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潇潇的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宋文娟抽泣道。
季言对季潇潇的手也是充满愧疚的,是他没有照顾好潇潇。
季鹿嘭地一声,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她非要拉着我上街逛,然后被特务偷袭的。”季鹿沉声道,眼神无比平静和季潇潇对视着。
宋文娟脱口而出:“那你怎么······”
随即就对上了季言的满是怀疑的眼神。
季潇潇紧紧咬着舌尖儿好一会,才轻声说道:“这不关姐姐的事情,是我的问题,害得姐姐被特务抓去了。”
“你比我大。”季鹿扔下一句话,拿着行李进了季言收拾的房间。
“等等,小鹿,我给你拿一床新的被子。”季言顿时将客厅的母女俩抛掷脑后,转身回房间找被子。
宋文娟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拉着季潇潇进了房间。
“说到底怎么回事?”宋文娟此时全然没有了刚刚外面的柔弱,低声怒斥。
季潇潇眼神示意了一下隔壁。
宋文娟眼神冰冷,但终究没有说话了。
隔壁的季鹿默默收回了耳朵。
“小鹿,你今晚盖这床被子,都是新的,干净的,要是不够再跟爸说哈。”季言抱着一床崭新的十斤重大棉被过来后,又去抱了一床六斤重的被子过来。
季鹿:这是要热死她啊。
宋文娟过来看见那两床崭新的被子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但是脸上依旧不显。
“季哥,刚刚对不起了,我这看到潇潇受伤了,这当妈着急啊。”宋文娟坦然地道歉。
季言看了看两人还是说道:“没事,但是这事确实跟小鹿没有关系。”
“哎,我知道了,对不起啊,小鹿,刚刚阿姨不是怪你。”
然后没等季鹿说话,宋文娟又说到:“季哥,今晚我带潇潇去我妈那边睡,主要是我妈想得紧,已经催了好几天了。”宋文娟满脸的不好意思。
季言想着老太太确实很想念也很舍不得潇潇这个孩子,于是道:“那我送你们过去,小鹿······”
宋文娟连忙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好送的,就两步路的功夫,你在家照顾好小鹿就行。”
已经躺在床上的季鹿很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演戏。
季潇潇自从火车站事件之后就不敢和季鹿对视,一看季鹿的眼神她所有的心思仿佛都被季鹿看穿了一样。
出了院子的宋文娟回头看了一眼亮灯的房间,面色冷凝。
季潇潇也不敢说话,连忙跟在身后。
直到两人回到了宋文娟没和季言结婚前的房子,宋文娟直接一巴掌甩在季潇潇的脸上。
厉声道:“今天火车站,谁让你联系人过去的!”
季潇潇捂着脸,一句话都不敢。
“蠢货!明知道季鹿不对劲,还派人过去送死!因为你的愚蠢,我们起码直接没十几号人!”宋文娟浑身充满了戾气。
她一直到刚才还在帮季潇潇扫清尾巴,本以为他们派出了这么多人,季鹿起码受点伤吧。
结果人家完好无损坐在她家的客厅里。
她的脸都快被季鹿放在地上踩烂了!
“妈,是那个季鹿实在太奇怪了!”季潇潇流着眼泪道。
“说!”
季潇潇顿时将壶城和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妈,她肯定有问题,她是不是冒充的啊。她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季潇潇想到季鹿面无表情将刀捅进人体的样子,就害怕得不行。
“不可能,我们的信息是不会错的。”宋文娟直接否定了季潇潇的想法,季鹿是季言的孩子,季御的玉佩在季鹿手上,包括季鹿在晋城季家的生活这些经历都是经过军区一一验证的。
不可能出错!
“那我们怎么办啊?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季潇潇害怕得不行。
宋文娟眼神冰冷,半晌道:“你按兵不动,既然她不揭穿你,肯定是有所求,找机会我去跟她谈。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
季潇潇看着宋文娟眼神里满是杀意,就明白这是意味着什么了。
核弹在宋文娟那边待了一个晚上,确定没有其他人来的时候就回去了。
季鹿正躺在松软的棉花被子里沉思。
“小鹿,没有见其他人呢,只有他们两个。”核弹说道。
“还挺谨慎呢,不过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呢。”季鹿轻声道。
第二天,季鹿起来的时候,季言已经不在家里了。
饭桌上留着早餐和一张纸条。
大概意思就是,季言去研究院办理一下休假手续,晚点回来带季鹿去百货公司买衣服。
季鹿咬着包子打开了窗户,外面虽然没下雪,但是却是寒冷的。
“还是南方好。”季鹿嘟囔了一句,又将窗户关了起来。
忽然楼下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季鹿又将窗户打开了。
“你这图纸肯定错了!”
“不可能,我都实验过很多遍了!”两个中年男人在那个光秃秃的树底下拿着一张纸激烈地争辩着。
季鹿听了一会,就缩了回去了。
算了,她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这架吵得多没意思啊。
季言的书房是在客厅里面隔出来一个小隔间。
里面摆满书籍,桌面上甚至还堆放着几张结构图纸。
季鹿看了一圈,目光还是落在了结构图纸上。
“还是差点意思,速度不行,爆炸的威力也不行。”手痒的季鹿拿起桌面的笔对着那几张结构图纸改了起来。
原本寥寥数笔的结构图纸,瞬间有了详细的内部结构,甚至就连每一个零件尺寸都标注了出来。
季鹿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的笔,“这才叫结构图嘛。”
“小鹿,小鹿,我回来了!”季言人还没有进门,声音从楼下就传了上来。
对于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季鹿难得多一分的包容。
毕竟在星际,如果有一个跟自己基因大致相同的人这可是十分难得的。
“小鹿,你醒了?走,我们去百货公司啊,我自行车都借好了。”季言像个小孩一样,朝着季鹿炫耀着手里自行车钥匙。
闻言,季鹿将手里的结构图纸随手压在一本书下面,就和季言出去。