,衣服也开始皱了。
那止痛药似乎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
殷然语去跟楼祁帮忙了,所以南御珏现在是一个人无助的躺着。
“疼……”
“唔啊……国师、姐姐……”
“我好疼!”
“好疼啊……啊……”
“呜……嗯……”
夜色下,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无助的蜷缩起身子,像极了只可怜的幼兽。
他小幅度的左右翻滚着。
突然南御珏感觉嘴里突然多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与咸意。
他十分艰难的张开嘴往一旁咳了一下,咳出的全是黑色的血。
随即更加猛烈痛感从脑子里传来:“哇……疼!好疼!”
莹热的泪水流出,他的唇色因为血,染上了一种极其妖艳的黑红色。
“我、错了……啊……”我当初就不应该提出出京城看星星。
“国师姐姐……疼……”
“御珏好疼!呜!”
“好疼!”
“好想去死……”
“啊……呜~”
墨色的夜色,人影与黑暗交织着,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南御珏的轻喃与低声的哀嚎。
屋内的楼祁,找瓶子的动作突然顿了顿,那家伙怎么来了?m.cascoo.net
【宿主……】001看着南御珏孤独的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石路上,漆黑的夜甚至都不能让人看清路上躺着的原来是一个人。
“拿一颗洗髓丹给我。”雨落看着南御珏没,没有任何的表情,哪怕南御珏此时正在叫着她的名字。
001立马把之前买的洗髓丹给雨落。
雨落弯下腰看着南御珏,那银铃铛响了响,他的头疼一下子缓解了好多。
“南御珏,张嘴。”
“呜……疼~不要……”
“张开嘴,吃了你就不疼了。”她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御珏,唇角都是血。
这蛊虫是原主种下的,南御珏未出世前就已经种下了,雨落来的时候南御珏也不过刚出生。
她拿着洗髓丹递到南御珏的唇边,但南御珏还是在紧紧咬着唇。
雨落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南御珏。”
“国师姐……”南御珏张开嘴,雨落便把洗髓丹推人了他的口中,她的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花香与淡冽的酒香。
洗髓丹入口即化,南御珏很快吐出满满一大嘴的黑血,里面还蠕动着一只通体黑色的肥虫,随即人便昏睡了过去。
而那蛊虫因为洗髓丹的缘故,暴露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死了。
雨落抬眸转身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木屋了便走了,她来这里不过只是把洗髓丹喂给南御珏,其他的皆与她无关。
了无痕迹。
发觉那人现在又走了,楼祁突然反应起来南御珏的药效可能发作了,连忙跑出药屋,去找南御珏:“快去找南御珏!他药效现在肯定发作了!”
殷然语拿着一个瓶子的手突然一松,那瓶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立马跟着楼祁一起出去找南御珏。
……
白纸不是白纸了,喜欢的人却还是他。
殷然语守在南御珏的床边整整一夜,此时她的眼底一片青灰。
宽大的蓝灰色衣服,袖子与裤腿都被她卷起来很多,温静的小脸上那柳眉轻皱。
楼祁很早就起来了,他接了一桶水来到后面的‘菜’地浇水。
有的药看起来是很像菜,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有很多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