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徐菁菁一脸气愤,心中暗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看错了人。
“有件事情,要问你。”
我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你们班里是不是有个孙正红同学,听说他也在榕城,有没有找过你?”
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试她一下。
果然,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直接让徐菁菁变了脸色,她说:“没有呀……我不知道。”
够了。
我心里有数了。
这个孙正红同学,跟徐菁菁有联系。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肌肉都在轻微地跳动,为了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背对着徐菁菁。
初恋。
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徐菁菁还想着跟他再续前缘,值得吗?
“你告诉我,谁才是你外面的男人?”
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得问清楚。
“孙同学没有找过我,你想什么呢。”
徐菁菁一脸无辜,双目泛潮,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还撒谎。以你们之间的关系,这话谁信?”
“不信拉倒,反正我跟孙同学之间,清清白白的。”
徐菁菁嘴硬极了。
眼下还没有证据……
我也不能逼着人家承认。
也许,我和白雪梅之间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就算我和白雪梅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一样会选择出轨。
就看孙正红什么时候出现。
原来,我以为的幸福,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我又想到了那个【徐展】,这个人叫啥名字都还不知道。
“走吧,一起去接人。”
徐菁菁稳住了内心的凌乱,再次要求我去。
我不为所动。
“就算是表面工夫,也得做一下吧。”
“还做什么表面工夫?徐敏芝早就知道咱们要离婚了。”
“我总算是把你看清楚了,无情无义。”
徐菁菁生气了,丢下这么一句话,甩门走了。
我无情无义?
这话从何说起?
我走到阳台,看着徐菁菁驱车离去,立刻就缩了回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对房间来个大扫荡,看看还能不能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我记得徐菁菁有一本带锁的日记,之前她跟我说过,是用来记录她内心最深处的一些秘密的。
那时候,我还是个宠妻狂魔,同意徐菁菁这样做。
要是能找到这本带锁的日记,怕是也能有所收获。
我拿着钥匙开门,拧来拧去,竟然拧不开。
原来徐菁菁把主卧的钥匙给换掉了。
——简直岂有此理!
我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想想应该是前次我偷看了他们的照片之后。
怎么说,我才是这里的业主,徐菁菁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把锁给换了?
我差点一脚踹上去!来个破门而入。
想想还是算了。
看来,这房里还有不少秘密啊。
我忽然记起搬新家的时候,徐菁菁说过,一定要留一把备用钥匙。
这把钥匙一定不能放在房间里面,不然忘带钥匙的话,就只能撬锁了。
她还发表了一大通的理论,来论证这样做的必要性。
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这回,也不例外。
看来,我还是了解徐菁菁的。
我在屋里找来找去,最终在电视机后面的一道螺丝槽里找到了备用钥匙。
“服了,徐菁菁,你可真会藏。”
我有一种浅浅的胜利的喜悦。
开门进去。
我立刻就翻箱倒柜地搜索起来。
当然了,我得注意复原,不想让徐菁菁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被徐菁菁丢掉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本带锁的日记本。却让我发现一些新奇玩意。
比如一副拳击手套。
不是新的,很有年代感的旧物。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而且这东西,我们家没有谁用得着吧。
我纳闷了。
徐菁菁还练拳的吗?
再找下去。
又让我意外发现一张存款单。
上面的金额竟然高达60万。
单上显示的卡主信息是徐菁菁本尊。
日期是,七天前。
我回忆了一下。
七天前。
不就是那个【徐展】冒头那段时间吗?
“呼。”
我呼出一口气,神经开始绷紧。
“难怪徐菁菁舍得把那五万块转给我,原来她自己有了这样一笔巨款。”
我还以为她是良心发现了。
徐菁菁突然变得有钱了,然后把蚊子腿一样的五万块给了我,这才是真相!
次奥!
如今徐菁菁开着小车离开了,按照她的说法,这是要去机场接发小。
可是,这只是她说的而已,会不会跑去跟那个【徐展】约会去了。
“妈的,女人心,乱得很。”
我有点后悔没有跟上去。
不过现在爸妈不在,他们想要乱来,总是能找得到机会的,毕竟我是上班族。
跟上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他们有的是机会。
女人变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又找了一下,没能找到存款单对应的那张银行卡,想必徐菁菁带在了身上。
“徐菁菁啊徐菁菁,你究竟在搞什么?哪来这么大的一笔钱?”
60万,对咱们家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笔钱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不是徐菁菁的全部?
还是……只是一部分?
想到徐菁菁跟那个【徐展】、陆宽走得很近,再加上这样一笔存款单,我的后背有些发凉。
都说最高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徐菁菁可不是一个聪明人,她玩得过别人吗?
她撑死了也就只能欺负一下身边的熟人,比如我。
不敢往下想啊。
结论是,徐菁菁很有可能被他们给拉下水了,也在帮别人洗黑钱。
而且说不定,徐菁菁就是被陆宽拉下水的。
想起之前陆宽说过的那些话,说我欠他一百万,说要我在榕城消失,落脚点可能在徐菁菁身上。
“你个蠢婆娘,可千万别着了陆宽的道啊,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赚钱那么容易,世上还有穷人吗?
不知道现在怎么个情况?
徐菁菁是不是已经泥足深陷了?
还来不来得及阻止。
从法律层面讲,我和徐菁菁还是夫妻。
当然了,从法律层面来讲,徐菁菁一个人欠下的债务,我是不必承担的。
我打通了徐菁菁的电话。
“我问你一个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我无比郑重地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