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可真好听,我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不过咱可说好啊,等小北出徒了咱在要孩子,我还小呢还想在玩两年。”
“行,要不要孩子,啥时候要你说的算,我都听你的,媳妇儿吃鸡蛋糕不,我给你蒸一个放着小虾米的那种。”
“不要,晚上这么多的肉呢,我要吃肉,鸡蛋糕明天早上吃。”
“行,明天早上我给你做鸡蛋糕,保准儿让你睁开眼睛就能吃到。”
施南搓搓牙花子,每次看见俩人这样他都感觉牙根子发酸,这俩人也太腻歪了。不过工作的事情看来景山是不在意的,只要景山不在意他就不多嘴了。
“小北不是说要当兵?”景山记得小舅子跟他说过想当兵来着,家里这么多军人给那小子弄来部队还真不难。
“当啥兵啊,他那是听说当兵不要求学历才想当兵的,你就看看他那贪吃贪玩儿的劲儿头,是能吃苦的人?还是给他留在家里陪着爸妈吧,有个人在身边比出去让人忽悠强。”
关键是她家小北心眼儿太少,放出去一点儿也不放心,他真能干出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事儿来。
想到小舅子憨乎乎的,景山很赞同施西的想法:“别说这么安排还挺好的,咱大哥离的远,你跟施南也不能总陪在身边儿,小北留下照顾爸妈挺好的,小北同意不?”
“等我回去问问他,他要是不同意就看他自己想干啥,只要不干啥坏事儿也随他。”哥哥姐姐都有,就他一个他们三个还能照顾不好小北。
“好了,好了,吃饭了,媳妇儿你那保温饭盒呢?拿过来我先给石老装出来,省的一会儿就凉了。”
“就在你后面的碗架柜里呢,你放心用我都洗干净了。”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大餐,期间景山还给施南讲了施西一口倒的事儿,给施南笑的不行,没想到小妹这么没有酒量。
“你出去可别喝酒,小心喝多了让人给你卖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嘱咐施西。
施西斜了眼施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话我:“我又不是傻子,那辣蒿蒿的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惜的喝。”
石老看见自己亲亲徒弟给带回来的饭菜,还冒着热乎气儿呢心里感动的不行,瞅瞅还是丫头贴心吧,有啥好吃的,都不忘了给他这老东西带一些过来。
“这饭盒好,还能保温,明天赶紧给你妹妹送回去,她出车还用呢。”
施南好笑,对他这个徒弟他都没这么关心:“这俩饭盒是小西给咱俩买的,说天冷了让咱俩用这个去食堂打饭,省的那饭菜端回来就凉了,吃了对胃不好。”
“小西还给您换了小米,等明天开始我就给你熬小米粥早上喝,养养您那胃。”
这老头太过沉迷研究,一点儿也不注意身体,在加上身边儿也没个亲近的人提醒照顾,那胃可是一点儿也不好,时不时的就疼的额头冒汗。
石老感觉自己眼眶子都有些发热,他这一辈子从让鬼子霍霍了一家子人,就剩下自己一个后,就用严肃的外表来掩饰他那颗孤独的心。没想到临老临老了收了个聪明的徒弟,还夹带了一个贴心的女娃娃。
原来他的心不是冷了,只是因为孤独一人不得不冷硬起来:“好好好,你再去把钱票多给小西拿点儿,她挣那点钱都花咱俩身上了。”
施南好笑:“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小西挣的比我还多呢。”
石老虎着脸:“你懂啥,女娃娃就要娇养,哪像臭小子咋样都行,让你送你就送,咋就那么多废话?”
施南举手投降,这老头那脾气说一不二,他说给就必须给不然自己跟自己生气:“给给给,下次去就给,您老快吃一会儿凉了,小西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石老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鸡汤,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那冰冷孤寂的心就跟泡在温水里似的。
晚上洗漱完,施西坐在暖和的炕上就着火墙子烤头发,景山挖了一坨雪花膏给施西抹脸,施西直躲。
“干啥呀,干啥呀,我不抹这玩意儿黏糊糊的。”
景山双手控制住施西来回晃的小脑袋:“别动,我瞅着你那脸都要皱了,到时候洗脸多疼。”
施西也不挣扎了,随便吧,不然这人也能趁着她睡着后给他抹脸。也是结婚后施西才知道景山有多么的爱美,春夏秋冬那雪花膏都没断过,抹的还是最好的那种雅霜。
那衣服天天洗,洗好后还要用大茶缸子装上开水烫平,带褶子的穿身上,就好像浑身长跳蚤一样不舒服。洗澡不能用肥皂说是对皮肤不好,洗头不能用香皂,说是容易脱发。
那贴身的衣服不让穿超过两天,说是不干净了,那炕上扫的一根儿头发丝都没有,被褥更是半个月就一定要洗一回,刷牙一定要刷满三分钟,刷完牙你要吃口啥,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让你用盐水漱口。
真的,她就没见过这么事儿妈的男人,不女人这么事儿妈的她也没见过。要不是这些事儿从来不用施西插手,施西早就教会他事儿妈的后果了。
瞅瞅天一凉,这家伙非要她天天抹这黏糊糊的雪花膏,拒绝都不行的那种,你说你一老爷们糙汉子,咋就活的比女人还精致呢?
真不知道这人出去执行任务泥地里来去的,是咋忍受的?
施西一脸生无可恋的抬着小脸儿,让景山那大手小心的给自己抹雪花膏,味道倒是挺好闻的,就是太不舒服了。她几乎是一年四季香皂洗脸就算了,有时候肥皂都能洗脸,这结了婚还精致起来了。
景山看的好笑:“你这么不喜欢?”瞅瞅别的女人,恨不得脸上糊上厚厚一层,哪像家里这个活的比他还糙。
“嗯呐,抹在脸上可不舒服了黏黏糊糊的,你说你大夏天的抹脸上咋忍受的?”她们家这个不但每天抹雪花膏,连脖子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